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崔嬤嬤這樣的做法也不是說指望著大人能夠幫姑娘出氣,畢竟眼下來看,這身份地位還是不在一個等級上的,只不過,以她在宮中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最起碼也得先讓大人了解到發(fā)生了什么才對。
果然,雖說對崔嬤嬤那點兒心思大致有幾分了解,沈文暉也并未生氣,只不過聽完之后,眸色顯得越發(fā)幽深了起來,這股還帶著些許不渝的氣息直到進(jìn)屋,瞧見她在燭光下細(xì)密地繡著一個荷包,這才勉強(qiáng)算是消散了幾分。
聽到動靜,陳婧姝抬眼一看,頓時笑了“夫君這是怎么了有煩心事”沈文暉的低氣壓或許能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朝夕相處這些時日、何況又對他時時關(guān)注著的陳婧姝。
聽到她這么問,笑靨如花的模樣好似今日在武安伯府之中一片和諧、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沈文暉不自覺地心疼了一瞬間,卻也不好表明崔嬤嬤將什么都告訴他了,也不愿故意隱瞞她些什么,只得轉(zhuǎn)移話題道
“沒什么,你這是在做什么呢”說著拿起陳婧姝方才繡的荷包一看,雖說自家夫人自成婚以來,已經(jīng)許久沒有動過針線活兒了,可也不至于技藝退步得如此之厲害吧
沈文暉的所思所想都已經(jīng)通過他的神情完全表現(xiàn)出來了,陳婧姝一看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當(dāng)下也不糾結(jié)夫君究竟有什么心事了,為自己分辨道
“我這是許久不碰了,這才有些生疏罷了,等我先前的水平回來了,定然給夫君做一件里衣,讓你大開眼界”先不管繡活兒如何,總之瞧見他那一副質(zhì)疑的模樣,陳婧姝便打定主意非要先將這個大話吹出去再說了。
至于為何是里衣,自然是因著哪怕是隨口亂說,陳婧姝對自己的女紅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做件里衣哪怕粗糙了些,為了夫妻情趣,想必夫君也是不介意穿上兩天的,可若是外衫,哪怕他敢出門穿,她自己也丟不起這個人吶
對于陳婧姝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沈文暉可不知道,不過聯(lián)想到小姑娘成婚前送給他的荷包,同現(xiàn)下手上這個的做工一對比,他也就明白過來了,小姑娘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罷了,這樣一來,便是愈發(fā)有興趣地逗弄著她了
“這怎么使得呢祖父祖母、爹娘俱在,怎能只給我一人做東西呢不若這樣,便辛苦夫人多做幾件,也就當(dāng)做你我夫妻二人聊表孝心了。”
沈文暉說得輕松,落在陳婧姝耳朵里可真不亞于一個晴天霹靂,以她的女紅,能夠給自家夫君做一件里衣都已經(jīng)是極費(fèi)功夫的了,若是再給長輩們做上幾件,她要做到何年何月去啊
這下再看自家夫君的眼神,便成了怨念滿滿的模樣,伸出來自己方才一直盡量藏著的兩只手,湊到他眼前去,要哭不哭的模樣很是可憐
“我本來是想好好練女紅,好給我們未出生的孩子做一套小衣服的,現(xiàn)下繡活兒沒練好,你還故意欺負(fù)我,讓我做這么多衣服。”那控訴的眼神,仿佛沈文暉當(dāng)真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凝視著那近在眼前的原先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此刻卻是多了幾個刺目的針眼兒,沈文暉也沒弄懂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想法,湊過去一一親了親那幾根受傷的指尖,似是在用最原始的方法,幫小獸舔舐傷口一般。
陳婧姝自從他湊上來親到方才扎了一個針眼兒的食指上的時候,便已經(jīng)楞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滿是驚詫,像極了一只受了驚嚇,正在逃跑與待在原地之間徘徊猶豫的小獸。
說實話,她其實也只是故意賣慘博可憐,讓自家夫君多心疼她一些,好將方才的那席話給忘掉罷了,卻沒想到疼倒是不疼,只是柔軟的嘴唇貼上指尖,總覺得方才被針扎過的地方有些癢癢的,連帶著她心里頭也多了些酥酥麻麻的癢意。
沈文暉看著她這副模樣,沒忍住吻了上去,這一次的吻同以往那么多次淺嘗輒止的或是溫和的都有所不同,多了些霸道的凌厲感,似乎是想要將她整個人拆開吞入腹中似的。
一邊摟緊了自家夫君的脖子,小心翼翼之中又帶著一絲熱情地回應(yīng)著他,唇舌之間糾纏的同時,也在暗戳戳地想著,幸好她現(xiàn)在是坐著的,否則夫君早就該發(fā)現(xiàn),在這般唇齒相依之間盡是充滿了他的氣息的情況下,她,很是丟人地腿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婧姝眼睛亮晶晶夫君真厲害
沈文暉呵等你坐完月子后再來說這個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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