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
項以柔驚呼,任梔雨和項舟愣在坐上大眼瞪小眼。面前這小伙子一臉的桀驁不羈,并不是先前見過的夜家二少爺。
“我是夜家長子,現(xiàn)任cub執(zhí)行董事,董事長臨時委托我來和你們談。”
夜?fàn)a絕說著,就不耐煩的扯起了領(lǐng)帶,項舟看的一怔這陣仗,怎么跟要干架似的
亦真接過他拋來的外套,悠悠把外套疊好放在沙發(fā)上。
項舟看的一愣一愣。伴隨著面前“啪”的一聲巨響,文件被重重扔到了桌上。
“你耍什么威風(fēng)”任梔雨炸了。
“不好意思,流氓做派,你懂得。”亦真微微一笑“順便跟任女士介紹一下,你面前這位先生,就是你剛剛提及的成天跟我廝混的小流氓,我高中時期的男朋友。驚不驚喜”
項以柔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捂住了嘴。任梔雨則擰眉,他就是亦真高中時期那個“王八對綠豆”的男朋友
兩人交往前,亦真就敢拿著假文憑入各圈忽悠,忽悠的還都是大佬。有次忽悠到一個姓王的,要知道,從晚清開始發(fā)家的家族,沒幾個姓王的,這位王先生的祖母是葉赫那拉氏的后裔,家財萬貫。
而夜?fàn)a絕也沒好到哪去,逃課打架,酗酒飆車,賭博出千,怎么歪門邪道怎么來。
兩人在一起后,就赴約了王老板的飯局。王老板將密匙傳給在座的人,十人的飯桌,就有五人兜里揣著假密匙,而最后換到真密匙的,就是夜?fàn)a絕和亦真。
夜?fàn)a絕能從十張二維碼中挑出自己要的那張,自然能從六張密匙中辨認(rèn)出哪個是真的。密匙傳到他手里時已經(jīng)被換了,但他知道真的在誰手里,而亦真假借敬酒,用假的密匙換走了那張真的。
如果用那張密匙去套現(xiàn),能套一千萬。夜?fàn)a絕識破了王老板借飯局掃內(nèi)鬼的目的,飯局結(jié)束后將密匙主動歸還。
王老板雖知這二人不是純良之輩,可他更喜歡與能互惠互利的聰明人打交道,不僅給了兩人三百萬的嘉獎,后來甚至還幫cub解決了麻煩。
項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傳聞夜景權(quán)的長子就是混黑道的,黑拳賽場的頭牌拳皇,cub能在短期內(nèi)回血,這位爺功不可沒。
“啟蒙見諒。”項舟趕忙賠笑臉,不忘斥責(zé)亦真幾句“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不早說。”
這一頓飯吃的云山霧罩,項舟絲毫摸不清這夜少爺?shù)牡着啤_€有亦真這丫頭,她怎么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兒
“項董,投資不是玩沙子壘碉堡,您這價格可比我們的預(yù)算高了百分之十。”
項舟正了正臉色,決定最后拋出一記重錘。
“這個新項目開發(fā)可獲得的收益可不止五千萬。夜少爺,咱們都是生意人,富貴險中求。您難道還在乎區(qū)區(qū)五百萬嗎”
“當(dāng)然在乎了。”亦真驀地打斷“這五百萬要是白掏了,我不就少了一套房嗎他拿什么包養(yǎng)我”
“亦真”項舟忌憚的喝斥“這種不要臉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亦真扔下手里的雞腿,搖頭晃腦“劉備得天下靠哭,我得套房靠不要臉,也沒什么大礙。”
與人商談切記喜怒不形于色,項舟極力隱忍,正欲再說,亦真又開始了。
“再說,當(dāng)年你不就是靠我媽才保住ade嗎,我不過是拜金,總比你這拆白黨小白臉強多了吧。”
“混賬”項舟氣結(jié),抄起酒杯就向亦真砸過去,夜?fàn)a絕一驚,連忙抓住迎面砸來的酒杯,酒水順勢潑了出來,澆在了亦真用來遮臉的合同上。
正是項舟有意要和cub簽署的合同。
這起合作徹底涼了。
三小時前。
亦真瞪大眼睛問夜?fàn)a絕“你晚上要去見項舟”
夜?fàn)a絕掐滅手里的煙頭“夜阡陌表面上是要對ade注資,實際是想假借項目洗錢,把錢轉(zhuǎn)移到海外賬戶。”
“所以你想讓我?guī)湍愀泓S這次合作”
“咱倆以前不常干這樣的事嗎”夜?fàn)a絕痞氣十足的湊近,嘴角噙著壞笑“是不是小老婆”
亦真往后縮了縮,覺得不妙。過去只要他一動歪心思,就會喊她小老婆。
她一溜煙從他胳膊底下鉆空跑了,夜?fàn)a絕哪肯放她走,一個疾步攬上她的腰,就將人壓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