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含章并不在意這些平日里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死諫的臣子,但是這幾位在民間聲望極高,死了倒是會有點小麻煩。
他神色淡然溫和,一如往昔,道:“幾位大人家中都有妻有子吧,諸位該知,亂臣賊子,妻女為妓,子孫進宮的規(guī)矩吧。”
幾人臉色更白,他們?yōu)榱寺曌u活了一輩子,怎么怎么就成了亂臣賊子了
可是,自古忠奸不過是當權者手中的一棵筆啊。
有一人跪下了,道:“陛下。”
更多的人跪下了:“陛下。”
只有一人,用一雙蒼老的眼看著朝堂之上,突然大笑,道:“國將不國,國將不國啊。”
他猛的吐出一口血,用最后的力氣說了一句“主辱臣死。”
繼而一頭撞到了柱子上。
景安沒什么反應,看向燕含章,對方果然也沒什么反應,趙太傅的死在他這里連個浪花都沒激起來。
這家伙竟然拿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把手帕丟到地上,道:“把那龍椅扔了吧,在做一個,本王嫌臟。”
說完之后,便牽著景安走了出去。
景安暗暗搖了搖頭,但也未說什么。
舊帝已死,朝代的更替已經完成最重要的一環(huán),剩下的,就都交給管家操心吧。
他現(xiàn)在已經是福公公了。
福公公長得和名字很像,看上去又福態(tài)又無害,只是卻無人敢輕視,因為在新帝手下待了這么長時間的,又豈是一般人。
想當年,攝政王燕含章也是這樣一副溫和無害,忠心耿耿的模樣。
那日過后,燕含章又拿出了一道圣旨。
赫然就是上上任帝王景靈帝親筆所擬。
上面寫著,攝政王燕含章乃是景靈帝親弟,陰差陽錯流落民間,如今回來,亦無心皇位,只想輔佐平王登基。
“朕纏綿病榻,時日無多,卻恐平王不能擔此大任,特許攝政王燕含章,若是新帝昏庸,則有廢帝之能。”
天下嘩然。
這個十分扯淡的圣旨真假不知,但是確實讓一些覺得自己背叛大景,心有戚戚的學子臣子們心里好受了許多。
給想立牌坊的婊子立了一塊好大的遮羞布。
燕含章又下令國號不變。
眾人紛紛贊頌新帝仁德。
景安躺在這位令外界風云變幻的新帝柔軟的大腿上,把一塊葡萄皮吐在他尊貴的手里,道:“你那圣旨找到了”
燕含章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有些愧色,看著景安,道:“找到了。”
景安并不在意那件事了,他躲開燕含章又想喂他的水果,道:“別喂了,我吃飽了。”
燕含章哄他:“再吃一塊吧。”
景安被他膈應地夠嗆,躲開他,道:“你哄我做什么我是景虞嗎”
燕含章一怔。
景虞
怎么這么熟悉
“嘶”
他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見一邊景安的動靜。
景安捂著頭,身體微微蜷縮著,臉色發(fā)白,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
燕含章頓時慌了,他看著景安,道:“景安,景安,你怎么了景安你別別嚇我。”
他連忙對著外面急道:“傳太醫(yī)”
聲音都在打著顫。
景安翻過身,死死抱住他,在他耳邊,道:“別別傳太醫(yī)。”
“景安,我求你,別嚇我好不好”燕含章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景安摟住他,道:“沒事,只是說了點不該說的,受到了點懲罰。”
不該說的不該說的什么不該說的
對了。
他剛剛說景虞。
長時間細碎的記憶一下子打開了關節(jié),連在了一起,如同泉水般的記憶一下子涌進了他的腦子里。
景虞。
顧寧。
顧三。
還有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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