徐弈北輕笑了聲,“好。”
姜敘辰接著問“那你會玩拼圖嗎?”
徐弈北“這個應該會。”
姜敘辰更高興了,“等你回來了,我陪你一起玩吧。”
姜唯扶額,不知道誰陪誰。
“可以。”徐弈北答應了,然后說“把手機給媽媽。”
聽到這話,姜唯倏地坐直身子,精神緊張起來。
姜敘辰很乖巧地說了聲“好”,然后把手機遞給姜唯。“媽媽,爸爸想跟你說話。”
姜唯心說可我不想跟他說。
不想接也得接,她認命。
“喂——”
“你剛才是在擔心我么?”徐弈北的話直擊姜唯的心靈。
姜唯再次懊悔,否認道“沒,我只是教孩子基本的禮貌。”
徐弈北“是么?”
姜唯臉頰一熱,她不擅長說謊,只能躲。“我們該吃飯了,沒什么事的話就這樣吧。”
“姜敘辰早上幾點起床?”
“7點左右。”
“嗯,我后天凌晨2點的飛機,早上七點過去。”
姜唯“……哦,那天是周日,你可以忙完工作了再來看他。”
她將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規(guī)劃到孩子那一頭去了,徐弈北有點牙癢癢。
“我想早點看到你。”
“后天見。”
“嘟——嘟——嘟——”
姜唯沒說一句話。
“媽媽,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姜敘辰好奇地看著姜唯。
姜唯雙手捂住臉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燙得不行。
姜敘辰見她如此,真當成她生病了。他在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餐桌上,身子傾向前。“媽媽,碰一下額頭看看是不是發(fā)燒了。”
姜唯的注意力被他轉(zhuǎn)移過去,現(xiàn)在的他就像跟她互換了身份。
“我沒發(fā)燒,快坐下吃飯。”
姜敘辰抬頭看她的臉,堅持道“額頭碰一下。”
姜唯無奈,只好跟他碰了碰額頭。“是不是不燙?”
姜敘辰不確定,“再碰一下。”
姜唯哭笑不得,“媽媽只是有點熱,剛剛做飯用了力氣了。”
這個解釋,姜敘辰接受了,他像模像樣地點點頭,然后坐了回去,乖乖吃飯。
與此同時,遠在b市的徐弈北靠在大班椅上,椅背轉(zhuǎn)了過去,手中無意義地轉(zhuǎn)著手機。
沒人看到他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的面容冷峻下來。
電話接起,那頭便想起了他母親不悅的聲音。“你就非要躲著媽媽見一面都不肯?”
徐弈北跟媽媽并不親近,聽到她的控訴,情緒并沒有太大波動。“有什么事要說嗎?”
容女士冷聲道“母子之間,非要有重要的事情才能見面?”
徐弈北“我這兩天工作忙,你若是看到什么喜歡的就買,注意些分寸就行。”
“呵!你跟你爸爸一樣,沒有感情。”
徐弈北臉色沉了下來。“沒有感情這一點,或許遺傳了你。”
容女士被噎住,徐弈北也不再說下去,說了句要工作便掛了電話。
徐弈北五歲之前的記憶,幾乎沒有母親的角色,即使有,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容女士在結(jié)婚生子之后就出了國,說是去念書,但念了幾年,只有跟貴族小姐們的交情是她驕傲的資本。
五年之后她回來,卻也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
徐弈北在父親嚴厲的教導中長大,父親對他的愛是深沉的,隱藏很深。他記得從很小很小開始,他就不會像別的父親那樣抱自己,他說男人的路要自己走。
那個時候,他覺得很正常,沒有過多希冀。
五年前他父親因病過世,他接手了龐大的企業(yè)。那一年遇到很多困難,很辛苦。唯一讓他欣喜的是,在那一年,他遇到了姜唯。
那時候,他的目標是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不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他要守住家里的產(chǎn)業(yè),至于其它,根本來不及想,也沒什么可想的。
當姜唯問他以后想過什么樣的人生的時候,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
可她突然消失了。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姜唯對他的感情是強烈的,他知道,他對她也是認真的,只是無法強烈地表達出來,他以為時間長一點,他做的多一點,給她承諾,給她安定,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她沒給他機會。
這些年,他不想觸碰那些過往,直到那天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