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小板凳坐下,江珮看著外面院子。風(fēng)雨過后,一片陽光明媚,前屋的房頂上,兩只麻雀互啄著,誰也不相讓,最后雙雙滾下了房頂。
灶前的小香爐還在,留在三支香燃盡的一撮香灰。灶上的鍋蓋嚴(yán)實,里面應(yīng)該熱著早飯。這般寧靜簡單。
“石場怎么樣了”江珮問。
“志聞一直留在那邊,早上回來說,老兩被送去了醫(yī)院,蘇巧也被警察帶走了。”董淑蓮繼續(xù)洗著衣裳,“這種壞人,就該關(guān)著一輩子。”
應(yīng)該罪名會很重,下毒成了,那可是十幾條的人命。“石場恐怕要停一段日子了吧”江珮有些擔(dān)心。
當(dāng)初,老兩鴿子溝的石場就是,出了事后,就一直做不起來,生意越來越差,希望董志兆這邊不會有事,順順利利的。
“昨天又下了雨,應(yīng)該會收拾一陣子吧。”董淑蓮道,“嫂子,你先吃飯。”
江珮并不餓,起身走出屋外。陽光很好,她抬手遮住,整個人沐浴在暖暖的陽光里。
“我去一趟石場看看。”江珮回身對屋里的董淑蓮道。
“你別去了”董淑蓮道,“在家歇著吧。”
“我想動動。”江珮往外面走去。
雨后的空氣清新,相比昨日,今天的田野似乎更加有生機。沿著昨天的小路,江珮往石場走著。
經(jīng)過那片地角的時候,當(dāng)時蘇巧坐著的那塊石頭還在那里。江珮站了一會兒,她就是在這里被蘇巧帶走的。
兩步繞過地角,就看見不遠處的石場。江珮是驚訝的,因為石場的小屋居然沒有炸倒,依舊立在那里,只是周圍狼藉了一些,落滿了碎石和樹枝。
很多人在忙碌著,江珮認(rèn)得,那是石場里的石匠,他們在清理石場。
走近了,董志兆并不在這里,姜政方和石匠們一起忙活著。看見江珮過來,甩了甩手上的泥,走向她。
“弟妹,你嫂子給你燉了一只雞,等中午就給你送過去。”姜政方的心底有些欽佩江珮,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在經(jīng)過了昨天的生死,現(xiàn)在居然可以如無其事的來到石場
“嫂子就是比哥你有心。”江珮笑了笑,“當(dāng)初,你可是老惦記我們的山雞。”
“怎么這么說我可冤枉死了”姜政方夸張地?fù)u頭捶胸,訴說著自己的冤屈,“那山雞最后也不沒進我餓的肚子”
“知道了,我心里很感激的。”江珮笑道,“等著過幾天去鎮(zhèn)上,我?guī)е崳I(lǐng)著她去吃鍋貼。”
姜政方一聽,連忙擺手,“不不,你領(lǐng)著我閨女,我不放心。”他咧嘴一笑,“最起碼,小潔的爹娘你也要一起帶上不是”
不再和姜政方說笑,江珮看去坍塌的石場。原先挖出來的石坑,現(xiàn)在被泥沙直接埋了,幾棵遭殃的槐樹也被邁進泥沙里。
“要挖好幾天吧會不會誤了人家定的石頭”江珮問。“昨天沒傷到人吧”
“那也沒辦法,不過幸好人都沒事兒。”姜政方也正經(jīng)了臉色,看去一片狼藉,“外面的事兒,志兆過去說說,能緩幾天的。”
“他去哪兒了”江珮又在石場了看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董志兆的人。
“去下村了,在村委。”姜政方道,“昨天的事,人家警察要問問,就把有關(guān)的人都叫去了村委。”
“都去了怎么沒叫我去”江珮指著自己。
“以后人家會叫你。是志兆說你嚇著了,情緒不穩(wěn),不讓他們來打攪你。”姜政方嘖嘖的搖頭,“只是個媳婦兒迷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
江珮白了姜政方一眼,“那事兒還有什么說的沒有”
“那不,全被封起來了”姜政方指著鴿子溝的方向,“你說,蘇巧這女人真狠心,那下刀子真深。我當(dāng)時看著那場面,差點兒吐出來那老兩的肚子劃開,都能看見里面”
江珮看姜政方的目光更加不善,“哥,嫂子給我燉了雞,你就這么不想讓我吃”
姜政方笑笑,正在筆劃著肚子的手放了下去,“我去干活了”說完,兩步就跑開了。
小屋里,自從老兩來下毒的那天起,江珮就再也沒有進去過。現(xiàn)在,重新推開那扇屋門,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大方桌還在,只是上面的盤碗已經(jīng)收拾了,全都放進角落里的盆里。盤碗上,以前的菜渣油污全部干在了上面。
石場這邊已經(jīng)可以干活了,以后會慢慢正常起來。江珮擰開了水龍頭,里面流出的水帶著黃色的鐵銹,但是很快,清水就流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結(ji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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