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親命了。
雪萊拽著藍染小朋友去現(xiàn)場的時候,看到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對所謂的“下毒兇手”義憤填膺,恨不得現(xiàn)場活吃了他。本來是第十席的男人如今全神戒備,沉下臉,手里緊握著斬魄刀的刀柄,似乎隨時隨地都可能抽出刀來,面對昔日戰(zhàn)友刀劍相向。
銀發(fā)姑娘打遠就開始頭疼,而原因無非就是十一番隊的彪悍作風這群人在十三個隊中是負責戰(zhàn)斗的專門隊,以戰(zhàn)斗力彪悍和直來直去的殘酷廝殺著名。這幫人最討厭的就是用陰謀詭計彎彎繞繞的方法來處理事情,簡而言之,這就是一群不服就杠,杠到你服,還不服就打死的單細胞生物。
這也是雪萊成為副隊長之后基本沒什么人搞事的原因。
揍了前任副隊長的女人繼任副隊長,大部分人都是沒意見的。
基于這個團隊性格,每一次的隊試,也是十一番隊最為熱鬧無論能力強弱,這幫人都會嘗試著去挑戰(zhàn)一下比自己強的席官,無論輸贏大家反正都挺高興的。在他們的認知中,輸了倒也不是可怕的事情,反倒能在輸?shù)臅r候了解自己的不足,并且學習對方優(yōu)秀的地方。偶爾受傷也不算什么,大家都是十一番隊的切磋切磋掛點彩不要緊,不在面對虛的時候死得難看就沒問題。
但是下毒很明顯是不行的。
第十席現(xiàn)如今有點狼狽,衣衫上還有被別人砍出來的缺口很顯然在雪萊來之前,已經(jīng)有人試圖用本隊隊法制裁他,但沒能成功。
而雪萊看了下倒下的人,皺了皺眉。
這是第十一席。
“看什么看,給我送到第四番隊去啊”
雪萊愁得慌,順便踹了一腳拿擔架的家伙催促他們快點之后,想到了這場比試的微妙之處。
本隊第十和第十一席據(jù)說是從真央開始就一直較勁的同學,甚至為了較勁倆人都來了不太喜歡的第十一番隊卯之花在一次比試中點了現(xiàn)如今的席位,但這兩個人,一個覺得自己沒有經(jīng)過比試就贏了對方一頭渾身難受,另外一個覺得憑什么這人就高自己一頭渾身難受,所以憋著一股勁就要在比試上來戰(zhàn)一回。上一次的比試因為雪萊亂入暫停了一回,于是就變成了這一次比試。
這事兒卯之花還跟雪萊說過一嘴,說是第十席比第十一席能沉住氣,所以她覺得自己這么點席官沒問題。但就在幾天前,第十一席似乎在斬魄刀始解后又參透了其他的東西,一下子實力大增。
“嗯席官都要到解的程度了。”卯之花瞄了她一眼“結果副隊長連淺打怎么弄還沒搞明白呢。”
啊,一想起來就來氣。
雪萊腦子里飛快地轉了一遍來龍去脈,抬頭讓這幫人全部安靜下來。
“第十一席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送到四番隊醫(yī)治,剩下的事情在勘驗后解決。”雪萊看了一眼第十席“將第十席帶到隊長室去。”
比試場地安靜了一下。
“接下來的比試繼續(xù),如果有人想要挑戰(zhàn)我的話我也歡迎。”
雪萊手里還牽著一個小朋友,說話隨意得像是在菜市場買菜“好了,下一場,有人想要挑戰(zhàn)第九席嗎”
過了半天,終于有人站了出來。
“那祝大家比得盡興。”
卯之花派人在門口,等雪萊一出來就把她弄到隊長辦公室去了。雪萊一進門,就看到第十席跪在地上,整個人渾身直冒冷汗。
藍染小朋友瑟縮了一下,躲在雪萊身后。
而整個隊長室的空氣陰森異常,卯之花抬眼,看到了雪萊之后,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將視線放在了她身上。
“你倒是很會甩鍋啊,雪萊。”
“不把人放到你這邊,就會有別的人想做點什么了。”
雪萊讓藍染小朋友回宿舍等她,施施然站在了第十席旁邊屋內的靈壓高得可怕,即便是席官級別的人物依舊無法面對隊長級別的重壓。
而雪萊看起來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說了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
卯之花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看看第十席。
而沒過多久,四番隊過來傳話,說第十一席沒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救回來了。現(xiàn)在的四番隊正在查驗毒性,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第十席幾乎是同一時間,悄悄地松了口氣。
卯之花眼睛轉了轉,讓人將第十席帶到隊內的懲戒室里先關著,過兩天再說。雪萊在第十席走了之后就坐了下來,托著下巴。
“我飯還沒吃完呢。”雪萊抱怨“結果就出事了。”
卯之花拿著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沫“哦那你還是去了。”
“我不去你也不去,出了事情怎么辦。”雪萊翻白眼“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你除了剛剛做做樣子發(fā)脾氣,還做了什么隊長應該做的事情嗎”
這句話放在其他隊內已經(jīng)是大不敬了,但是卯之花好像也不是很在意雪萊這么說。
“都是小事。”
曾經(jīng)空前絕后的大惡人說“充其量死兩個席官,問題不大。”
雪萊現(xiàn)在一點都不意外,為什么之前的副隊長敢搞這么多小動作了。
合著在卯之花眼里,這都不是大事。
“我倒不覺得只會死兩個席官。”雪萊說“這好像是在試探。”
“”
“現(xiàn)在是否下毒是個問題,如果是下毒的話,如何下毒也是問題。”銀發(fā)姑娘坐直,問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席官下毒被人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那下一次到底會是誰”
卯之花想了想,又笑了笑。
“那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