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起來了”董家小妹淑月看了眼燒火的江珮,“你昨日怎么落得水那水庫的水可深了,以前淹死過不少人。”
江珮挑了挑灶膛里的火,這好像是原主的習慣。董淑月的話讓她想起了昨日,她其實是掉進了自家花園的荷花池,醒來后就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小山村,而原主是怎么落水的,她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了。
搖了搖頭,江珮說記不得了。
“虧得當時有人見著了,喊了大哥過去,不然你真就麻煩了。”董淑月彎腰蹲下,將自己的鞋帶系好。“你上來的時候人事不省,在場的人都說你不行了。”
董淑月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上去機靈的很。她大概曉得江珮看不上自己大哥,所以特意說出董志兆的救命之恩。
現(xiàn)在想想也是,原主江珮落水的時候,幸好董志兆就在附近地里干活,聽到喊聲,最后和別人一起將她從水庫里撈了回來,然后一路背回董家。
“你要出去”江珮問道。
“暑假里不是每天要安排人到學校值日嗎,今天輪到我了。”董淑月揭了鍋蓋,從鍋里拿了一塊熱得半透的餅子,又從鍋臺上的盤里拿了一塊咸菜。隨后對著里間喊了聲,“娘,我去學校了,有人騎車捎著我。”
董淑月說完,把書包網(wǎng)身后甩了甩,跑出了門。
董母嗯了聲,繼續(xù)掃著地,她四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身材瘦削,一頭短發(fā)梳得整齊,用了幾枚黑色頭發(fā)夾子別著,收拾的干凈利索。
天還沒有大亮,董家只剩下董母和江珮。
鍋蓋邊緣冒著絲絲熱氣,灶膛里的火映紅了江珮的臉。“娘,現(xiàn)在端上飯”她問了一句。
董母看看外面,“等著你爹回來再說,估摸著已經(jīng)在路上了。”掃完地后,她回了東間。
這里的一切都和江珮原來的家不一樣,房子很小,正間的兩旁各有一個灶臺,分別連著東西兩間的土炕。平日里東間這個用來熱餅子,煮地瓜干;西間的那個炒菜,熬油之類。
東墻角一口大水缸,家里吃水,梳洗的話就去那里舀水。簡單的桌椅廚具擺在各處,普普通通。
“你進來下。”董母在東間叫了聲。
江珮把灶前收拾干凈,去了東間。這是董父董母的臥房,不算大,和她所在的西間差不多,正北靠墻的地方是三尺高的深茶色櫥柜,上面放著一個收音機。再里間是董家兩個姑娘的房間,更小一些。
“娘。”江珮進了東間,站在門邊上,看了看董母的臉色。
董母盤腿坐在炕上,終于抬眼看了看江珮,隨后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大欺負你了,還是你倆拌嘴了可是這村子小的很,東家有什么事,西家的立馬就能聽到。”
見江珮沒說話,董母繼續(xù)道,“你呢,終歸嫁到了我們家,不管做了什么事,人家總會牽到董家人的身上。我自問你進門沒苛待過你,你倒好,去跳水庫”
江珮心道果然,董母還是不想放下昨日掉進水庫的事,便解釋道“昨日,我是不小心腳滑了,才跌下去的。”
“反正這下外面肯定傳開了,指不定說得多難聽”董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炕席,“咱家呢,是本本分分的人家,你當初也是對婚事沒有意見的。這現(xiàn)在過了門,一出接一出的,想叫街上都看家里的笑話”
江珮還有些懵懂,原主的事她記得一些,對這門婚事心里的確是抗拒的,她還想繼續(xù)上學,只是已經(jīng)連著兩年高考落榜之所以同意嫁來董家,不過是為了報答江家養(yǎng)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
其實這樁婚事原本不是江珮的,而是江家二女兒的。只是那姑娘七八歲得了一場病后就沒了,婚事是原先家里老人定下的,不好推,就落到了江珮身上。
婚前,江家和董家離得很遠,坐公車也要輾轉大半天功夫,所以江珮和董志兆婚前只見過一次面,后來便定下了日子。那時候的農村也沒那么多講究,家里長輩同意就行。
“娘,昨兒真的沒有跳水庫。”江珮努力從原主的記憶力搜尋著,“我就是,胳膊上被蚊子叮了,想去水邊洗洗,然后叫就滑到水里了。”
董母瞅了眼江珮的小臂,果然上面是蚊子叮的包,一夜過去,紅痕未消。那兩條白白嫩嫩的手臂,看著還真不像是農家媳婦兒有的。就這樣子,一看就是個不能干活的。
“我的意思是,以后在外面做什么,都注意著點兒。我也不問你昨兒怎么就跑去水庫了”董母的口氣不軟,也不是江珮說一句腳滑了,她就信了的。“人家眼里,你始終是老大的媳婦兒。”
江珮忙點頭,她才來到這個世界,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所幸昨晚和董志兆也算說明白了,目前的話就先留在董家。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