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驚了:什么怎么都見那豈不是要翻車
“喲, 你還知道翻車這個詞呢”
系統(tǒng):當然啊,我們系統(tǒng)也是經(jīng)過培訓與時俱進的, 不對,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剛才說都見是什么意思
“就是都見啊。”虞見憐拿起手機,想了想該如何措辭, 然后開始依次回復消息。
她回復給秦澈的是:“你想談什么我今晚有約了,你可以現(xiàn)在過來找我, 正好我沒開車,你不介意的話就開車送我過去赴約, 路上大概二十分鐘, 應該夠了吧”
消息發(fā)出去, 她快速切出來,點進和楚睿的對話框, 編輯了一段文字:“可以,但是晚上我還有事,所以不能吃晚餐了,喝個下午茶吧, 你三點半有沒有時間”
最后她才回復夏洛瀚,“好啊,你想吃什么, 但是可能要晚一點,我下午約了人談事情,談完才能跟你一起。”
時間充分安排好, 虞見憐滿意地放下手機。
半個小時后,虞見憐收到了秦澈的消息,得知他已經(jīng)到了她公司樓下,她拿出鏡子,給自己補了個口紅,利落地拿起包走出辦公室。
一出門,正好迎面看到夏洛瀚從樓上走下來。
夏洛瀚見到她,眼睛立刻亮了,而他旁邊的陸選也反常的激動。
陸選推了推夏洛瀚,“是虞總”
夏洛瀚直勾勾地看著虞見憐,沒有理陸選。
虞見憐朝著夏洛瀚輕輕勾唇笑了笑,她的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待會兒見。”
她說完就走了,飄逸的波浪卷發(fā)落在她肩膀上輕輕彈動,像是魅惑的精靈,即使離開了,還要在人心上留下難以消泯的痕跡。
夏洛瀚的腦子里還殘留著她剛才的淡淡笑容,整個人失了神。
陸選也愣了半晌才低聲說“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虞總這么美。”
夏洛瀚收回視線,想到晚上可以跟虞見憐約會,他就難以抑制心底的欣喜,下樓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剛才我看到虞總沖你笑呢,是不是還跟你說了句什么”陸選追上去問。
“嗯。”
“說了啥啊,我沒看明白。”陸選好奇極了。
秦澈單手搭在車窗上,手指間夾了一根點燃的煙,他沉著臉,任由那根煙燃到了過濾嘴,也沒有抬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的情緒翻涌,讓人望而生畏。
路過的人看到他,第一眼都是驚訝于他的俊美長相,下一秒就會被他散發(fā)的陰沉氣場給嚇得遠遠的。
虞見憐一出來就看到了秦澈的車。
他這輛銀白色的豪車著實不太低調(diào),就停下路邊,只要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更何況秦澈開著車窗,露出了他那張霸道總裁的冷漠臉,就像是給這輛車打廣告似的,還能配上一句桀驁狂狷的廣告詞。
虞見憐走近之后,秦澈才抬眼看向她,他的眸色像是沉沉暮靄,能將她拉入他的眼里。
而且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矛盾和復雜的情感,還有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幽怨。
是的,虞見憐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種幽怨的感覺。
她定定地看著他,遲疑了兩秒,繞到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秦澈的愣了一下,沒想到一直坐在后座的虞見憐,今天會選擇坐在前座。
他往后坐了坐,雙腳雙手突然無處安放。
虞見憐系上安全帶,“好了,開車吧,去港林茶餐廳,你知道怎么走嗎”
秦澈沒說話,拿手機開了個導航。
車廂內(nèi)響起導航的聲音,氣氛很尷尬僵硬,誰也沒先說話。
車開出去三分鐘,秦澈終于開口了。
“你從來沒說過你跟秦曙在一起過。”
“有必要說嗎”虞見憐面不改色心不跳,已經(jīng)猜到今天的談話是關于陳年舊事,她之前已經(jīng)暗示得夠明顯了,秦澈還查不到,那他也太沒用了。
秦澈沉默了幾秒,說:“秦曙的事發(fā)生之后我就出國了,我也很遺憾,但是這和你接近我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關系”
“你還要裝下去嗎”虞見憐冷冷地說。
秦澈見她提到秦曙,情緒難得激動起來,他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什么意思”
“你害死了秦曙就逃走了,現(xiàn)在還裝作與你無關的樣子,你這種冷血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
“你在說什么”秦澈皺眉,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罵得懵了,“你說秦曙是我害死的”
“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要不是你,他怎么會心臟病發(fā)”虞見憐逼視秦澈,冷冷地說“你這個殺人兇手。”
秦澈猛地踩下剎車,他的臉色難看,想到了往事,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虞見憐的身體前傾,差點撞到頭,她怒視秦澈,“你發(fā)什么瘋”
秦澈“所以你一直以為是我害死的秦曙”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么接近你我就是為了報復你,讓你為秦曙的死負責。”虞見憐的一字一句都帶著深深的恨意。
系統(tǒng)聽得一愣一愣,這宿主的演技實在是出神入化,令人驚嘆。
她的情緒如同滿溢的火山熔漿快要噴發(fā),好像秦澈真的是她的殺夫仇人。
“秦曙的死確實跟我有關系,但是他不是我害死的,當時”秦澈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二十分鐘過去,兩人把當年的事情都說了清楚。
秦澈知道一切之后,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虞見憐扭頭看向窗外,用一種悵惘的語氣說“開車吧,我已經(jīng)遲到了,有人在等我。”
秦澈“你就沒什么別的想說的”
事情已經(jīng)解釋清楚,一切都是誤會,他并沒有害死秦曙,他也是受害者,虞見憐難道不應該跟他道歉嗎
他也不是矯情什么,只是忽然知道這兩年自己的痛苦忽然變了味,他一時難以接受,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虞見憐了。
而虞見憐在他眼里的形象,再一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并不是他以為的那種虛偽的壞女人。
從他調(diào)查得來的資料里,他發(fā)現(xiàn)虞見憐從小都過得很不好,跟著外婆相依為命,吃了很多苦,秦曙死后她還住院了一段時間,可見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再后來,她才去的虞家,在虞家過得可謂是如履薄冰,親生母親只是為了利用她,虞家其他人也看不上她,自然處處刁難。
資料上寫得簡單,實際上這種事情只會更多。
秦澈難以想象虞見憐這么驕傲的女孩子經(jīng)歷過這么多糟心的事情,她給自己包裹了一層這么厚這么堅硬的殼,那殼里的她該有多脆弱。
回憶如同海上漲潮的浪沖上來,他記起當初和虞見憐在一起的時候,時常看她一個人發(fā)呆,眼底會流露出令人心疼的悲傷,她的笑容下其實掛著多少眼淚。
秦澈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該不該恨虞見憐。
恨意還在,畢竟虞見憐給他帶來的傷害也讓他在多少個夜晚痛苦難眠。
可是,她也很可憐。
看她現(xiàn)在裝作冷漠的模樣,誰知道她等會兒沒人的時候,會不會一個人獨自抹眼淚。
秦澈想到虞見憐可能會哭,他的心里就更加難受了。
算了,讓她道歉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不過是個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要她的道歉有什么用。
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鐘里,秦澈的腦子里劃過了許多念頭。
他看虞見憐低著頭沒說話,便無奈地想要說一聲算了。
誰知虞見憐悶聲回了一句,“你還要報復我嗎”
秦澈愣住了。
“你回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現(xiàn)在雖然知道了一切,但是我傷害你是事實,你還要報復我嗎”虞見憐緩緩抬頭,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秦澈僵硬地張開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算了,走吧,就算你要報復我也無所謂,我不會上當?shù)模也粫凵夏恪!庇菀姂z自嘲地笑了一聲。
秦澈不知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好像聽出了她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