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勁飛臨于府仙宗駐地的時候, 感覺到一股突然爆發(fā)的巨大力量,從于府的結(jié)界之內(nèi)傳來,就在白龍淵的方向。
便是于府之內(nèi)都少有人知道, 那地方鎮(zhèn)壓著上古妖族。但是尚勁知道, 他此前聽說尚玖暫居此處的時候, 甚至感嘆這就是天注定的緣分。
是被鎮(zhèn)壓的妖族終于掙脫了法器的壓制么還是尚玖的妖丹已經(jīng)覺醒了
尚勁千算萬算, 也料不到事情進展的比他預(yù)計的還要快。唐余已經(jīng)順利取得龍骨, 毫不猶豫就放棄了人族血脈,還繼承了那么宏大的愿望。
此時的尚勁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裝成擔憂兒子生死的好父親模樣, 氣勢洶洶闖入了于府宗門寶殿之外。
“于繼廣, 你還我兒命來”尚勁大喝一聲, 御劍而入。
于繼廣一早聽弟子匯報,說尚玖不見了影蹤,原本算計著是要因那三生花休眠集不齊露水狠狠折磨尚玖的, 卻不料突然生了這等變故。于繼廣一面派人核實,看尚玖是不是主動逃離了仙宗駐地, 一面將女兒于菲菲叫到面前。
那么貴重的太液回天丹都能偷來給尚玖隨便吃,于繼廣難免不懷疑于菲菲會繼續(xù)做錯事。尤其是發(fā)現(xiàn)于菲菲還拿了其他的法寶, 說不定早就偷著溜去與尚玖見過面了。
尚勁找上門來的時候,于菲菲正跪在堂前被親爹審問。
于菲菲嬌美的容顏梨花帶雨, 滿是委屈的說道“父親,女兒真的不知道尚玖在哪里。沒錯,是女兒偷了藥偷了法寶, 女兒做過的錯事女兒都承認。但女兒這次只是昨晚偷偷去看了一下尚玖。他修為被封禁,凄風冷雨傷勢那么重卻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又被那般欺負折磨。萬一想不開或身體支撐不住枉死,豈不是造孽女兒就勸他不如早點離開,回去尚府。這樣算是尚府毀約,女兒這么做也是為了宗門,有什么錯么”
“但是尚玖現(xiàn)在并沒有離開,也沒有在指定的地方老實待著。”于繼廣在駐地結(jié)界設(shè)了法寶,能夠監(jiān)控到內(nèi)外出入的人。目前看來并沒有尚玖離開的明顯跡象,而且白龍淵那邊傳來了奇怪的震動,一個上古法器損壞了。
尚勁的到訪和質(zhì)疑,讓于繼廣一陣心虛。
尚勁不請自來,站在飛劍之上,冷著臉說道“昨日我接到尚玖傳訊,他在求救。那信息不全,我贈他的厚衣也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恐怕他人已經(jīng)遭遇不測。別告訴我,你們于府毫不知情”
于繼廣捏了個決,便有傀儡人將尚勁提起的那套厚衣送上前來。
“今晨,門下弟子發(fā)現(xiàn)尚玖失蹤,只找到這件衣物和一個沒有使用過的能傳信的紙鶴。”于繼廣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尚勁起沖突。
傳訊的紙鶴只有三個,兩個已經(jīng)被尚玖用掉,第三個和厚衣在一起被丟下,難道尚玖真的被人擄走了。尚勁望著那厚衣上斑駁的血漬,面色晦暗不明,盯著于繼光的眼里涌動著冷意,語氣卻緩和下來,似乎也并不想單槍匹馬在于府的地盤上鬧事“那么于掌門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了尚玖的下落”
于繼廣掐訣一算,點點頭“目前只能感應(yīng)到尚玖還在白龍淵一帶,可是遍尋不到他的蹤跡。”
于菲菲心想,那妖族遺留的洞府,尋常修為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但有妖丹的尚玖可以找到并進出無礙。他應(yīng)該是按照她的建議躲在洞府之中了。
可上一世尚玖并沒有鬧出那么大動靜,只與那女魔頭靜悄悄躲在洞府修煉。這一世究竟哪里出了問題,那白龍淵的法器居然提前破裂了那里可是鎮(zhèn)壓著一塊龍骨。
尚玖服用龍骨之后,提純了妖族血脈,修為大增,第一件事就是將于府高手屠戮殆盡,緊接著軟禁了尚勁繼承尚府家主之位,再利用這些資源向其他不服的門派發(fā)起挑戰(zhàn)。再加上女魔頭暗中的勢力相助,不肯歸附的全被滅門,尚玖才能短期內(nèi)一舉稱霸修真界,一時無人敢與之抗衡。
上一世的于菲菲,是于府唯一幸存的高階弟子。因為尚玖心悅于她,初時當她為禁臠,而后擺脫女魔頭的控制,尚玖終能與她雙宿雙飛。
于菲菲并不是出生在于府,便是對親爹的感情也沒有外人以為的那么深厚,與別的弟子更是少有往來。只不過,她也不想看到于府遭到滅門,這些殺孽將來都會轉(zhuǎn)化為天雷的威壓,讓尚玖渡劫時面臨更危險的境地。若能不殺或少造殺孽,是不是可以兩全其美呢
于繼廣倒打一耙道“尚賢弟不會是派了什么人故意做局吧否則怎么如此巧,那上古法器偏在此時破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