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點迷藥就要阿江聯(lián)想了這么多,殷爻搖頭笑出了聲。
“阿江你誤會了, 我要這些藥不是用你身上, 更不會用封總身上, 還有你盡管放心, 我不會離開封總,他攆我走我也不會走。”雖然和封穆說的是只要封穆開口, 他立刻二話不說就自己離開。
那是假話, 封穆是他三世的愛人, 他怎么可能離開封穆,舔著臉也得跟著封穆。
“我非常清楚, 不會有人再像封總這樣對我好了, 何況他還救了我的命, 我不是不知恩的人,我感激他都還來不及,怎么會拿迷藥去迷暈封總。”
“在這個屋里, 你們又都這樣尊重我, 除非我真是個傻子, 才會看不到這些東西。”
“還是你覺得我是傻的”
殷爻一番話把阿江給問得愣住。
后來自然的,阿江按照殷爻的吩咐前去找迷藥。
關于迷藥的事,找到之后殷爻才主動和封穆坦白。
打電話那會,封穆正和幾名國外的商業(yè)合伙人吃飯, 兩國的時差不一樣,殷爻當時沒計算到,直接打了過去。
“我讓阿江去外面找了點高效的迷藥。”殷爻絲毫不隱瞞, 直接和封穆說道。
“迷藥拿來給誰用”封穆冷聲質(zhì)問。
“一個曾經(jīng)的朋友,我們間有點小矛盾。”嚴格來說不是小矛盾,那個所謂的朋友,給殷爻下了迷藥,想睡了殷爻。
這個事殷爻不會和封穆說,怕封穆聽了能直接人命令人去把陸淵給收拾了。
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做什么事還是手段和藹點好。
安裝定時炸彈的人不是陸淵,殷爻不至于把爆炸這事也安陸淵頭上。
那是個恐怖襲擊者,專門在各大酒店里安裝定時炸彈,具體原因殷爻拿到的炮灰劇本里沒有詳細提及,只能等警方那邊慢慢查結果。
“交給阿江去辦”封穆讓殷爻不要自己出面,想教訓人,指揮阿江就行。
“嗯,我知道,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怎么聽怎么冷硬,可偏偏殷爻就是能夠聽得出來那些冰冷里面夾雜著的關心。
“我過兩天就回來,在家里聽話點。”封穆說這話時沒有起身離座,所以同桌的幾名合伙人都用一張驚訝和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等封穆放下電話,一個坐他對面的合伙人立馬彎著唇滿臉的感興趣。
“家里總算養(yǎng)了人了,一定是個特別嬌軟可愛的oga吧”
“不是oga。”封穆抬眸,視線淡淡。
上一刻接電話時,在座大家分明看到封穆神色有些微變化,轉(zhuǎn)頭冷淡重新浮上來,這就讓大家更加好奇,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了。
“不是oga的話,難道是某個aha”誰都沒有往beta那里想。
跟著封穆依舊是否定的話“也不是。”
“都不是的話,總不能死機器人吧”倒是有這種情況,一些人家里買了只能機器人,然后喜歡上機器人。
beta在這些aha們眼里,都是無趣且無價值的存在,因此他們壓根不會認為封穆關心的對象是會是個beta。
這次封穆沒否定,但也沒肯定。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不否定就是某種程度的默認,不過這點在封穆這里不合適。
大家好奇心被全部挑了起來,結果最終封穆也沒透露多少詳細的信息,于是有的人直接說有機會去z國,一定要去封穆家看看。
這個小插曲殷爻不知道。
而時間過得挺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末。
出門的時間還有去的咖啡廳,這些信息都由阿江向遠在國外的封穆報道。
封穆沒阻止也沒多說什么,讓阿江保護好殷爻。
他并不擔心真的會有人敢傷害殷爻,除非對方真的是活膩了。
殷爻身上有個定位器,那個定位器在他耳朵上,是一枚小巧的黑色耳釘。
殷爻之前的衣服沒有拿過來,他現(xiàn)在的所有,可以說都是封穆的。
阿江出門開車,把車開到門口停著,殷爻走下臺階。
拉開車門坐進去,這輛車玻璃是防彈的,坐在里面,安全感濃烈。
咖啡廳地址是殷爻選的,選好后第一時間發(fā)給了陸淵。
關于說報警讓陸淵坐牢,證據(jù)完全不足,這一點殷爻早先就從阿江那里了解過了。
把人送進警局去,殷爻想法不是那么強烈,還是對方曾經(jīng)對他做過什么,他還回去就好了。
殷爻不是報復心理強,因為他非常相信他絕對不會是陸淵下手的第一個,也多半不是最后一個。
陸淵給他酒喝的時候,無論神色還是姿態(tài)都太嫻熟不過了。
這明顯是慣犯。
汽車高速行駛,殷爻伸手理了理并不凌亂的袖口,他眸底突然染笑了一點笑意。
想到了遠在國外的封穆,不知道封穆這會在做什么。
按照行程,明天上午封穆應該就回來了。
就只是幾天時間沒見,殷爻覺得特別想念他男人。
這么想的時候,殷爻拿出電話,擔心也許封穆在忙,他這樣直接打過去打擾到人不好,于是沒撥電話,編輯一條短信發(fā)過去。
“我明天去機場接你,可以嗎”看著好像是小心翼翼請示的話,殷爻在發(fā)送這條信息時,神色里卻沒有任何謙卑。
短息發(fā)過去后,許久都沒有人回,殷爻把手機揣回兜里,封穆肯定在忙,既然忙晚點回也沒事。
汽車隨后沒開太久,停在一家咖啡廳旁邊。
阿江先一步下來,到車后拉開車門。
可以說這一天是殷爻從醫(yī)院出來后,住在封穆那里,第一次出來。
前后加起來不到十天,不過當殷爻走下車,可能看著周圍人來人往,哪怕他站在人群里,也覺得周圍的人和他像是不再一個空間里。
至于說要不要走進他們的空間,殷爻沒什么興趣,對于他來說這整個世界都不如一個人重要。
陸淵先到一步,在樓上一間雅間坐著,殷爻和阿江一起上樓。
到了雅間,阿江同樣跟著一起進去,讓殷爻和一名aha單獨處在一個屋里,除非那名aha是他們老板,否則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阿江進屋,到了門里就沒離得太近,他就站在門口。
一雙眼隱隱警惕地盯著坐殷爻對面的aha。
有七八天時間沒見面,再次見到殷爻,陸淵能夠清楚感知到殷爻身上的變化。
不是那張臉,而是身體里面的某種東西。
似乎之前殷爻好像隱忍著,對自己beta的命運認命,并且不打算反抗。
現(xiàn)在,陸淵分明從殷爻那雙從容不迫的眼睛里看出殷爻對他這樣的aha沒有所謂的自卑。
甚至殷爻表現(xiàn)出來的淡漠,讓陸淵只覺好像是種輕視和鄙夷。
陸淵嘴角一貫以來看著和善迷人的微笑就由此收了收。
“身體好了對不起,之前因為臨時手頭有點急事必須我外出處理一趟,所以沒能專程去醫(yī)院看你,非常抱歉。”陸淵先一步道歉,在殷爻出聲前。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話一出,殷爻淡漠的臉上隨之也有了點笑意。
“沒事,忙那就不用了。”殷爻笑得并不真誠。
在進來雅間之前,殷爻就點了杯咖啡。
這會服務生送了過來。
阿江拉開門將咖啡接過來,端著咖啡阿江走到殷爻身邊。
放下咖啡,阿江退了兩步,他沒有回門后,就那樣站在了殷爻身后。
殷爻端起咖啡喝了口,舌尖先是嘗到一陣苦,片刻后甜味散開。
這家咖啡廳味道還不錯,下次他和封穆再一塊來。
放下咖啡,殷爻抬起眼簾,對面的陸淵似乎一直注視著他,明顯在等待著什么。
殷爻眼眸微微一閃,他朝阿江揚手,沒出聲,很快阿江就拿了個東西放殷爻手上。
拿回手,殷爻看了眼掌心里的小玻璃瓶。
瓶里裝著一種一種顏色淡藍的液體,這種液體可燃,燃燒后散發(fā)出來的煙霧被人類吸收后,會瞬間讓人昏迷。
就這一點量,價值過萬,而且還是在黑市上去截的貨。
一般人根本連這種迷藥的藥瓶都碰不到。
輕輕晃蕩瓶身,淺藍色的液體跟著搖晃。
陸淵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下去,落在淡藍色液體上,看著液體的那一瞬,陡然有股危機感涌上來。
只是看殷爻沒變化的神色,陸淵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性格上有點小缺陷。”殷爻把小瓶子輕放在桌子上,跟著他手指推動瓶子,把瓶子推到了陸淵的咖啡杯旁邊。
陸淵嘴角微動,知道殷爻還有話說,所以暫時沒吭聲。
“我喜歡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還回去。”
“陸淵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殷爻兩手交叉著放在桌子上,他眉頭微微挑起,表情變得饒有趣味來。
陸淵不傻,當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