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酒店樓下。
與兩年前相比,如今的陸商越發(fā)的消瘦了。他整個人看上去內斂、沉靜,就連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改變,最大的改變是整個青春期時都沒抽過煙的人, 如今煙不離手。
陸商偶然看了顧招娣的八卦新聞, 沒想到她最后竟然真的和鄭元昊結了婚, 兩人還這么快就有了孩子。
見助手從酒店里出來,因為天氣太過炎熱的緣故, 半分鐘不到, 他臉上就已經掛滿了熱汗。隨手將手頭的煙碾滅丟進垃圾桶里,陸商問“東西送到了么”
小助手忙不迭的點頭,“送到了。”
想起那枚長命鎖足足花了十萬塊,他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既然您跟鄭先生認識, 為什么不進去看看呢”
沉默了一會兒,陸商淡淡道“他們不歡迎我,我也就不在這大喜的日子里給他們添堵了。”
熟悉的人相見, 不可避免就會想到故人。
而那塊傷疤, 早已腐爛化膿。
“走了。”打開車門坐進去,陸商道。車子很快啟動,最后看了金碧輝煌的酒店一眼,感受著出風口吹來的冷氣,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在場,鄭袁昊恨不得把這塊長命鎖丟到垃圾桶里。隱晦的吸了口氣,他似笑非笑道“兩年不見, 他倒是越來越得意了。”
以前還是個窮學生,這才剛畢業(yè),就成先生了。
見陸商識趣的沒有親自來,顧樂安倒是沒有多生氣“你早應該知道,以他的本事,出人頭地是理所當然。”
陸商不只聰明有才華,還深諳人性,他不只深諳人性,還特能忍。這樣的人出不了頭,那才是沒天理。
就在兩人聊天的空擋,小貝貝已經悄摸摸的把小爪子伸到了盒子里。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她把那塊長命鎖捏在了手里。
鄭袁昊見狀,臉色更差。
“她還小,懂什么。”翻了個白眼,顧樂安將小姑娘接過來“來寶貝,咱們摔了它。”
鄭袁昊“”
這好像更過分吧
然而小貝貝還不到能聽懂大人說什么的年齡,她現在連路都走不穩(wěn)。覺得長命鎖涼涼的很好玩兒,捏著后面手工編織的紅繩,小貝貝“啊嗚”一聲把長命鎖塞到了嘴里。
兩秒鐘后,小姑娘忍不住把一張臉皺成了包子樣“嘔噗噗噗”
嘿,干的漂亮
鄭袁昊笑的前仰后合,在顧樂安涼涼的眼神里,他輕咳一聲,飛快的把那塊長命鎖拽出來放到盒子里。
得,這玩意兒還是放家里吃灰去吧。
周歲宴在鄭氏以及各路人馬各有心思中過去,兩天后,原本十分和諧的鄭家爆發(fā)出了劇烈的爭吵。
“你拍戲就拍戲,為什么還要把貝貝帶過去,她還這么小,能受得了這么折騰嗎”一進門就看到顧招娣在收拾行李,本來以為她走了,自己就能霸占小姑娘了,結果最后弄明白,原來他才是要被剩下的那個人,鄭袁昊當場就炸了。
“我不準”
對此,顧樂安只有一句話“貝貝還小,離不開我。”
“你放屁,明明是你離不開她。”鄭袁昊被女人無恥的嘴臉給驚呆了。
看著面帶笑容,還時不時給對方拋媚眼的父母,抓著玩具的小貝貝思考了一下,然后換了個方向坐著。
“你放心好了,我會帶上營養(yǎng)師和月嫂的,而且拍戲的地方就在s省隔壁,很近的。”顧樂安眉頭微蹙“這回我拍戲起碼需要四個月時間,這么久見不到貝貝,我怕我會瘋。”
“你這么做,就不怕我瘋啊”鄭袁昊咬牙。
顧樂安微微一笑“我覺得你承受能力比較強,再說了,不是還有趙哥在家陪你么”
突然被點名的趙玉生“”
微微頓了一下之后,他冷不丁道“我覺得,未來的這段時間還是由我來看著貝貝比較好。”
他怎么也想橫插一杠鄭袁昊和顧樂安齊齊皺眉。
趙玉生絲毫不懼,他只是說出了一個事實“現在是九月初,新的學年已經開始了。你們怕是太忙忘記了,你們休學的時間已經到了。”
學校再怎么寬容,考試總是要考的。
“鄭先生,鄭太太,缺了兩年課,請你們務必好好復習。”趙玉生輕咳“我想你們不會想在貝貝面前掛科的,對吧”
鄭袁昊“”
顧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