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森林里隨便抓了個人”
在鶴丸國永的死亡目光下,狐之助不得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干的事全都交代了出來。
雖然它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啦
但鶴丸大人的眼神好嚇人哦。
森林是時之政府派遣審神者到來時必經(jīng)的地方,只要沿著小道走就能走到審神者自己將要統(tǒng)領(lǐng)的本丸中。
可這只蠢狐貍
竟然不管不顧的把別的本丸的審神者從森林里劫了過來
鶴丸國永一時之間甚至都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狐之助的行為。
黑皮狐貍害怕的縮縮耳朵,小聲道“不是的,我確認(rèn)過,他不是政府那邊的審神者。”
正是因為從對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屬于時之政府的庇護(hù),它才大著膽子把人給擄了過來。
對方應(yīng)該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誤入進(jìn)來,要是沒有它,那個人誤打誤撞到別的本丸的話,情況也比現(xiàn)在好不了多少呀。
狐之助在心里小聲比比。
鶴丸國永一時無語,正待說些什么,突然,他的表情驀然凝固,神色難看的望向一個方向。
一把將地上蹲著的狐之助捏著脖子拎起來,鶴丸國永身疾如風(fēng),迅速的朝狐之助奔逃過來的方向行去。
八岐神色郁悶的走下召喚臺的階梯,在又一次試探身體里殘存的妖力時,表情更加苦悶了。
還是沒有。
好苦澀。
“咚嘩啦”
手里提著的水桶不甘的倒向地面,里面盛著的清水不可避免的撒了出來,沾濕了石板。
被聲音驚到,八岐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一個黑發(fā)紅眸的青年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嗯
“你是誰”他的音色如春天的微風(fēng)般清朗溫柔,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歡迎,滿滿防備。
自從莫名其妙在夢里有了人類的身軀后,八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
體型看起來好纖細(xì)
但是又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哇,他腰上還別著刀。
撓頭。
想要解釋,可自己的人話說的又不是太好
“狐貍。”在思考了一秒怎么才能簡單明了的表達(dá)自己并非自愿被帶到這里后,八岐毫不豫猶的把箭頭指向了狐之助。
“狐貍你是說狐之助”
應(yīng)該是吧。
雖然心里不確定,但八岐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我,很無辜。
戒備的打量了一圈陌生人,加州清光默默給狐之助記了一賬。
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只作精狐貍給吊起來打一頓
不等加州清光繼續(xù)思考該怎么處理這個被狐之助牽連的人類,鶴丸國永終于趕到,因為一路上快速移動的緣故,被拎著的狐之助已經(jīng)被晃的變成了一只暈乎乎的呆狐貍。
而八岐在看到罪魁禍?zhǔn)讜r,視線也一瞬間銳利了起來。
鶴丸國永朝加州清光使了個顏色,不留痕跡的打量了八岐一眼,勾起一抹笑的弧度來。
“抱歉,這家伙擅作主張給你造成了麻煩。”
他指指狐之助,“我已經(jīng)給他教訓(xùn)了,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原來的地方。”
八岐安靜的聽他說完后,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他配合的態(tài)度讓鶴丸國永松了口氣,上前幾步,給對方和自己之間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后,用靈力喚出召喚臺的控制權(quán),修長的手指輕點幾下,便對八岐道“可以了,三秒之后你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便退回了剛才站著的地方。
八岐點點頭。
一。
二。
三。
熟悉的光柱再一次沖天而起,包裹住這位匆匆而來又草草離去的客人。
明亮的光芒映在鶴丸國永和加州清光的眼底,他們靜靜看著這一切,待光柱散開后,他們再一次的
看到了應(yīng)該被傳走的人。
加州清光“”
鶴丸國永“”
八岐眨眨眼睛。
蛇臉懵逼。
此時,終于緩過來的狐之助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只爪子。
“那個這位大人,好像已經(jīng)跟本丸締結(jié)契約了。”
傳,傳不走了。
契約。
這個詞八岐經(jīng)常從來毒打他的陰陽師們的嘴里聽到。
這東西,是一種約束。
也是一種陰陽師和式神之間聯(lián)系的建立。
“契約”鶴丸國永輕聲呢喃。
加州清光攥緊了拳頭,不善的撇了狐之助一眼。
果然
要找個時間把這家伙吊起來打一頓
“鶴丸”他看向身邊的同伴。
幾乎瞬間就理解了加州清光目光中的含義,鶴丸國永搖搖頭,無聲的拒絕。
不可以。
如果這樣做了,那他們豈不是連最后的底線和信仰也拋棄了嗎
這個人,完全是無辜的。
就算要做什么,也應(yīng)該是把搞出這一切的狐之助燉了喝狐貍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