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顧三來說,他已經(jīng)快十年沒看見過景安了,見他第一面就想跟他親近。剛開始還想克制矜持一下,等著景安主動,結果發(fā)現(xiàn)等著景安主動真是比母豬上樹還難。
這么多次刻意勾引都被景安不著痕跡的拒絕,顧三臉上也掛不住了,整個人寫滿了煩躁。
他臉上帶著嘲諷“景安,你什么意思啊你這是不行了是嗎別是精力用在外面的小妖精身上,回來出不了力了吧”
景安沒理他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其實他心里也有點糾結,他想的是照顧他一個月就走的,壓根沒想過這件事。
顧三說起這件事,他忽然有一種超出預算的感覺。
他臉上露出些許猶豫“要不下個月”
顧三笑的陰冷“最晚明天到時候再不行我就把你鎖了,強奸你。”
景安默默翻了個白眼。他不明白對方對這種事情的執(zhí)著,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就最多再出十多天的力。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剛想分手的時候景安挺痛苦的,但是時間一長,當他認識到結局無法回避的時候,他就進入了一種無所謂的階段。
懶得努力,懶得改變。
反正最后也是要分開的,難過又有什么意義呢。
顧三當然知道景安這種性格,不過他以為景安是認為改變不了和他睡覺這件事所以就無所謂的接受了。
顧三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但也勉強可以接受。他腦子里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上輩子的某些情景。
想起那個情景,他有點鬼迷心竅地對景安說“要不你喝點酒”
不過他立馬就否決了自己:“還是算了吧。”
那個場景,太嚇人了。
景安有點疑惑:“怎么了”
顧三搖頭:“沒事。”
人算不如天算。天剛剛黑的時候,鄭召南給景安打來了電話。
“喂,景安你的腰好差不多了吧今兒晚上八點。南街ktv,來不來”
景安剛想拒絕,就被鄭召南打斷:“不許不來啊,今天哥幾個都等你了。今天必須必須必須來我有驚喜送給你”
景安被噎住,猶豫了一下,道:“行吧。”
景安掛了電話,看見顧三坐在床頭的陰影里,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
景安抿了抿唇,沒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開口,八成要吵架。
忽然,顧三笑了一聲,陰冷地很,話里也帶著刺:“這個表情干什么弄得我逼你似的。剛剛答應的那么痛快,現(xiàn)在慫什么”
又來了。
也就是景安,習慣了他這時不時地抽風,不當一回事兒。換一個人,準能被他嚇死。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景安也嚇得不行,后來他老是鬧,他就有點習慣了,主要是他真的不明白顧三為什么鬧。
時間長了,景安就一般小問題冷處理,順其自然,無為而治。要是鬧得問題大了再熱處理把他扔床上做一頓或者做個手工藝品哄一哄他。
今天這事兒,在景安看來,明顯是小問題。
所以他一句話沒說,抄起椅子上搭的外套就下了樓。
他沒看見,在他身后,顧三的表情愈發(fā)陰沉。
景安下了樓,聽見樓上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還是走了。
反正顧三這人惜命得很,再生氣也不會砸自己,只要不砸自己,幾個花瓶還是扔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