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孩子自愈能力強(qiáng),謝錦寧就這么用草藥和水把瘸腿小男孩救了過來。
醒來,瘸腿小男孩含淚笑她“瞧瞧,愛干凈的小黑白花貓成了小灰貓了。”
謝錦寧氣得撓了他一爪子。
從此以后,每次看到山莊里的人靠近小男孩,謝錦寧就齜牙咧嘴,渾身炸毛,上面兩步護(hù)在瘸腿小男孩面前。
瘸腿小男孩心里暖暖的。
后來,謝錦寧還為小男孩報(bào)了仇,把打傷小男孩的人引到捕獵的陷阱中,和馬蜂窩下
謝錦寧在山莊里游蕩的時(shí)候,偶然聽到莊主和心腹對(duì)話。
“差不多得了,別把那小畜生弄死了,畢竟,是那個(gè)人的兒子,留著還有用。”
“也對(duì),以后還要用他來對(duì)付那人”
看來瘸腿小男孩的身世很復(fù)雜,謝錦寧心想。
后面的夢境斷斷續(xù)續(xù)。
最后的情形停留在。
山莊里來了一位排場很大的貴人。
那位貴人喜歡長得漂亮的小男孩。
派人來抓瘸腿小男孩
謝錦寧拼命了的,撲上去對(duì)著擒住小男孩的人又抓又咬。
結(jié)果,被那人狠狠摔在一塊石頭上。
劇痛襲來,夢中的謝錦寧版小黑白花貓徹底失去了意識(shí)。
“郡主,郡主,快醒醒”
謝錦寧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喚她的名字。
是誰是誰在喊她
“暖暖,快醒過來吧,你再不醒過來,為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聲音悲切,是父王。
“太醫(yī),暖暖到底怎么了”是皇長孫姬少白。
“阿寧,再不醒過來,我就搶走你的小紅馬”這幼稚的聲音,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隔壁長平候世子李麒。
居然想搶自己心愛的小紅馬,謝錦寧氣得想跳起來打他。
她聽到有許多人在喊她,然而她無法睜開眼睛看他們一眼,無法出聲告訴他們別擔(dān)心。
醒來,醒來,快點(diǎn)醒過來。
聽著父王悲切的呼喚,她的心揪了起來。
不能讓父王、李麒和少白哥哥他們擔(dān)心。
她的意識(shí)在身體里劇烈掙扎,想要打破那層禁錮她的藩籬。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掙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終于能動(dòng)了。
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荷綠色的帳頂,上面繡著魚戲蓮花圖案。
她心中一喜。
旁邊傳來驚喜的呼聲。
“郡主醒過來了。”
接著是一連串呼啦啦的腳步聲。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容,謝錦寧動(dòng)不了,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激動(dòng)地拼命蠕動(dòng)干裂的嘴唇,喉嚨里干澀刺痛。
“父父父王”
“哎”床邊站著位身穿玄袍,身材高大、面容剛毅,輪廓如刀劈斧鑿,神色有些憔悴,卻仍舊威儀凜然的中年男子,正是謝錦寧的父親定南王。
定南王抹了抹濕潤的眼角,寬厚的大掌小心翼翼握住獨(dú)生女小小軟軟的手,聲音沙啞,鼻音濃重,隱含哽咽。
“為父在這里,暖暖,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聲音亦是小心翼翼,生怕驚了女兒。
“父父王”幾天不見,帥氣的阿父怎么變瘦了眼睛里怎么有了血絲額頭上怎么有了皺紋頭上怎么有了白發(fā)
看著定南王滿眼血絲、胡子拉碴的憔悴樣子,謝錦寧心中大慟。
十分想摸摸父親頭上零星的白發(fā),想出聲安慰他,然而喉嚨干澀刺痛,半天只能擠出一聲粗糲如磨砂的“阿父”,不由急得眼睛紅了。
“阿寧,你都昏睡了一個(gè)月了,快把你父王急死了。”旁邊傳來一個(gè)幼稚的聲音,是自己的玩伴李麒。
謝錦寧轉(zhuǎn)動(dòng)著眼珠子,費(fèi)力地偏頭看了他一眼,想動(dòng)一動(dòng)身子,卻感覺乏力,起不來,一雙溫柔的手從后面托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