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會死得干干凈凈。死得最快的就是那些手無寸鐵現(xiàn)在深陷圇圄的人。只差沒直說,你去不去,不去你徒弟現(xiàn)在就嗝屁。
這個所謂的三天,誰都知道意味著什么,會發(fā)生什么。景寶絡臨走前,瞥了一眼第四雪,他面上誠懇,眼底帶笑。
——這個老東西,大大的狡猾,他早知道景寶絡發(fā)現(xiàn)了他在熬山派結(jié)~界的手腳和內(nèi)通魔人的秘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她送出去,她既獻身魔尊,未來她的話,自然再無人會信。
景寶絡根本不在這些,反正按照原定劇情,她都是要為男主死一回的,早死早超生,早點完成任務回去領(lǐng)獎品也好。
作為一個帶著上帝視覺的穿書者,這時的景寶絡正值百無聊賴躍躍欲試。
臨走前,還不能白死。得讓男主知道,才能完成支線任務。
于是她又以最后的要求為名,前去地牢中看了茹斯蘭江。
他站在那里,孤零零的看著她。
他身高早已超過她,平日里,為著師父的尊嚴,景寶絡向來都是不肯站在一起,且能少看就少看一眼的。
現(xiàn)在最后一眼,她仰頭看去,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徒兒果然不愧是男主,生得真正好啊,好得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星眉劍目,眼眸深邃,身姿挺拔,豐神俊朗。
景寶絡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這個徒兒雖然話不多,但是一向體貼,事事為她著想,眼下她就要去了,還得說完離別話語。
“前日是我心急,話重了些,對不起。”
茹斯蘭江微微搖頭。
其實也沒什么說的了。
她伸手打算做個離別擁抱。
茹斯蘭江呆呆看著她的手,不敢靠近,也不敢動。
看來自己的確平日對這個徒兒太過嚴苛了。
景寶絡嘆口氣,伸手虛虛抱了他一下“我走了,照顧好自己。你以后會有很美好的未來的,好好活下去。”這就是配角的作用,一切都是在為主角搭橋鋪路啊。
她正要松手,茹斯蘭江突然狠狠抱住了她,只是一秒,他便松開了。
景寶絡再看他,他的眼眸明亮。
景寶絡離開地牢便離開了。魔宮不遠,也不算近。
當然,符合人設的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景寶絡去了一身質(zhì)地精美的錦衣,素衣黑發(fā),面無點脂。
意外的是等待她的不是嚴陣以待,而是小心翼翼的熱情。
十里鮮花著錦,紅燭如云,這是一場隆重的等待,她沿著那條路走進去。
魔宮女使垂首站在兩旁,手上的托盤上是各式各樣的靈草靈花,其中不乏世所罕見的品類。
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人敢看她。
景寶絡拿出自己見過世面的定力,竭力不去看那些名貴的珍品。
嘖,感覺陣仗好大。
魔尊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她心中也有些好奇。
她一直走到最里面。然后看見了滿宮耀目的紅,這樣的紅,如同一片火燒云,從腳底蔓延到看不見盡頭的宮殿深處。
她認得,這是一種禁花。
在花叢的最中間,背對著她站著年輕的魔尊。
感覺背影看起來挺不錯的。
如同察覺到她的注視,魔尊轉(zhuǎn)過身來,他長身玉立,帶著精美的面具,靜靜看著她。
他向她伸出手,景寶絡遲疑了一下,一步步踏上花叢,走了過去。
“你來了?”他對她說。
聲音聽起來……
有點。
耳熟。
魔尊站在她面前,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
一手扣住面具邊緣,一手摘掉了面具……
身體如同突然被熱浪席卷,景寶絡霍然睜開了眼睛。
呼吸也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回憶中的某些東西漸漸和眼前的景象重合了。
她正躺在一張美人靠上,身上蓋著薄毯,茹斯蘭江握著她的手,坐在旁邊,看見她醒來,他明顯松了口氣,嘴角有了溫柔的笑意。
“你好些了嗎?”他伸手想要試試她額頭的溫度。
景寶絡伸手推開,啞著嗓子問“這是在哪里?”
茹斯蘭江道“你剛剛身體不適,昏了過去,我便將你帶到這后院。現(xiàn)在血盟正在剝離,可能會有一點點疼,阿寶你要忍一忍。”
并不是疼。
景寶絡感覺到灼~熱的呼吸。
她抬起頭,眼眸是濕漉漉的瀲滟波光,身體從腰腹更深的地方生出熾熱的暖意,肌膚漸漸變得滾~燙。
繼而是身體的酥~麻。
作者有話要說 苗渺(阿貝)“來啊,相互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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