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
南云之外, 便是南明海諸島,那里林木茂盛,以往都是人跡罕至之地,還海兵衛(wèi), 于豐帝四年發(fā)現(xiàn)此地有鐵船出沒,上面有身著甲胄的兵士在鐵船上行走林立,在鐵船上能夠看到如同火將軍一般的火器, 曾經(jīng)有還海衛(wèi)見過此火器發(fā)威, 海中霸主在火器的擊打下, 不出五發(fā)便會尸陳海上。
時間越久,關(guān)于南明海上的傳言更是多而神秘, 南明海上似乎有神秘城池,里面的人似乎對古宋國民懷有善意, 很多次曾于風暴中,求助古宋漁民繁多。
本來豐帝得到了消息后, 就有些懷疑,懷疑那鐵船和火器,似乎曾經(jīng)他在什么地方見過,只是朝事繁多, 桑國屢次進犯古宋國土, 起初還能以飛天軍團應(yīng)對,只是如此三四年后,也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桑國也有了飛天軍團, 甚至上面的火器等等,無不在古宋之右。
如今靠近桑國百里之地,已經(jīng)淪陷,飛天軍團消耗嚴重,兩國戰(zhàn)役似乎膠著起來,變成了飛天軍團的消耗戰(zhàn)一般。
“諸位愛卿可有良策”豐帝端坐龍椅,只是明明年輕的臉上,沒有了起初登基時的意氣風發(fā),只有對于國土淪喪的擔憂。
“陛下,舉國之力制造熱氣球,唯有飛天軍團才能擋住桑國的飛球”王首輔此時已經(jīng)滿頭花白,還戀棧朝權(quán),而作為制衡林右相的存在,豐帝也重用于他,只是此時這個保守的建言,讓豐帝有些焦躁。
“舉國之力,舉國之力,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爾等拿出來章程,速速將桑國打退回去”豐帝直接申斥百官,林右相低頭拱手,不敢吶言。
等退朝后,朝中諸公都有些憂心忡忡,尤其是戶部尚書更是找到了林右相。
“相爺,萬萬不可再加,戶部快要入不敷出了”戶部尚書苦著臉。
“胡說,我古宋境內(nèi)連年豐收,怎么會有稅銀入不敷出”林右相眉頭微皺,只覺著王首輔掌管的戶部越來越不成樣子,居然說戶部稅銀入不敷出,他可是知道古宋走的是豐城的稅收制度,商稅重,農(nóng)稅輕,按著這幾年的發(fā)展,縱然東南有桑國入侵,但是中部等地,還是發(fā)展態(tài)勢良好,成熟的運行機制,并沒有什么動搖。
“良種多,則米賤,糧稅自然也少,而商稅,卻大不如以往,這個下臣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戶部尚書揣著明白裝糊涂,林右相看向戶部尚書。
“你該向王首輔說明情況才是”說完,林右相甩開了衣袖就往內(nèi)閣走去。
這讓想要林右相對豐帝建言的戶部尚書臉色蒼白,如果戶部拿不出來銀兩,豐帝自然會向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開刀,求生欲下,戶部尚書突然之間乞骸骨,滿朝皆驚。
“爹爹,爹爹,你看看,這是我做的竹蜻蜓,做的好么”一個豎著小發(fā)髻的四歲左右的小兒,撲到了涼亭中端坐在那里撫琴的男子身上。
“方兒,不要吵鬧你爹爹”白衫女子梳著婦人發(fā)髻,滿面含著溫情的,看看一大一小,相仿的面容的夫婿和兒子。
“華兒,無事”男子停下來撫琴,抱起來小兒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而婦人那邊也接過來一個二歲多的小女兒輕輕的哄著。
“相公,爹娘來信,古宋內(nèi)亂,他們決定來此定居,在還海那邊登船,你看可否”婦人輕聲和男子交談著。
“古宋內(nèi)亂至此了么”男子輕輕凝眉,不敢相信自己留下了不少的人手,居然還是讓掌舵者觸了礁石。
“三叔,豐帝專政不放權(quán),林右相有才干難以施展,豐城一系,多被忌憚,能夠有如此的情況,是可想而知的”謝家云在旁邊開口,原來這男子和婦人,便是炸死炸逃的謝錦秀和曲飛華。
曾經(jīng)的豐城馬車行,所有的馬車都會有編號,輪胎上也有出賣記錄,編號幾何,所以黃蓋馬車一出,謝錦秀手下的馬車行,還有安穩(wěn)手下的暗衛(wèi)便查出來了,皇家馬車少了那一輛,按著痕跡追蹤,便把曲飛華救了下來,安置到了南明海,同年生下了謝家方。
而謝明陳和李氏自然是雙雙炸死,尤其是得知親孫子誕生,更是不想留在京城,也被接到了南明海,而在古宋境內(nèi)的謝家族人,便是當年謝學府的仆從一脈,謝學府主脈全然安置在了南明海島上,此時南明海島不歸屬任何國家,只有南明海主城和四大屬城,全尊南明海主城城主謝錦秀號令。
雖然有軍政,但是南明海更像是個世外桃園,土地肥沃,物產(chǎn)頗豐,近可和古宋互市,遠可與海外番邦互通有無,豐城研究所大部分人員都遷到了南明海主城,鐵船,遠程火器,都是豐城研究院的勞動成果,南明海主城實行的是城主立憲制,有參議會,城主具有大事一票否決權(quán),所以城內(nèi)上下一心,短短幾年就蓬勃發(fā)展。
古宋和桑國戰(zhàn)亂一起,南明海收住難民更是繁多,城池是一擴再擴。
古宋領(lǐng)土被桑國一吞再吞,直到了流水縣地界,才被遏制住,此時古宋和桑國的國土已經(jīng)是半斤八兩。
聽到能夠擊破飛球的神器在流水縣出現(xiàn),豐帝是心急的很,連忙招使用神器的力士入朝,只是當看著入朝的人時,豐帝不由幾分苦笑。
“老師貴為帝師,何苦去那流水縣當一個小小教員呢”豐帝看著帶著黒木箱子的胡率明,苦笑連連。
“帝師,乃是陛下隆恩,流水縣乃是清魚故鄉(xiāng),為師者,不能教導(dǎo)其生,愿守其死,他的族人都在那里,這神器便是清魚所留,清魚生前,千叮嚀萬囑咐,非他國飛球臨我國土,此物不出”胡率明撫著箱子說著,一臉的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