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煊不由得一笑,眼前的這個女子,真不能將她與尋常宮妃混為一談。
李榮李保爺倆帶著玉璧,一直綴在成徽帝兩人身后十步開外跟著。
瞧著主子們那相處的樣兒,李榮心里喟嘆這是陛下第一次在宮妃的面前,摘下了他溫煦和氣的面具,露出真正舒心的神色來。就連那一貫的涼薄與冷漠都似被沖散了,讓陛下看起來多了絲人情味兒。
這日午后,成徽帝盛臨煊與他的沈貴人,度過了愉快的一個時辰。
李榮也不想破壞主子難得如此享受的休閑時光,可是不破壞不行了。
飛鷹那廝不敢驚動皇上,卻只管躲在暗處拿小石子彈擊他,一下一下的,他怎么挪怎么躲都不行,就是逼著他去喊皇上。
李榮無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他一步一磨蹭地走上前去,輕聲稟報“皇上,凌大人有事奏報。”
盛臨煊皺了皺眉,心里有股被打擾的淡淡不悅,但又心知飛鷹來報的都是要事,于是點點頭道“朕知道了。”
沈珺悅在一旁也聽見了,皇帝的事兒可不是她能耽擱的,她覺得識時務(wù)的人才招人喜歡,于是忙道“皇上有要事在身,政務(wù)要緊,請容臣妾先行告退。”說著福了福身,一副只等皇帝一聲令下,她立刻就走人的樣子。
盛臨煊不知是該喜她善體人意,還是惱她毫不留戀隨時便可轉(zhuǎn)身的小模樣。
叫住她道“讓李保送你回去。”又對她說“今后若有事尋朕,只管找這奴才,他會報給朕。”頓了頓,又道“朕有事,也會使他去通報。”
李榮悄悄地把腳往后伸,踢了李保一下。這小崽子,就是欠練那李保被他干爹這一腳踢了個醒兒,忙上前躬身見禮,要指引沈珺悅出園子去。
成徽帝擺擺手,和顏悅色道“去吧。”
沈珺悅微垂下頭,收著下巴欠身后退了兩步,才轉(zhuǎn)過身去。
成徽帝站在原處,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走遠(yuǎn)。
他此時內(nèi)心并不平靜未再見時還只是因沈老大人之故,不忍將她卷入后宮爭斗之中。這見了,卻只覺她處處可心,越發(fā)放不下了。
然而這些年,她之所以擁有這樣的美貌還能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后宮平安至今,恰恰是因她無寵,是因他的忽略。
如今她已養(yǎng)成了這樣單純的性子,若他忽然一意恩寵于她,宮中那些女人的嫉恨
成徽帝從不小看那些女人的手段,即使他有自信可以護(hù)得住她,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而此時前朝后宮仍需要平衡,于她,尚不是最好的時候。
成徽帝躊躇了。
飛鷹蟄伏在幾丈外的樹上,見沈貴人都走遠(yuǎn)了,成徽帝卻還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動,手上剛撿上來的石子兒還擊剩了幾顆,拈起一顆把玩了半晌,手癢癢地又想朝李榮彈過去。
“出來吧。”
冷不防聽見皇帝喚人,把手中石子一撒,拍拍手,下一瞬就頂著李榮的白眼跪在成徽帝面前。
“皇上,鐘粹宮情況有變。”
又是那些女人的事兒,可此事關(guān)乎路家與承恩公府,皇帝捏了捏眉心,“說。”
原來是皇后給路婕妤帶回去的安胎飲有問題,被路婕妤發(fā)覺了。
路婕妤身邊有個宮人是她要入宮時路夫人給她的大丫鬟,此女自小研習(xí)岐黃之術(shù),略有所成。
路夫人將她給了女兒,也是為了讓她幫路婕妤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保女兒在宮中少病痛,易受孕。路婕妤也十分信任她。
之前,也是這個宮女先摸出了路婕妤的喜脈,路婕妤才聯(lián)動皇后,想法子在御花園當(dāng)著皇帝的面上演了那一出好戲。
自然這中間也有皇帝的配合,只皇帝當(dāng)時只想挫挫康貴嬪的銳氣,也不知道路婕妤另有這出打算。
現(xiàn)如今成徽帝已知路婕妤乃是假孕,且此事是由皇后一手造成的,可路婕妤不知道啊,她是真以為自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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