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貴人打算如何謝朕”不過幾日未曾見到,成徽帝發(fā)覺自己對她居然有一絲想念,見到了,就想跟她多說說話兒,多親近親近。
這該死的男人撩夠了沒說話就說話,湊那么近作死哦
沈珺悅深深吸了口氣,卻壓不下一臉的羞澀“臣妾在這宮中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實在沒什么可以敬獻給皇上的”
一邊說著,一邊從袖袋中摸出那個五毒香囊來,雙手在胸前捧著香囊展示給皇帝,眼睛卻看著別處赧然道“臣妾是做了香囊,只是,繡得不太好”
盛臨煊不妨她還真有謝禮給他,看著那雙白玉似的小手托著五毒香囊,衣袖微微下滑,腕間的血玉鐲子便顯露了出來。
白的像月色,紅的似朝霞。美人之美,就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都能成為誘惑。
成徽帝看著這段皓腕,不自覺地口干舌燥起來。
他不自在地往旁邊讓了一步,接過沈珺悅手中的香囊,捏在手里細細端詳,看得出繡工的確只是尋常,但是
目光所及是她微垂的紅紅小臉與攪著繡帕的手指。盛臨煊只覺得心口像被誰吹了一口氣般,瞬間又癢又軟。
這份心意確實無可挑剔。他將香囊塞進懷里收起來,溫煦地對她笑道“如何不好了,朕就覺得很好。”只當她還是個小姑娘一樣安撫、寬慰。
又見她臉頰邊有零散落下的發(fā)絲,他動了動手指,忍不住抬手碰了碰,想為她勾到耳后。
卻不想她被他舉到臉側的手嚇了一跳,整個人條件反射地仰頭向后退,腳下不穩(wěn)地踉蹌了兩步。
盛臨煊手比腦快,想都沒想就探手過去,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肘,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那清瘦纖柔的身子就如乳燕投林般跌落進他的懷里。
這一瞬,時間仿佛靜止了。
李大總管在幾步開外見到這一幕,忙豎起一根手指湊到嘴邊對著玉璧李保無聲地“噓”了一下,領著大氣都不敢出的二人腳步輕輕地往后頭大樹那邊退去。
沈珺悅感覺臉都快燒起來了,腦子里迷迷瞪瞪的亂七八糟地想著剛才,剛才是皇帝拉的她,不能算她投懷送抱吧
原本只是怕她摔倒拉一把,可這下人到了懷里,盛臨煊是真的舍不得就此放開了。
感覺到成徽帝的另一只手也搭上她的肩背,將她整個人都攬進懷里,兩人之間再不留一絲縫隙。沈珺悅是真的方了,渾身上下僵硬得如同一塊磚頭。
盛臨煊感覺到她的無措與緊張,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懷里的姑娘放松下來,沉吟了一會,竟無師自通地輕輕撫了撫她的背。
仿佛帶著溫柔與珍視。
沈珺悅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試探著將原本直愣愣支著的頭靠上他的肩膀,察覺成徽帝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她便又側了側螓首,仿若害羞地將臉埋進他頸側。
盛臨煊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感覺著她最初小心翼翼的羞怯,到后來敞開心扉般的放心依靠,有抑制不住的喜悅從心底翻涌而出,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在躲在樹后的李榮等人看來,成徽帝臉上的表情真是說不清的愜意與暢快。
盛臨煊一邊平復蒸騰滿溢的情緒,一邊在她耳旁輕聲道“不要怕朕,朕會待你好的。”
沈珺悅只覺心尖上仿佛被羽毛拂過,輕輕觸動了一下。隨即又有一股悲傷流過,眼睛發(fā)熱,鼻子一酸幾乎控制不住要落淚的沖動。
她不覺得自己會因為一句話就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她只覺是原主的共情在作祟。畢竟原來的沈珺悅那么喜歡他
沈珺悅只是慶幸,幸好把臉埋在成徽帝肩窩里了,不然還真以為她為了皇帝的一句話就感動得要哭呢,那可真是又失禮又丟人。
然而盛臨煊放開她的時候,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眼圈都紅了,便以為她少女初識情滋味,多情善感,心里對她憐愛更甚。
盛臨煊光明正大地牽起她的手,如尋常貴公子約會心上的女子般,牽著她一邊漫步賞景,一邊清談閑聊。
正說到這園子內(nèi)的那片山林,沈珺悅真心捧場道“臣妾覺得置身于此,仿佛真的身在野外,都快想不起來自己還在皇宮大內(nèi)了。”
“這里還是太小了些,很多樹木也栽不進來,看久了也不過如此。倒是慶北道的頤德避暑山莊,那邊兒自然悠遠,卻是山清水秀,風景頗美。”
冷不丁地聽成徽帝自己提起了她心心念念的頤德避暑山莊,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沈珺悅偷偷地拿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