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遏此時正在和溫連生及應(yīng)仲陽商量事情。
這次他和應(yīng)仲陽帶人外出,是查探江城周邊情況,好制定基地下一步的發(fā)展計劃,此時正是三人小會議,只是他有些心不在焉,每每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只穿裙子的小狐貍,或者說,由小狐貍變成的小姑娘。
想著想著,看到了一旁的手機(jī)。
他的手機(jī)每一支都長得差不多,之前兩支都被先后搶走了,這支是新的,他看著就忍不住想,她后來有沒有把第二支手機(jī)也給弄壞了。
接著又想起了她的照片,雖然是狐貍模樣的照片,想到了就忍不住看看,于是就拿起了手機(jī),正在說基地里還有多少存量的溫連生微微一愣,朝應(yīng)仲陽看了眼,眼神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出去一趟回來后就有些神思不屬了。
這樣的小會議,他們說的都是重點要點,不像大會議有人要匯報匯報什么情況,講講場面話之類,開會小差完全沒問題,這會兒他們面對面說話呢,這人思緒就飄走了,顯然不正常極了。
應(yīng)仲陽聳聳肩,誰知道他怎么回事昨晚去追了個小狐貍后就變成這樣了,大概是被狐貍精迷住了
應(yīng)仲陽呵呵地想,他比較急躁,大大咧咧,完全沒有溫連生的細(xì)心,雖然也覺得陸遏有點不正常,但也沒多想,溫連生眼中閃過思索,不過也沒深究。
但就在這時,打開了手機(jī),一不小心打開了群聊的陸遏卻僵住了。
他看到了潘谷發(fā)的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子穿得很清新,仿佛一個女大學(xué)生一般,氣質(zhì)清冽干凈,皮膚仿佛比那白襯衫還白,但白得很健康,五官秀麗精致,圓圓的貓眼眼尾天然上翹,水潤的眼珠仿佛黑白分明的玻璃珠子般,被陽光照得通透,帶著微微的驚訝好奇看過來。
陸遏心中有什么被猛然扯動,似乎有個聲音在說,你等的人就是她
再加上昨天晚上雖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那一眼足夠深刻,他一下就確定昨晚那個小姑娘就是照片上這人。
他唰地就站了起來。
兩人都錯愕地看著他,見他表情震驚,又透著點別的說不清的東西,兩人也都嚴(yán)肅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遏沒有解釋,丟下一句“我有重要的事,這些事一會兒再說吧。”
說著快步離去,走路帶風(fēng),匆忙急切而又仿佛透著股期盼雀躍。
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兩人都看得有些愣愣的,然后下一刻,砰的一聲傳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同時來到窗邊往樓下一看,只見他們好幾年的老朋友兼合伙人,做事情一向不疾不徐胸有成竹,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竟然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是的,竟然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連走樓梯的時間都不愿意浪費,坐進(jìn)去一輛車就開了出去。
那車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車,他們兩人敢保證,陸遏直接把車門給電壞了來打開的,而且沒有車鑰匙的他坐進(jìn)去后,也必然是用了手段才讓車迅速啟動的。
什么事情這么急
兩人又對視一眼,然后動作整齊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點開。
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進(jìn)群應(yīng)該能了解到。
然后他們也看到了群里正在熱議的事情,看到了那張照片,和照片上陽光明媚,花兒一般漂亮的女孩。
不過,大家是討論得挺熱鬧,但這關(guān)陸遏什么事
“應(yīng)該不是為了這個吧”應(yīng)仲陽不確定地說。
老陸除非必要,連跟女人說句話都不說的,末世前末世后,多少女人給他套過近乎,用過多少手段想往他身邊湊,但他什么時候多給過一個好眼色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歡男人,他都覺得有些怕怕的,畢竟他長得也是相當(dāng)英俊來著。
所以這照片上的女孩漂亮是漂亮,但還不至于叫陸遏失態(tài)。
這么想著,從這個群聊里退出來去搜一搜別的信息,就聽到溫連生忽然慢條斯理地說“就是為了這個。”
“什么”
溫連生把手機(jī)轉(zhuǎn)過來給他看,應(yīng)仲陽只看到代表陸遏的那個頭像發(fā)了兩句話。
“是很漂亮。”
“我的。”
應(yīng)仲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么意思真發(fā)春了”
這邊只是被口水嗆到,潘谷這邊是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連忙打字解釋自己對白小湖不是什么春心萌動,只是普通欣賞,普通欣賞
群里在陸遏發(fā)了那兩句話后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那幾個對白小湖的容貌評頭論足的人好像瞬間不存在了一樣,揚言要和潘谷公平競爭的包子人間蒸發(fā)。潘谷一連發(fā)了好幾條,陸遏并沒有再發(fā)言,他又給陸遏發(fā)了私信,但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不由心里打鼓,完了完了完了,他不會挨收拾吧
他靈機(jī)一動,轉(zhuǎn)戰(zhàn)另一個絕對不會有陸遏存在的小群聊,里面一溜兒的“臥槽臥槽臥槽”,所有人都被炸得不輕,紛紛嚷嚷著老大終于鐵樹開花,以及各種追問八卦的話,沒有人說點有營養(yǎng)的話。
看來確實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急又好奇,忽然手機(jī)一個震動,來了一個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