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別的話要問朕”霍楚臨低頭問。
燕卿頓了頓,在霍楚臨的目光下開口問道“皇上怎么不去瞧瞧靜貴妃”
霍楚臨眸光暗了下來“你不問問,貴妃誕下龍?zhí)ズ螅蓵<皩淼栈首拥牡匚弧?
聞言,燕卿笑起來“且不說臣妾還未有孕,就是誕下了嫡皇子,皇上又怎會虧待他”
“你就這么信朕”
燕卿想了想,眼尾彎起“皇上貴為天子,知曉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哪怕是蘇靜,燕卿也知曉她受寵并非是得了霍楚臨的心,不過是當今朝堂的局勢,霍楚臨需要蘇家罷了。
但同樣,他也需要燕家。
而確實是如她所言,哪怕蘇靜誕下十個八個皇子,燕卿也還是皇后。
霍楚臨被她堵的無話可說,今日是他糊涂了。
之后的那一月,宮里人人都覺得靜貴妃壞了龍?zhí)ィ瑧檬櫜攀恰?
可誰知皇上不僅鮮少去靜軒殿,反而卻常常擺駕鳳棲宮。
燕卿近日的身子都吃不大消,霍楚臨似乎是不大想蘇靜誕下第一胎,便夜夜折騰她。
可她實在不解,就算她現(xiàn)在懷上了,蘇靜的孩子也依舊是第一胎。
一身痕跡的女子拉了拉掉落的寢衣,揉著胸口的疼痛,十分疑惑的搖了搖頭,這帝王的心思,果真難猜。
只是叫人失望的是,燕卿分明身體康健,偏偏不易受孕。
唐氏比燕卿自個兒還要著急,進宮還帶來了不知哪里搜羅來的偏方,生怕燕卿的肚子就這么一直沒有動靜。
可惜這事兒急也急不得,只好暫時擱置。
轉(zhuǎn)眼便是臘月,內(nèi)務(wù)府已在準備除夕宴的事兒,這幾日她也十分忙碌,倒是連定時去關(guān)懷承乾宮的次數(shù)都變少了。
不過安公公倒是抽空來了一趟,說是領(lǐng)皇上的吩咐來知會娘娘一聲“娘娘不必惦記著蘇三姑娘的事兒,顧大人昨個兒來宮里,向皇上求娶周家嫡女,皇上正頭疼著呢。”
安越明里暗里的示意皇后可以去瞧瞧皇上。
“周家”可燕卿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霍楚臨,反而是對顧微涼的舉措深覺驚詫。
誰不知道周太傅效忠廢太子,朝中反對出身低賤的庶皇子登基的聲音,就屬周成祿最大。
顧微涼要娶周家嫡女,這不是給皇上添亂子么
燕卿擰著眉頭,隨后又諒解的嘆了聲氣“顧大人是個重情義的。”
安越笑“誰說不是呢,皇上也拿他沒法子,這不是只好這么著了么,娘娘可要去瞧瞧皇”
“娘娘”伺候在主殿的小宮女疾步上來,沒想到安公公在,只好先歇了聲兒。
燕卿抬了抬下巴“出什么事兒了”
宮女瞧了安越一眼,皺眉道“魏美人落了水,說是余嬪推的,余嬪又說魏美人自個兒往水里跳冤枉她二人這會兒都在偏殿,等娘娘做主呢。”
只見燕卿頭疼的揉了揉腦仁,但看她這神情便知曉,自打這些妃嬪進宮后,這樣的事兒便少生。
是以燕卿打發(fā)了安越,強打起精神往偏殿去。
安越遠遠望著皇后的身影,長長的嘆了一聲氣。
罷了罷了,誰叫皇上自個兒端著,他一個太監(jiān)操著什么心。
燕卿本也沒太將顧微涼要娶周家嫡女的事兒放在心上,頂多想起來時,替霍楚臨為難。
可沒想到的是蘇家是個主意精的,眼瞧蘇婉嫁不到顧家,又怕蘇靜懷胎失了圣寵,竟是想趁著選秀之前將蘇婉送進宮。
這種事兒自然不是侯爺親自同皇上說的,而是侯夫人借著探望蘇靜的由頭,來試探燕卿的。
燕卿也沒藏著掖著,將蘇家的意思一五一十告知霍楚臨,神色認真的問“皇上意下如何”
霍楚臨眉頭一緊,他對這種事顯然已經(jīng)疲倦了,后宮女人多,也吵的很。
燕卿頓了頓,有鼻子有眼的分析道“如今貴妃懷著龍嗣,皇上已經(jīng)許久不去靜軒殿了,蘇家有顧慮也是正常。若是皇上如今用不著蘇家那倒也罷,可現(xiàn)下皇上還得用著蘇侯,納蘇婉為妃,寬了蘇家的心,倒也不是壞事兒。”
她說的極是,哪兒都挑不出錯來。
這些日子,他的皇后不僅替他打理好了后宮,連朝堂上的事兒也能時不時出個主意,大多時候無須霍楚臨多言,她便將事情想在了前頭。
別的嬪妃爭風吃醋,她卻從來沒有。
霍楚臨默了半響,抬頭看她“你做主。”
當初他便知道,燕卿這個多管閑事的性子,就是心軟心善。
作為皇后,霍楚臨從來沒縱過她寵過她,她還能這樣替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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