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禁軍守衛(wèi)是人人自危, 手中武器都緊張的握住, 人力可為,但是怪物不可為。
天上的熱氣球給了他們太多的心理壓力了, 尤其是據(jù)說那個熱氣球還會往下面釋放火球,就現(xiàn)在的京城大多都是木質(zhì)的結(jié)構(gòu), 可以說最怕的就是火, 莫說這些禁軍軍士就是百姓看到天上的熱氣球,看著那些說書人口中的熱氣球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等人眼前, 都是惶恐不安的, 大多數(shù)的百姓都跪在了街道邊,或者家中的宅院中, 向著空中叫著“豐城王殿下, 千歲金安”
一人聲小, 萬人聲大, 京城百姓何止萬人,聲音從城內(nèi)傳到城門口的攝政皇的耳中, 讓狼狽的他, 更添加了幾分狼狽。
“禮親王殿下, 帶路吧”謝錦秀倒是只是笑容擴大了些, 直接對著攝政皇拱手。
“放肆, 攝政皇陛下,哪里還是殿下”有那幸臣想要給攝政皇留下好印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出來維護攝政皇微弱的氣勢。
“呵呵”謝錦秀輕笑出聲,此聲很是刺耳, 直接讓攝政皇一系都赤紅了眼睛。
“豎子,放肆”攝政皇被一時嚇到,現(xiàn)在緩過來幾分,又被謝錦秀這般羞辱,只覺著自己的里子面子都沒有了,直接就暴怒出口。
“夠了”豐城王看著漫天的熱氣球,整整自己的親王冠服,父皇龍御殯天,禮皇兄作為親子,就這么急不可耐的滅殺幼弟,讓父皇不得安息么”
豐城王金凡平的話,如同一記耳光打在了攝政皇的臉上。
“是你不尊父皇,不敬兄長”
只是攝政皇看著謝錦秀舉起來手中的折扇的時候,就弱了氣勢,他抬頭看著空中的熱氣球,不知道會從哪里會不會又冒出來一只箭矢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好不容易能夠主政,哪里舍得把命丟掉
看著自己的父王和六皇叔僵持,一直是個透明人的宋伶帝走了出來。
“六皇叔,遠道而來,侄兒有失遠迎”一身皇帝袞服的金木零,看起來瘦削憔悴的很。
金凡平看著這個瘦削的侄子,有幾分感慨“父皇走前,一直都是你在服侍,有心了”
說著,金凡平拍拍這個比自己大上三歲的侄兒的肩膀,倒是讓金木零眼睛一紅。
“是侄兒沒有照顧好皇祖父”金木零很是愧疚,他也有幾分懷疑,尤其是皇祖父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會病逝,要知道御醫(yī)可是說好生將養(yǎng),至少還能多活個年的。
“已經(jīng)有心了,皇侄,煩請帶路,我要去給父皇守靈”豐城王說完,就眼睛掉下來幾滴淚珠,兩個少年叔侄在這一刻倒是一樣的孝子賢孫一樣,心里也貼近了許多。
“要是早知道京中少布,孤帶來才是”
金凡平看著金木零和攝政皇身上的孝衣很是不滿,按理應(yīng)該是全身素白褂服罩身,可是攝政皇和金木零兩人都是半身掛白,這讓金凡平很是不滿。
金木零一聽,臉上就是兩分羞愧,好在金凡平看著他尷尬,反正兩人身形相仿,倒是給了他一副全服。
熱氣球高空護衛(wèi),一會兒上升,一會兒下降,讓京中的兵士摸不著頭腦,也不敢亂動。
其實哪里是謝錦秀他們布迷陣,而是為了防止熱氣球的損耗,所以亮了肌肉后,謝錦秀便減少了升空的熱氣球數(shù)量,好在豐城車馬行的京城分部關(guān)于熱氣球的燃料等儲備都很充足,這也不得不說豐城的后勤部隊的強大。
皇帝停靈,眾皇子百官守靈,金凡平這位平凡宮宮主回歸,按理按著以前的名聲發(fā)酵,應(yīng)該有人出來鬧事才對,可是熱氣球一出,所有關(guān)于豐城王的不好的聲音,陡然消失了一樣,就連攝政皇都不敢在空曠處出現(xiàn)太多時候,這空中時不時的飄著的熱氣球帶給了他巨大的恐懼。
按理古宋皇帝駕崩以后,都有一套隆重的喪葬儀式,所以皇帝停靈一般至少得二十天以上,甚至有的皇帝死后數(shù)月數(shù)年下葬的都有可能,而攝政王實在是怕豐城王自己沒有干掉,反而讓他摘了自己的小命,所以古宋國有史以來最短的停靈時間出現(xiàn)了,只停了九日,便將武帝送到皇陵中下葬。
“禮皇兄真是孝子”由于給武帝守靈,所以豐城王一直都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可是現(xiàn)在武帝已然下葬,豐城王金凡平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滿朝的文武都在,豐城王看看氣急又不敢馬上找自己麻煩的攝政皇,又看看站在一邊的謝錦秀,似乎有了幾分底氣,然后他在謝錦秀的點頭示意下,給了金木零一個抱歉的眼神后,就從袖籠中拿出來一道圣旨。
“先皇遺旨”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面面相覷。
“先皇遺旨,難道諸位臣工,不尊先皇”謝錦秀看著豐城王舉著圣旨,卻沒有幾人跪倒的文武百官,陡然出聲。
這話一出來,文武百官中的王首輔出來對著豐城王一禮“六殿下,先皇駕崩前,已經(jīng)禪位當(dāng)今陛下,而六殿下您未曾見過先皇,此遺旨”
“此遺旨,本頭領(lǐng)可以作證”一道老年人的聲音出來,就看著金凡平身后一直走路顫巍巍的老太監(jiān)出現(xiàn),抬起來頭,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這有點直曬的陽光。
“您是”王首輔覺著這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