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多, 經(jīng)驗豐富,安如昔分分鐘已經(jīng)想好了整套計劃該怎么忽悠。
她只講以自己強悍的作戰(zhàn)能力率隊突入星艦, 搶回皇帝關心的物品,讓軍部配合火力掩護。萬一聯(lián)邦的人啟用瞬移,或者盒子沒能奪回來,一切后果都由她向皇帝陛下解釋。
為此安如昔還當著所有軍部高官的面, 與皇帝陛下進行了私人通訊。
帝國的核心星域邊緣,視頻傳輸有延遲,安如昔簡要說明了自己的作戰(zhàn)計劃之后,皇帝陛下的聲音過了幾十秒才傳回來。
等待的過程,皇帝陛下的面部表情一直很嚴峻就仿佛畫面延遲。
安如昔甚至開始懷疑皇帝陛下不會贊同她的冒險與任性。畢竟她這個身體從出生以來就肩負著那般重任,容不得半點閃失。可是唐余,甚至是青巒她都不會輕易放棄。皇帝不同意,她就想其他辦法。皇帝同意了或者是開出了更艱難的條件為交換, 她就迎難而上,毫不畏懼。
曾幾何時她不再是那個只懂得保全自己, 看上級眼色行事畏首畏尾的小白領。她也是有責任有擔當?shù)摹按蠓磁伞保两诹诉@個虐文世界之中,放開了一道道束縛。她可以,她行的, 那么多人寄希望于她, 她要保全什么人,憑什么不可以
皇帝陛下似乎格外縱容,也可能是因著那一次深夜密會之后, 對安如昔現(xiàn)在的性情了解更深。他知道攔不住,索性還不如大力支持。一方面贊同了安如昔的計劃,一方面又交待了軍部,所有登陸聯(lián)邦星艦的人必須進行最高級別病毒防護。
皇帝結束了視頻通訊,以私人名義留言在安如昔的個人終端“盒子與聯(lián)邦的空間技術都可以放棄,你必須活著回來。”
在安如昔的心里,皇帝更像是一個很懂孩子心態(tài)的父親。他為她營造出足夠安全的空間,讓她可以肆意妄為,讓她放開膽子去實現(xiàn)她的理想抱負,等瘋夠了玩累了,她也就會自然而然回到他的港灣。
將這歸類為帝王控制人的心術,還是就當作正經(jīng)的父愛來享受,不同的選擇會導致決然不同的結果。
安如昔不想活的那么累那么冷,那么為何不甘之如飴,拋棄險惡雜念,單純享受皇帝的放縱與關愛呢這樣的“父”輩,多來幾個,她不介意。將各種不爽,都盡情發(fā)泄在聯(lián)邦那些敵軍身上吧。
真的到了手撕機甲的環(huán)節(jié),卻不像安如昔想的那樣輕松。
聯(lián)邦的星艦不是動畫片里畫的那么小兒科。星艦那龐大的體型,足夠塞下上千臺機甲和戰(zhàn)斗裝置,安如昔那臺機甲本來就是小巧玲瓏的類型,附著在一片小隕石上慢慢靠近,就如同一只蚊子飛向了大象。
她那把武器還不如星艦上的小炮臺大,光劍切割能穿透星艦外圍防護罩,破開內壁裝甲,點出一個洞就已經(jīng)難得了。
就算有軍部那些戰(zhàn)艦與機甲火力密集的掩護,安如昔在突入到聯(lián)邦星艦邊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耗了三分之二自身能量。剩下的能量勉強夠再飛回去,卻未必扛得住聯(lián)邦武器集火攻擊。
必須足夠快,足夠隱蔽,偷偷摸摸溜上去,先確認逃生艙位置,再看看怎么將唐余轉移走。
沐燦在帝國的皇家軍事大學這幾年,除了常規(guī)學業(yè),也選修了不少關于戰(zhàn)時逃生的課程。在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禁閉的時候他怎么能坐以待斃聯(lián)邦的凱恩將軍是打算將他用完就扔,獨吞了他的功勞么還是外部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凱恩這艘星艦被帝國的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一旦落到這種地步,拋棄沐燦這種小卒子,換來更大利益,相信凱恩是不會拒絕的。
沐燦情緒激動,咳嗽的更厲害。最后這段行程他是駕駛一臺小型機甲,從附近一個廢棄的采礦點艱難跋涉而來。那小型機甲雖然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軍用機甲,卻被他簡單做了手腳,可以被他遠程操控。
機甲上還有能分離出的小型探測裝置,沐燦假意窩在鋪位上睡覺,實際已經(jīng)調動探測器將星艦的情況偵查了一遭。這時他才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外圍常規(guī)退路早就被帝國的軍隊堵死,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臺神奇的空間傳輸裝置。
都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為何凱恩還死守著那個盒子不趕緊撤呢莫非星艦這種體量的東西無法用那個裝置傳輸當初間諜組織的骨干們可是好一頓吹噓,說萬壽節(jié)那天,聯(lián)邦的先遣軍隊會從天而降,莫非并不是星艦級別,而是地面作戰(zhàn)那種零星小部隊
沐燦更是心慌。他比凱恩更想活著回到聯(lián)邦,獻上那個盒子,以這份功績換來生身父母的特赦,換自己以后安穩(wěn)無憂的生活。
如果盒子真的對帝國很重要,凱恩又不打算及時將盒子傳回聯(lián)邦去,他難道要叛變不可以的沐燦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必須拿到盒子,找到傳輸裝置,自己逃命
若論熬刑的本事,唐余比青巒更勝一籌。所以唐余清醒的時候比青巒更長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