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早課之后,教渝何先生沉聲道“其余人按時去用早飯,耀之跟我來一下。”
“先生,您找我有要事”
沈文暉拱手行禮,話雖已問出口,心中卻早有幾分猜測。
“耀之啊,自你入書院進學(xué)我便一直教你,從地字班升到天字班,我看著你以貧家子的身份,從懵懂少年到如今的謙謙君子,一路走來殊為不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只盼你重振斗志,耐心積淀,三年后一舉高中。”
沈文暉沒想到竟是這樣一番話,沒有恨鐵不成鋼,也沒有扼腕嘆息,有的只是師長對弟子的一番諄諄教誨。
是他狹隘了,世人并不都以功名論成敗的,想來前世他在這個時間由于心里別扭遲遲不愿來書院,多么幼稚可笑,枉活那么多年
“是,弟子必不負先生厚望”
何先生欣慰地看著得意學(xué)生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弟子比之以往似乎又發(fā)生了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變化,不過,山長透了口風(fēng),意向收徒,是不是可以推薦耀之去試一試呢
畢竟,天字班只是一月會得到山長的授課指點一次,其余時間或是自由支配,或是和先生們交流探討不同的心得體悟,他總是怕啊,耽誤了這個孩子。
沈文暉并不知道何先生的內(nèi)心活動,在膳堂里他見到了另外兩位舍友,沖他們微微點頭,徑自去用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