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就是, 他們家窮, 怪爸媽, 怪自己啊, 人家女孩子城里戶口、爸媽有錢難道還對不起他了,活該被他算計”
“我們怎么這么倒霉和他住一間寢室, 現(xiàn)在我們專業(yè)還有同學(xué)向我打聽呢,問簡西平日里為人怎么樣操, 我怕時間一長,人家都以為我們和他是一類人呢。”
簡西站在宿舍門口, 門沒關(guān)緊,開了一道小縫,屋內(nèi)的對話聲一字不落進入了簡西的耳中。
他想了想, 現(xiàn)在自己要是走進去, 宿舍里的人肯定會覺得尷尬, 這樣一來, 寢室就更加沒辦法呆了, 于是簡西沒有推開門,而是抱著自己懷里的那堆書離開。
在他走后,斜對面的寢室門打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上, 加快步伐竄進了簡西原本停留的那間寢室。
“你們剛剛說什么呢, 門都不關(guān),你們知不知道剛剛簡西來過,在門口站了一會又走了”
徐捷從方宇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咬了起來, 半點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簡西來過”
換做以前,方宇肯定得逮著徐捷這個強盜一頓打,可這會兒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蘋果了,注意力全放在簡西剛剛回來過這件事上。
這或許是華國人的通病,背后可以議論人家的是非,可明面上,大伙兒還是不愿意得罪人,選擇漠視或是粉飾太平的人居多。
方宇他們也不例外,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被簡西聽到了,總覺得有些尷尬別扭。
“他是不是全聽見了”
方宇看著另外兩個室友江哲濤和鄭躍進問道。
“應(yīng)該聽見了吧”
鄭躍進是一個東北漢子,平日里性格最為直爽了,也是這個寢室里最看不慣簡西的人,按照他的脾氣,不喜歡簡西,平時不搭理他就好了,實在是簡西這次的所作所為太氣人,使得他這個最不喜歡在背后議論是非的人也忍不住罵了他幾句。
“聽見就聽見吧,我們還冤枉了他不成,不想別人背后說他,首先自己就別做那種下作的事啊。”
鄭躍進抓了抓頭發(fā),表情有些煩躁。
“操,算他還有點羞恥心,知道我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是他自己不占理,要是他剛剛敢進來和我們理論,我就用拳頭教他做人的道理。”
說著,鄭躍進對著桌上占了大半空間的heo kitty玩偶重重的錘了一拳。
“沒錯,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就是,真鬧開了,也是他自己沒臉。”
方宇和江哲濤看了眼那個無辜挨揍的heo kitty,即便這樣的畫面已經(jīng)看了一年多了,還是覺得一個滿身肌肉疙瘩多東北大漢配著粉紅色的小貓咪的畫面有些違和。
“等會兒簡西回來了,我們都穩(wěn)住,就當(dāng)不知道,他要是鬧,我們跟著他鬧,他裝傻,我們也沒必要把關(guān)系鬧僵了。”
江哲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子,頗為理性地說道。
畢竟他們還要在一個寢室住兩三年了,簡西做的那些事挺讓人不屑的,可也沒有傷害他們的利益,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搭理他了,簡西也識相,看清他們的態(tài)度后就再也沒有主動湊過來過,就這樣不咸不淡處著,熬到畢業(yè)也挺好。
反正撇去私德不談,簡西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比如他念書從來都是去圖書館,不要求他們配合他的作息,不讓他們在寢室打游戲,又比如簡西的衛(wèi)生習(xí)慣很好,自己那一片區(qū)域每天打掃及時,也會配合他們輪流清理衛(wèi)生間,在男生堆里,找到他們這樣愛干凈的男生已經(jīng)很少了,他們也怕把簡西從這間寢室趕出去后,宿管再分配一個衛(wèi)生習(xí)慣差或是一個容不得室友晚睡晚起打游戲的書呆子過來。
江哲濤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接下去的時間,他們各做各的事,可真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寢室門上,神經(jīng)高度緊繃著,只等著簡西回來。
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寢室都快熄燈了,也沒見簡西的身影。
“所以上一世最后的三點分值是因為丹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