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半個月左右。”太醫(yī)謹慎說了一個時間。
“那就放一部分人出去。”
秦江春到話還沒有說完,太守連聲說,“侯爺,萬萬不可啊若是放了患有瘟疫的人出去,豈不是棄揚州城民眾于不顧。您放心,就讓他們鬧吧,這里守衛(wèi)很多,他們鬧不出去的。”
他這句一下子民眾的怒火都激了出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像是讓將他生吞活剝了,“那你就要讓我們在這里等死嗎”
有些經不住事的人,已經坐在地上哀嚎起來,場面一片混亂。
太守縮了縮腦袋,要不是顧忌著有人在場,只怕要吼出來,“你們是什么身份,死了不就死了。”
可他不敢說,心里腹誹著這盛京來到淮陽侯簡直胡鬧,還要擠出笑容,“侯爺”
才開口,他便接到一個眼刀子。
他說不清那種眼神,極冷,像是淬了寒氣,讓他的腦袋一空,渾身的雞皮疙瘩冒起,下意識起了臣服之心。
“眾人先聽我說。”秦江春先說了一聲,可場面嘈雜,能聽到他這句話的人很少。
眼見著事態(tài)要失控下去,他看了身邊的俞貴一眼。俞貴領會,朝四周看了一眼之后,走到一旁問守衛(wèi)要了一張弓劍,然后瞄準高樓之上的編鐘,射過去。
碰撞之間,編鐘發(fā)出古樸沉悶的聲響,向四周傳散開來,嘈雜的人們突然平靜下來,疑惑地張望著。
俞貴高聲說“這是淮陽侯,是朝廷專門派來處理瘟疫之事,大家先安靜下來。”
他用了幾分內力,聲音傳得遠,一下子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過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站在秦江春的身后。
秦江春生了一副好相貌,氣度更是非凡,光是站在那里,就將其他人的光芒掩蓋住,“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完全健康的人,你們不希望留在這里和患病的人待在一起,我們都能理解,朝廷派我們過來就是為了救你們,但是誰能夠保證你們身上完全沒有病灶你們都是有親人朋友的,你們誰希望患有瘟疫的人出去,再感染到你們的親人朋友。”
眾人面上閃現(xiàn)過掙扎,他們都不是什么惡人,自然做不出將自己親人朋友都拖下水的事情,可他們也想活著。
“那您說怎么辦”有人試探著問了一聲。
“我們會讓太醫(yī)診斷,將暫時沒有瘟疫癥狀的人送到他處,待半個月之后,能夠完全確定健康,再讓你們回去。這期間,自然有人給你們送食物和水,你們只要安心的等上半個月。”
比起毫無希望的等待,這個法子更能夠讓人接受,眾人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交頭接耳相互討論著,最后都同意下來。
秦江春立即吩咐人去著手辦此事,太守跟在后面念念叨叨著“侯爺,若是重新劃出一塊地方,再供應糧食,怕是銀錢上有些吃不消。”
“怎么,先前朝廷放下來的兩筆銀子,太守弄清楚去處”秦江春要笑不笑的看著他,一雙桃花眼透著凌厲。他沉著一張臉,話里藏著告誡,“本侯不管之前揚州城賬目如何,只是賑災的銀子,望太守給個明白的賬目。”
太守的心一下子就涼了起來,身子忍不住發(fā)抖,面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最后才說“下官明白。”
秦江春不欲在這件事上糾纏,帶著人往旁處看,留下太守一個人站在原地。
賑災的銀子太守貪了嗎,貪了。不過他只貪了幾百兩,連一個零頭都沒有。
倒不是他不想貪,而是銀子經過層層克扣,到他手上就沒有多少。他做的這個官在揚州城里看著是風光,可到了盛京那邊,便什么都不是,他敢將上面的人給咬出來。
被秦江春這么一逼,他在府里什么都怨上,就是沒有怨上自己,著急上火地想著要怎么糊弄過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秦江春這幾日都管著瘟疫和重建的事情,沒有多少功夫理會他,他得了一口喘息的機會之后,又想到了一個歪點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寫明天的,莫名覺得有點甜,明明男女主也沒怎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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