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什么叫做學(xué)神跟學(xué)渣之間的差距,這就是!
夏之雋讀完后,看出顧思憶的沮喪,抬手覆上她的腦袋,說:“喪什么,我姑姑是外交官,小時候經(jīng)常跟她出國。”
“噢噢……”顧思憶連連點頭,總結(jié),“所以我是拼命往羅馬跑,而你出生就在羅馬了。”
夏之雋莞爾,輕按著她的腦袋道:“那你不用往羅馬跑,我從羅馬過來找你,好不好?”
“……”顧思憶沒想到他會這么接一句,怔了怔,隨即粲然一笑,聲音清脆帶著甜,“好啊,我等你過來接我,帶我坐火箭去。”
夏之雋被那笑容感染,唇邊也漾起了笑。
顧思憶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太多。當(dāng)然,也沒注意到少年眼里的認(rèn)真。
夏之雋從她手里接過筆,一句一句的帶她讀,幫她找語感,給她講解重點句式和用法。
顧思憶聚精會神跟著他的思路,努力吸收。
站了一會兒,她腿有點酸,原地跺了兩下,彎下腰捏了捏腿。
夏之雋說:“累的話,咱們坐地上吧。”
顧思憶猶豫道:“不好吧……那個我沒什么,怕你嫌臟……”
夏之雋淡道:“沒那么矯情。”
顧思憶立馬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鋪到墻邊,坐了個請的姿勢,一本正經(jīng)道:“老師請上座。”
她在心里為自己這個渾然天成滴水不漏的馬屁,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夏之雋嗤笑一聲,鋪都鋪了,也就沒客氣,坐了上去。顧思憶坐在他身旁。
兩人倚靠著墻,跟看ipad一樣,把書放在膝蓋上繼續(xù)學(xué)習(xí)。
晚上更深露重,沒一會兒,一陣風(fēng)吹來,顧思憶就覺得冷了。
……馬屁拍的響,事后透心涼。
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使我充實,學(xué)習(xí)使我溫暖……
顧思憶默默的給自己催眠,可是身體瑟縮的本能出賣了下。
“拿著。”夏之雋把手機電筒遞給顧思憶。
顧思憶接過手機,他騰出手,把外套脫下,甩給她,“穿上。”
“……沒事兒,我——”顧思憶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捏住了她的手。
她手掌冰涼,而他的手掌寬大又溫?zé)幔氖郑谡菩娜嗄螅荒樝訔壍溃骸拔沂遣皇求w溫比你高?”
“好像……是……是吧……”顧思憶紅著臉,有點磕巴的應(yīng)聲。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男生抓著手,還捏了又捏……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夏之雋見好就收,松開手,“快把衣服穿上。”
顧思憶仿佛由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逃出來,燒紅著臉雙手不那么協(xié)調(diào)的快速把外套穿上。
夏之雋睨著她害羞又笨拙的樣子,隱匿在黑暗中的臉,無聲的笑。
夏之雋為顧思憶把一個單元的內(nèi)容講完,差不多十點。
兩人站起身,顧思憶把書裝好,把校服拎起來拍打著灰塵,掛在手臂上。
等她拾掇好,發(fā)現(xiàn)夏之雋靠著圍欄,遙望夜空。
顧思憶問:“你在看什么?星星嗎?”
夏之雋說:“在晴朗的夜空中,能用肉眼觀測到的恒星多達(dá)3000顆。跟隨星空觀測路徑,能在渺茫宇宙中發(fā)現(xiàn)令人嘆為觀止的奇跡。”
顧思憶跟著他往天上看,坦白道:“我看不懂這些。現(xiàn)在我看著星空只能感嘆,夜空好美,繁星滿天。”
夏之雋輕笑,抬手往北邊天空指著,“你看那,七顆明亮的恒星,組成北斗七星。”
“有點像勺子的那個?”
“對。”
“有點意思啊,還有呢?”顧思憶饒有興致的問。
“今天太晚了,回去休息。下次帶你去天文館看。”
“好呀。”
夏之雋把顧思憶送到寢室樓下,顧思憶跟他揮手告白,“再見。”
夏之雋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她看到袋里的巧克力,又快步追上去,“等等。”
她把那一盒巧克力遞上,說:“這都是給你的。”
夏之雋瞧了眼,說:“幫我?guī)е蚁氤缘臅r候跟你要。”
“……”顧思憶愣愣的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這也太懶了吧?
顧思憶回到寢室時,鄭培培躺在床上煲電話粥。
蘭曉秋伏案刷題,或許是不堪噪音,戴著耳麥。徐琳出去自習(xí)了,還沒回來。
鄭培培見顧思憶回來,很快結(jié)束電話,翻身而起,問她,“你一個人干嘛去了啊,這么大晚上才回來。”
“找了個自習(xí)室學(xué)習(xí)。”顧思憶搪塞過去。
“下次帶上我唄,一個人玩也挺無聊。”
顧思憶點頭。或許是心虛,沒有開口表態(tài)。
次日早讀,顧思憶鞏固昨晚夏之雋教她的東西,一遍遍的讀書,熟悉知識點。
一旁的鄭培培趴在桌上睡大覺。
早讀結(jié)束,鄭培培伸了個懶腰,對顧思憶說:“你讀書聲真好聽,都可以當(dāng)曲子入眠了。”
顧思憶:“……我謝謝你了。”
“你真是學(xué)霸啊,讀書那么用功。”鄭培培笑道。
“我不是啦,以前也挺愛玩的。”回憶往昔,顧思憶有一絲悵然,道,“可是爸媽把我送到這里來讀書挺不容易的,還花了不少錢,不想辜負(fù)他們。”
“好孩子。”鄭培培一臉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顧思憶正要推開她,隔壁飛來一個紙團,砸向鄭培培的手腕,她頓時收回手,朝那邊看去,怒道:“陸嘉燁,你給我小心點!”
陸嘉燁一臉無辜,“不是我!是……他。”他做了個口型,指向往門邊走的夏之雋。
“……這禍害。”鄭培培憤憤道:“早知道不來六班了,我就說夏之雋看我不順眼,我媽非得說我們青梅竹馬他會照顧我。”
顧思憶:“……”
原來這么多人想要夏之雋照顧。
同一個世界,同一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