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徐容繡眼神堅定,“容菲不能進(jìn)宮,那是個吃人的地方。皇后出身大族,多年來榮寵不衰,又豈是容菲可比,進(jìn)去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死都不種地怎么死的。”
一想到這個徐容繡就覺得難受,可事已至此他只能拼上一把了。
藍(lán)容恩去了孫公公在宮外的府上,徐容繡回了家讓丫頭將餃子抱去睡覺,便對田氏道,“娘,我有事與你說。”
田氏只看到她今日一天不在家四處跑,這會兒跟她說的肯定是與這事有關(guān)了。
婆媳倆坐下,田氏溫聲道,“容繡你說,我能挺的住。”
徐容繡也不藏著掖著,將藍(lán)容菲的事說了聽到藍(lán)容菲已經(jīng)報名選秀,如今可能已經(jīng)在禮部等待后日入宮頓時瞪大眼,“她、她怎么敢去那種地方”
田氏急的站了起來,“不能讓她去呀,容繡咱們得想想辦法。”
看著她情真意切的樣子徐容繡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田氏將藍(lán)容菲看做親生女兒,得知容菲要進(jìn)宮如何不惱,如何不心疼。
徐容繡將一切掰碎了與田氏說了,最后道,“秦王說了這事不好辦,那么萬尚書那邊可能也沒有法子,所以為今之計我只能一搏。”
“你要怎么做”田氏問道,“娘都支持你。”
徐容繡看著田氏道,“我明日要進(jìn)宮與皇上談判,用宋家家財換容菲的自由。”
田氏頓時愣住,過了一會兒道,“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或許,讓子遇回來去找皇帝求情”田氏不甘心問道。
徐容繡微微閉眼,搖頭道,“來不及了,后日便是進(jìn)宮的日子。”陜西離著京城千里之遙,路上就算快馬加鞭也得十幾日的路程。然而她有些在意的是田氏的態(tài)度,在萬府時她說的自信滿滿,也自覺對這些財產(chǎn)有分配的權(quán)利,可看到田氏痛心心疼的模樣又有些微微的不自在起來。
“那”田氏道,“那就這樣吧。娘支持你。”
徐容繡勉強(qiáng)笑了笑,“好。”
田氏上前攬過她的肩膀道,“好孩子,別難受,家業(yè)咱們再賺回來,人能回來就好。”
徐容繡一怔,就聽田氏繼續(xù)道,“娘不是心疼銀子,娘是心疼你啊。這份家業(yè)雖然讓人眼熱,可娘卻知道這份家業(yè)是你如何打拼下來的。如此辛辛苦苦,殫精竭慮,卻要拱手送人,娘實在心疼你啊。”
聞言徐容繡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是她錯了,她不該懷疑田氏。
田氏若真有旁的心思,當(dāng)初也不會同意她帶著兩個拖油瓶嫁進(jìn)宋家的。
“娘。”徐容繡吸了吸鼻子道,“錢,我會再賺回來的。我腦子里有好多賺錢的法子呢。”
田氏拍拍她后背道,“娘相信你。”
兩人剛說完,藍(lán)容恩也回來了,藍(lán)容恩道,“孫公公不在家,但是府里的人說會及時通報給孫公公的,讓姐姐耐心等等。”
“那邊好,我們連夜將賬冊都整理出來,還有各處鋪子的地契也全收收拾好,另外那些伙計的賣身契也都收起來。”徐容繡語氣堅定道,“明日進(jìn)宮,我全都帶上。”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田友水被徐容繡通知過來幫忙,看到徐容繡整理這些心中不由驚詫,“這是”
徐容繡道,“表兄,明日之后宋家的鋪子或許就不是宋家的了,表兄愿意日后繼續(xù)與我合作重新來過嗎”
“這”田友水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話,只道,“自然要與弟妹一起合作,沒有弟妹哪里有現(xiàn)如今的我們。”
徐容繡很滿意,點頭道,“明日之后,興許這些就不是我的了。”
田友水心中驚詫,可也沒敢再問,徐容繡讓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一夜未眠,徐容繡為了有好精神,將剩下的事交給藍(lán)容恩和田友水整理,自己在田氏的催促下在炕上歪了一會。
辰時末,卻是秦王妃親自來接徐容繡進(jìn)宮。
徐容繡將地契房契還有主要賬冊裝在匣子里登上的馬車往皇宮去了。
上一次的時候她孤注一擲想與永安帝合作,如今卻是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心血悉數(shù)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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