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狐之助委屈的淚眼汪汪。
八岐被它噎了一下,因著它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底沒把傷人的話說出口。只能努力的讓自己忘記剛才看到的畫面帶來的負(fù)面影響。
他艱難的撇了狐之助一眼,“不是我的問題。”
“哎難道是剛才您運(yùn)行靈力的時候有什么不適嗎”被他上一句話微妙的安慰到,但轉(zhuǎn)眼就想到這或許是因?yàn)樽约旱牟豢孔V方法才造成了審神者的不適,狐之助不免有些緊張。
八岐搖搖頭。
而后有些為難的說到,“你的方法的確有用,只是”有些太過好用了。
狐之助沒聽明白,正要發(fā)問。
八岐卻突然抬手,霎時間,屬于他的靈力頃刻便覆在了狐之助的眼睛上。
狐之助頓時嚇的往后倒退了幾步,不敢睜開眼睛。
它以為審神者終于兇相畢露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
見它這副慫噠噠的模樣,八岐連氣都懶的生。
他用靈力凝了一片鏡子橫在狐之助面前,“睜開眼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
聞言,盡管自己慫的一批一點(diǎn)也不想睜開眼睛,但迫于八岐的壓力,狐之助還是猶猶豫豫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然后
“噫吱吱吱吱”再次嚇出鼠叫。
妖魔鬼怪快離開
八岐“”呵。
膽小鬼。
他暗自腹誹。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被惡心的連看一眼狐之助都隔應(yīng)。
而狐之助在原地跳躍了將近半分鐘后,終于稍微冷靜了一點(diǎn),整只狐貍蜷縮在一起,用自己的身體大寫著什么叫做生無可戀。
“現(xiàn)在知道我剛才為什么那樣了吧。”八岐不懷好意的道。
你這副丑樣,誰能看得下去呀。
你自己都被嚇得差點(diǎn)原地飛升。
狐之助不答話,只哆嗦著縮成一團(tuán),抱住瘦瘦的自己。
它覺得自己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
并不是很想面對現(xiàn)實(shí)。
見它這般,八岐搖搖頭,抬腳便朝屋中走去,不打算管它。也算是給狐之助留一個收拾情緒的空間。
卻沒想他才剛踏了一步,就被狐之助叫住。
“審神者大人一會兒您可以去看看其它付喪神們嗎”它聲音中帶著沮喪與悲傷。
“大家變成這樣,不是我的錯的吧”
“對不對”說到最后,狐之助甚至帶了絲哭腔。
八岐一頓。
半響,他輕輕回應(yīng)。
“好。”
八岐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他在思考。
雖然妖力莫名其妙轉(zhuǎn)化成了什么靈力,但他現(xiàn)在差不多也摸清了這股力量的使用方法。盡管目前還比不上妖力的得心應(yīng)手,但現(xiàn)在實(shí)力和巔峰期也差不了多少。
哦豁。
他突然轉(zhuǎn)過彎來。
這代表自己再也不用委屈求全了呀
再有家伙對自己不敬的話,完全可以當(dāng)場吞掉呢。
狐之助膽顫心驚的看著八岐來來回回的面色轉(zhuǎn)換,忍不住緊張的用爪子刨了刨地板。
“大人”它小聲道。
咱啥時候去看看其它人啊。
我太難了,我壓力很大。
它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毫不掩飾,八岐隨便一瞥就能讀出它的未盡之語。
“走吧。”他站起身。
完全沒想到審神者竟然那么干凈利落,狐之助一愣,而后興奮的道,“好的大人”
便十分殷勤的給八岐帶起路來。
于是便出現(xiàn)了以下場景。
“大人您注意一下腳下,不要被絆倒。”
“好。”
“大人您口渴嗎需不需要我去把水杯給您拿過來”
“不需要。”
“您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太舒服,靈力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嗎”
“我好的很。”
它一路上嘰嘰喳喳,把殷勤兩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饒是八岐因?yàn)閯傉一亓α啃那椴诲e,也被它這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消磨的差不多。
他不耐煩的呵了一聲,“閉嘴。”
狐之助立馬合上了嘴巴,十分乖巧。
于是接下來的半段路上十分安靜,這份安靜一直持續(xù)到他們行至大俱利伽羅的屋門外。
狐之助和八岐兩兩對視一眼,前者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小跑幾步敲了敲屋門,心中不住的打著鼓。
這和它剛才來時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門被敲了幾下后很快便被里面的人打開,大俱利伽羅一臉不爽,渾身上下透露著我心情很不好不要打擾我的氣息。
見他這般作態(tài),狐之助心下發(fā)怵,此時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剛才我跟審神者大人試驗(yàn)了一下,找到了一些解決〔黑氣〕的線索”
聞言,大俱利伽羅抬眸掃了一眼離他有些距離的八岐,金眸中寫滿了懷疑。
被那雙如獅一般凜冽冰冷的金眸盯上,八岐不僅不慌不忙,甚至還有來有往的回視了一番。
他的視線讓大俱利伽羅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適。
像蛇一樣。
他在心中默默的比喻道。
就像是在籌謀著什么,充滿著不善與惡意,讓他有些發(fā)冷。
這一眼,讓大俱利伽羅更加不相信這二人組能在短短的一天里鼓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心中警戒的那根弦瞬間豎了起來。
他十分冷漠的讓開半邊身體,讓他們進(jìn)了房間。
手卻暗自放在了刀柄上,只要眼前人有任何異動便能立刻將其制服。
髭切此時早已從床上起來,正跟其它刀劍三三兩兩的說著話,當(dāng)看到門外走來的黑發(fā)審神者時,他瞇起眼眸,意味深長。
鶴丸國永倒是對于八岐的突然出現(xiàn)有些意外,他微睜雙眼,笑著問,“怎么來這里了”
八岐指指狐之助。
后者立刻會意,把剛才在門口跟大俱利伽羅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它說完,刀劍們表情各不相同,但大多面上都滿是狐疑。
分明也是不信他們真的會找出什么線索的。
見狀,狐之助懇求的看了一眼八岐,顯然也是想讓不相信他們的刀劍們來眼見為實(shí)一下。
八岐也沒刻意為難,先只將靈力覆在自己眸上。
眼睛一睜一閉,世界已是另一番模樣。
這些外表華美的男士們,每一個都跟狐之助一樣像是一個不斷生產(chǎn)黑氣的巢穴,而昨晚來襲擊他的,那名叫做髭切的刀,更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黑中還帶了點(diǎn)兒紅。
八岐“”啊,真是嚇到我了。
當(dāng)下也不再多言,靈力悄無聲息的攀上若無其事的刀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