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衾徹底變了個人,如果不是葉曉和他的母親董婉婉站在溫衾身側(cè),叫她溫衾,葉甜絕對認不出來是她。
不止是樣貌變了,是整個人變了,從一個怯懦的傻子變成了熠熠生輝。
葉甜愣在車旁半天,看著葉曉他們準備離開才按下所有的復(fù)雜情緒迎上前去,“伯母,葉曉”
她叫住了他們,換上笑容熱情大方的迎上去,就算溫衾成長了,她也絕不可能輸給一個小傻子。
董婉婉和葉曉他們看過來,她走到他們跟前眼睛掃也沒掃溫衾,只落在葉曉和董婉婉身上,攏了攏她的發(fā)半點生疏也沒有的玩笑說“怎么認不出我來了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了曉哥哥。”說完看著葉曉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好久不見,你長高也長帥了,臉上的疤一點也沒了,和伯父給我看的照片里一模一樣。”
站在葉曉身旁的溫衾看了看葉曉,彎著眼睛笑了一下,是啊,他吃了那么多苦做了那么多次手術(shù),總是苦盡甘來,現(xiàn)在帥氣極了,再也不怕別人異樣的目光了。
董婉婉聽的不大舒服,葉甜太不懂事了,一來就提過去曉曉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她心里不高興卻看在自己老公的面子上沒有說什么,到底是他唯一的侄女,笑笑說“好久不見甜甜長大了。”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只有當(dāng)事人葉曉全然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葉甜,慢慢笑了一下,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身側(cè)溫衾的背,像是自然而然在安撫他的小貓一樣,對葉甜說“車在哪里”
葉甜一愣,他又問“你是來接我們的吧車停在哪兒”
葉甜頓時不太高興了,那么久沒見,沒有久別重逢的敘舊,連個招呼也沒有,他張口先問車在哪里,仿佛她只是來接他的司機一樣。
葉甜想再說什么,他已經(jīng)側(cè)過頭去問溫衾,“冷不冷先上車吧。”
“對對,先上車。”董婉婉拉著溫衾的手怪責(zé)說“我就說讓你多穿點,你這孩子就是要換裙子。”
溫衾的統(tǒng)一運動服里是一條黑絲絨的小禮服裙,就是怕去晚了葉叔叔的生日宴來不及換衣服,不禮貌。
葉甜忍著氣帶她們上了車,更讓她生氣的是葉曉將董婉婉和溫衾送上了她的車后排,她本以為葉曉要坐副駕,誰知道葉曉關(guān)上車門吩咐她送溫衾和董婉婉過去,他有事要回一趟公司,有司機來接他。
這完全是將她當(dāng)成了司機。
一路上,她有意想和董婉婉聊天,可發(fā)現(xiàn)董婉婉一直在和溫衾說話,說什么她比賽時的事情,說她的行李搬回家了真像是親母女倆,她壓根插不進去話。
好不容易有她能插話的時候,董婉婉在說溫衾轉(zhuǎn)學(xué)回國的事情。
她笑著問“溫衾妹妹怎么要轉(zhuǎn)學(xué)回來上體校我聽伯父跟我說時還以為是開玩笑呢,只聽過出國留學(xué)的,沒聽過國外轉(zhuǎn)回來上個普通體校的,是不是國外課業(yè)太重了”
溫衾再傻也知道葉甜不喜歡她,她這么問是故意讓她不舒服,但她也不想和她爭辯什么,只如實的回答她,“因為我喜歡這個體校,也不想離開阿姨和我哥哥。”
哥哥叫的可真順口。
葉甜從車鏡里看她,又要說話,卻被董婉婉打斷了。
“瞧你問的,好像出國留學(xué)是多了不得的事一樣。”董婉婉笑著說“國外是讀書,回國也是讀書,我可舍不得把衾衾一個人留在國外讀書。再說,我們衾衾不回來怎么為國爭光”
她說的頗為得意,好像溫衾真贏了個多了不起的比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