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山頭火盯著他看了更久, 最后泄氣一樣垮了垮肩膀:“你竟然認(rèn)真了她可是ortafia的干部。就算現(xiàn)在退休休養(yǎng),將來遇事森鷗外一聲令下該出動還不是得出動。你萬一她立場與偵探社相對,屆時你又該如何是好,一個不小心半生清名毀于一旦, 可要好好想清楚。”
話不好聽, 里外的擔(dān)心之意卻不是假的。
面對舊友的擔(dān)憂,福澤諭吉沒有惱怒,反而出言安慰:“多謝, 但我相信她不會讓我為此煩心。”
被塞了把狗糧的光頭剛想張嘴, 只聽老友繼續(xù):“如果真的對你們抱有敵意,就算是我也攔不下醉舟的攻擊。然而她只是說話直了點而已,什么也沒做不是嗎。”
好吧,合著我還得感謝人家看不起我是不是
種田山頭火此時只想賦詩一首表達(dá)一番心中無法釋懷的憂郁, 回頭一看福澤諭吉兇巴巴的表情行叭,你連身家性命都拿出來給老婆做擔(dān)保, 兄弟我還能說什么呢。
只能說幸虧“銀狼”沒跟著“醉舟”一路跑歪,真是可喜可賀, 謝天謝地。
異能特務(wù)科走的干脆, 和來的時候一樣利索, 福澤諭吉抬頭看看頭頂?shù)闹饾u缺角的月亮,嘆了口氣慢慢走回自己家。
種田坐不住,難道森鷗外就能坐得住了一個電話可解決不了任何疑慮。
萬一ort afia的首領(lǐng)上員工家做客這種時候自己出現(xiàn)只會讓蘭波難做。
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就像她剛才刻意避開一樣,無非是怕兩方尷尬。
他想的沒錯, 不過森鷗外到底沒大半夜跑去員工家里討嫌,而是第二天上午專門帶了禮物相當(dāng)體面的上門拜訪。他摁響門鈴的時候蘭波還賴在被子里曬太陽,聽到門外有響動還以為又是個不長眼的小賊。
森先生一身大衣筆挺人摸狗樣的,還帶了束花和一瓶葡萄酒做伴手禮,門一開就見自己從不失手的干部小姐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一臉春睡未醒,瞇著眼睛似夢似幻的靠在門框上推開門板這個形象就相當(dāng)?shù)囊朔缸锪恕?
蘭波“”
媽蛋怎么是這家伙
橫濱港口區(qū)的犯罪頭子歪歪頭,黑色頭發(fā)掃過眉眼“哦呀,蘭波小姐,退休生活似乎非常愜意呢。”
“啊,是你啊,進來坐。”
她讓開路向臥室走“就你自己跑出來了”
森鷗外相當(dāng)紳士的把禮物放在蘭波家客廳的茶幾上,自己坐下從旁邊的架上隨手取了本書等主人換衣服。
嗯,馬基雅維利的論戰(zhàn)爭藝術(shù)意大利語原版,好書。
就是語言看不懂。
學(xué)醫(yī)時選修了德語的森先生默默把書放回去,換了本純粹理性批判翻開慢慢看。
很快蘭波就換過能見客人的衣服重新走出來坐在他對面,一罐蘇打水扔了過來“給,你肯定不喝碳酸飲料,咖啡沒有了等下還得出去買,湊合湊合。”
他隨性的笑了笑“多謝。”又把帶來的伴手禮推到她面前,蘭波掃了一眼“柏圖斯什么事兒這么破費”
“啊,別人送的,我不喜飲酒,你大概能猜出來”
長發(fā)女人抬手將額前發(fā)絲拂開把酒瓶子向邊上挪了挪,從花束里折了支粉色藤本月季放在酒瓶旁欣賞了一會兒“如果是昨天的事,您真是多慮了。一個小賊當(dāng)我是年輕寡婦上門來揩油,被福澤嚇了嚇,見著警察亂說話”
她“噗嗤”一下笑出聲“太好笑了。”
“沒想到我進局子竟然既不是因為早年案底也不是因為行動失手這種事,大概可以當(dāng)做笑話講上好幾年。”
森鷗外也笑“需要打點一下嗎不小心進了監(jiān)獄的成員也有不少,很多人的家屬都得過你關(guān)照,想來他們樂于效勞。”
“算了吧,那種鼠輩,也只敢欺負(fù)欺負(fù)膽小溫順的主婦,換個潑辣點的一頓棍子就打出去,無謀無膽,不用交代進去了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
蘭波開了灌可樂喝了一口“不過我和福澤的關(guān)系,官方那邊肯定是瞞不住了,噗,辛苦boss出門得被人揶揄。”
當(dāng)初在ort afia大樓道別時兩人之間還頗有幾分劍拔弩張,如今反而還能如老友般坐下心平氣和吐槽,森鷗外笑著搖搖頭“蘭波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昨天臨時拜托中也君出差往歐洲去,有點過意不去,今天來看看你就算我這個首領(lǐng)關(guān)心干部家屬”
蘭波笑看他一眼表示接受這份關(guān)心“干部中也才十八了,還沒成年呢,還真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