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群人出來,圍墻外的喪尸聞到味越發(fā)興奮起來,有幾個甚至爬過了圍墻。
莊青載大叫著躲到陸遏身后去,陸遏一抬手,一道雷電如同鞭子一般將那幾頭喪尸抽飛過墻頭。
白小湖又縮了縮脖子,落到人群后頭去,盡量拉開距離。
陸遏就這么帶著一群人來到工廠的鐵門口,道“我會在尸群中開出一條道,你們及時跑出去,有人在大路上接應(yīng)。”
莊青載道“大哥,你呢”
陸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淡淡道“看在你是莊家人的份上,我救你一次,以后你的事都與我無關(guān)。”
莊青載張了張嘴,眼眶泛紅,像一只被丟棄的小狗。
陸遏卻無動于衷,雙手微抬,掌心中再度雷光閃爍。
隨即,一道細(xì)雷劈開了鐵門上的鎖頭,在鐵門被外面的喪尸撞開,喪尸潮水般涌入的同時,數(shù)道粗壯的雷電從陸遏掌心放出,先投射到空中,再自上而下轟在尸群中。
一道分裂成兩道,兩道分裂成四道,最后竟然是密密麻麻,直將尸群中劈得一片片倒下,生生劈出一條通道來。
如此狂猛威力,直把人都給看呆了,所有人的臉都被雷電映亮,是一致的震驚和呆愣。
陸遏沉聲道“別愣著”
莊青載回過神來,忙招呼跟著自己的十幾人“抓緊時間,沖下去”
一群人連忙跟上他,這些人都是從海城基地來的商隊,本身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這會兒卯足了勁,一下子就沖出老遠(yuǎn)。
白小湖就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跟著一起走
看看那還在繼續(xù)劈雷的男人的高大背影,她咽了口口水,心想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是一個人摸索吧,實在不行就無恥點,挖個洞變成原形往里一鉆,等到蒙蒙修煉得厲害點自己再出來。若是蒙蒙修煉得不順利,再另外想辦法。
這么想著,她一點點往后退,在男人劈完喪尸前溜了個沒影。
跑到工廠的另一處,看不到男人,也看不到那一道道的雷電了,白小湖和小魔雞才真正活過來一般,白小湖拍著胸口“嚇?biāo)牢伊恕!?
小魔雞啾啾附和,白小湖還只是被天雷劈出來的后遺癥,而魔族是天生很怕雷電這種邪崇克星。
忽然兩個都是一頓,抬頭看去,前面拐角處搖搖晃晃走出來一團(tuán)“黑氣”,那顯然就是一個“走尸”,只不過被魔氣裹得黑濁濁一團(tuán),于是在一狐一鳥眼中反而看不清其本來面貌。
白小湖瞇了瞇眼,摸了摸小魔雞腦門“蒙蒙,看你的了”
蒙蒙啾地一聲,興奮地朝那喪尸撲去,一爪子就撕下來一大片魔氣,咕嘰一口吞了下去,砸吧一下嘴,哇嗚地呸呸兩聲,十分嫌棄這魔氣雜質(zhì)太多太難吃。
白小湖道“別挑了,現(xiàn)在只有這種魔氣給你吃。”
蒙蒙委屈地啾了一聲,飛起來繼續(xù)撕,繼續(xù)吞。
那喪尸根本感覺不到小魔雞的存在,甚至因為它也是一身魔氣,將它當(dāng)成了同類,只朝著白小湖而去,白小湖也不是傻的,見對方的目標(biāo)是自己,就帶著它轉(zhuǎn)起圈圈來。
一個當(dāng)起了扯風(fēng)箏的線,一個在背后這里咬一口哪里撕一下,配合得好不默契。
陸遏在莊青載等人跑出去之后依然將附近喪尸都給劈成一地焦炭,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zhuǎn)身看著空蕩蕩的工廠,重新走了回去。
來到之前那個倉庫里,那幾個挾持者的尸體還橫陳著,旁邊就是莊青載等人接下的繩索,他循著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了最靠墻那幾截繩子。
其中有四截,拼湊起來分明是綁著同一個人的雙手的,其中兩個斷口是用刀子生澀粗暴的磨斷的,顯得參差不齊,另兩個斷口卻斷得無比平整光滑,像是用鋒利至極的刀子一氣呵成切斷。
即便是陸遏自己,在雙手被緊緊捆綁的情況下,即便手里有這樣鋒利的刀子,也很難說能夠割得這么光滑。
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站起身,走出了倉庫,側(cè)耳傾聽附近動靜,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那一人一鳥放風(fēng)箏磨喪尸的畫面。
那是一頭一級喪尸,整體腐爛得厲害,關(guān)節(jié)幾乎無法彎曲,因而行動十分僵硬遲緩,那個小姑娘輕輕松松地做著誘餌,而令陸遏感到詫異的是,那只黑色的像雞又像鳥的東西并不需要撲扇翅膀就能飛來飛去,而且它一次次朝喪尸進(jìn)攻,卻并不直接觸碰喪尸,而是仿佛從喪尸周圍撕扯了什么東西走。
而就是這樣的攻擊,卻令喪尸動作越來越慢,那兇惡的咆哮也越來越遲滯,最后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