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車”陸遏有些意外,不過這也不是什么煩,正好可以慢慢走。
二十分鐘風(fēng)馳電掣過來的車程,硬是被兩人走了兩個多小時,也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路,然后兩人就變得很熟了。
白首基地的行政辦事區(qū)占地極廣,陸遏直接把人帶來了這里,這里也比平時熱鬧多了,人來人往的,仿佛多么忙碌一般,其實每個人都想一睹讓他們首領(lǐng)突然從冰山變成明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后他們?nèi)缭敢詢斄恕?
陸遏直接把人帶回來,還表示她以后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了,還會參加獲取建材的行動。
白小湖認識了許多人,作為白首基地創(chuàng)建者的另兩人應(yīng)仲陽和溫連生,他們可以說是一武一文,一個大多時間跑在外面帶人殺喪尸,一個主要管理內(nèi)務(wù),還有很多核心人員萬佐超、余瑾、林濤、時剪等人,白小湖看著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而對于這些人來說,如果換一個人,他們都不會這么輕易接受一個空降入他們的圈子的人,但這些人看到白小湖,卻覺得十分親近,一股油然而生的親切喜愛之情。
白小湖感覺到自己空間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動彈了一下。
等被安排進宿舍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她循著剛才那動靜,意識探入空間里,很快取出了兩團東西,左手一團白里透黃的光暈,右手一團淡淡的粉色光暈。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空間里的,但白里透黃這團光暈似乎凝聚著許許多多人的感激之情,而粉色的這團卻凝聚了許多柔軟真摯的喜愛之情。
這是這里的人們給她的。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白小湖捂著腦袋,總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記憶。
她拿出那雙鞋子,默默地發(fā)呆,如果她曾經(jīng)認識這里的人,那說不定也曾經(jīng)認識陸遏。
這鞋子是他的,空間里的東西也是他的,他之所以能夠進空間,也許還是自己邀請的。
她又揉了揉頭,有些頭痛,又忍不住想,能夠縱容他在空間里留下那么多生活過的痕跡,甚至允許他吸掉了那么多靈氣,他們關(guān)系一定很好吧
說不定,說不定還特別親近。
空間里那些女性的衣物其實都很合她的身,應(yīng)該真的就是她的,有幾件男女的衣服還隨意地放在一起的,啊,他們那么親近的嗎衣服都歸置在一起。
陸遏過來找她,想看她是否習(xí)慣。
就見她怔怔地坐著,目光悠遠迷惑,又透著股沉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竟然微微有些紅了,顯得有些羞澀的樣子。
而她的面前,是一雙休閑鞋,而且顯然是男人的鞋子
陸遏“”
白小湖注意到他來了,慌忙把鞋子收起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收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要藏鞋子啊,于是有若無其事地放好,對陸遏說“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來看看,這鞋”
“啊,是我在一家店里隨手拿的,我留著也沒用,我看你好像差不多穿這么大碼的,要不給你吧”
陸遏沉默,他又不瞎,能看不出來這鞋子并不是嶄新的
一雙被人穿過的,并且似乎有著特殊含義的鞋子,送給他
忽然想到之前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偷瞄過他的腳。
怎么都透著古怪。
但她看看他,又看看鞋,敏銳察覺到她的期待。
沉默片刻,他接過了鞋“謝謝。”
“要不要在這里試試合不合腳”
“不用了。”
白小湖有些失望。
陸遏就這么提著一雙鞋走了。
一路上遇見了一些人,都用很奇妙的眼神看著他。
回到自己的住處,他蹙眉看著這雙鞋,再三猶豫還是試穿了一下,非常合腳。
這鞋子就是為他準(zhǔn)備的
還是說她想用這鞋子來證明什么
事實上,她突然跑來白首基地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知道她就是那只小狐貍,她扮成正常人,目標(biāo)明確地來找他,還要假裝從前根本不認識他
這時終于有人送來了一個東西。
“這就是她交的申請表。”送東西的人表情似乎有些奇怪,欲言又止地看著陸遏。
陸遏看了看他,這人立即慫慫地退了下去。
陸遏展開了申請表,這一看表情也僵住了。
所有手寫的自己簡直跟狗爬得沒兩樣,一筆一劃無比幼稚聲音,動不動涂得一抹漆黑,最惹人注意點是
陸遏盯著那個本該寫著自己的名字的一欄,一個小學(xué)生的“陸”字,雖然歪歪扭扭,至少沒寫錯,后面的就有意思了,涂黑了好幾個團。
他仔細辨認,有餓,有噩,甚至還有二。
大概都覺得不對,都被涂掉了,然后最終被留下來的那個碩大的字是“惡”。
陸惡。
他直接換了個名字。
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會寫原來她說她不認識他,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