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含章長得一模一樣的顧三直直地看著和景靈帝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景安。
那人也直愣愣地看著他,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顧三心想,要么是巧合,要么是演技太好。
可惜他從不相信巧合。
顧三在心里冷笑一聲,表面上卻微微一笑,道“好巧。”
景安讓他笑得心里發(fā)毛,面上仍不動聲色,說了句“您好。”
然后就十分僵硬的轉(zhuǎn)身走了,甚至還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他走后,顧三面色漸漸冷下來,道“查一查,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把我的行蹤透露出去。”
“還有這個人,第一次我看在鄭召南的面子上沒理他,他倒是自導自演上癮了。”
顧河“是。”
顧三的指尖劃過玉簪外面罩著的玻璃,眼神逐漸溫柔下來。
良久,道“拿我上一次剛拍下的那幅畫換。”
顧河剛開始還肉疼,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習慣,聞言只應道“是。”
第二天一早,景安就回了學校。
大周六的,學校里除了幾個學霸還在上自習以外,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人了。
回了宿舍以后,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鄭召南見他進來,猛地起身,帶的椅子咣當一聲。看也不看他,大步走向門口。
經(jīng)過景安的時候,景安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鄭召南想甩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景安看向他那一夜沒換的衣服和因為熬夜紅了的眼睛,頓了頓,道“前幾天我發(fā)現(xiàn)一家火鍋店,很好吃,你去不去”
鄭召南十分想罵他,卻控制不住地噗嗤一聲笑出來,罵了一句“你他媽的就知道吃。”
景安也不揭穿他這強行挽尊的行為,只是催促道“快收拾收拾,去晚了搶不上了。”
鄭召南依然暴躁地一如既往,看不出半點傷心的樣子“知道了知道了你等我換完衣服別他媽的催”
顧三帶著幅金絲框眼鏡,穿著件藏青色的藍色西裝馬甲,坐在嵌著青皮坐墊的烏金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本嶄新的書,正翻動著書頁。
顧河從門外走進來,看著顧三,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說,磨蹭什么。”顧三語氣淡淡地說。
顧河猶豫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道“三爺,那人,他是鄭二少的朋友,和鄭二少關(guān)系不太一般,恐怕不好”
顧三顯然已經(jīng)把那人忘了“哪個人”
顧河猶豫了一下,道“就是那個在思文酒店鄭二少房間里和在博物館里您遇到的那個人。”
顧三想起那個人,眉頭皺了皺,把手里的書放下。
良久,才道“把他的資料放到我書房里。”
顧河心想沒想到三爺竟然對鄭二少如此看重,連他的一個小情人都要這么認真的處理,忙應道“是。”
這幾天,景安總感覺身邊像是有人盯著他,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現(xiàn)在和平年代,又不是從前,能有什么大事。
周四晚上,鄭召南回宿舍的時候,一屁股坐到了景安旁邊,把一張請柬扔給他。
“過幾天我成人禮啊,你這次再過我整幺蛾子不去我可踹你啊。”
景安翻開請柬,上面那丑的出奇的字一看就是鄭召南親手寫的。
他皺了皺眉頭,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你小舅走了沒”
鄭召南驚訝地扭頭看他“我還以為你對我小舅不感興趣呢。”
他說完后就又扭回了頭,坐在床邊,耷拉著腿,垂頭喪氣地說“沒走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每天那么忙,之前過來也就是應付似的見我和我哥一面,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忽然又不走了。”
景安愣住。
不會吧或許只是巧合,前兩次他不是都沒認出來嗎
按照燕含章的性格,只會懷疑他是故意接近。
壞了,不會是要整他吧
景安心里咯噔一下。
雖然他也不是很害怕,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想拒絕鄭召南,但是想了想前幾天自己失信的事兒,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到時候你先過去,等我上完課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