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給皇貴妃拉了拉毯子,“娘娘不必憂心,奴才說句冒昧的話,您如今有了身孕,等于半腳踏進了坤寧宮的門。永和宮那位即便今日與您為敵,他日也必要付出代價的。”
皇貴妃聞言,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肚子,“但愿上天開眼,讓本宮一舉得男。”
蘇偉半夜睡得正香,卻被一陣異動驚醒,劉安帶人闖門而入。
蘇偉幾人被帶到了承乾宮后院的一個小黑屋里,屋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太監(jiān),好幾個都軟在墻角,像是受了刑,蘇偉心里咯噔一下。
劉安帶人一個個問,今天都干了什么,有誰證明,說得不清楚的就被拉到里屋。
還好蘇偉今兒個正當(dāng)值,到他時,劉安只問了幾句話就過了。蘇偉回到人堆里,只覺得后背涼涼的難受。
四更十分,門外匆匆進來兩個小太監(jiān),在劉安耳邊耳語了一陣。
劉安皺起眉頭,沉吟了半晌,站起身道,“你們先都回去,今晚的事兒不準(zhǔn)向任何人提起,否則你們知道后果的。”
蘇偉和王家兄弟相伴往住處走,走到一半時,劉安帶著兩人匆匆而過,也沒有搭理蘇偉他們,蘇偉留心看著,他們是向茶房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蘇偉不當(dāng)班,也不敢隨意亂走。雖然承乾宮里是一片喜慶,但奴才們中間卻彌漫著一股陰霾。
中午時,蘇偉去打熱水,從茶房的老太監(jiān)口里得知,昨晚后半夜,一個看熱水的小太監(jiān)服毒自盡了。
永和宮,
清菊進了德妃娘娘的內(nèi)室,揮退眾人,到德妃耳邊道,“娘娘,小方子去了。”
德妃微閉的眼睛,漸漸睜開,“難為他了,過了這陣子,你交代外面多照顧他的妹妹。”
清菊俯身應(yīng)是,半晌又道,“娘娘,這次實在太冒險了,您已有了六阿哥,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德妃看向窗外,眼神漸漸放空,半晌后悠悠道“本宮十三歲入宮,十四歲就伺候皇上,在后宮整整呆了六年才生了胤禛。那時,我以為自己終于熬到頭了。可她呢,不聲不響的就抱走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清菊扶著德妃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窗前,“那一年,雪特別大。我還在月子里,可卻聽不到孩子的聲音。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里走著,最后摔倒在承乾宮門口。可無論我怎么喊,怎么哭,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看我一眼。后來,我被身邊的宮女找到,帶回了住處。受了涼的身子疼得我一宿一宿地睡不著,我就狠命地喝紅糖水,嚼姜片。因為那時我知道,我不能廢,廢了就再也出不了那口氣,再也拿不回屬于我的東西,再也看不到我的兒子。”
“娘娘”清菊看著德妃。
德妃笑笑,拍拍清菊的手,“第二年的冬天,本宮就在承乾宮門口碰到了皇上。皇上問我來干什么,我說我給四阿哥做了頂帽子。第二天,本宮就被封為德嬪。皇上問我想住哪所宮殿,我說我要住永和宮,因為永和宮離承乾宮最近,皇上應(yīng)了。從那以后,皇上每次來永和宮,都要從承乾宮門前走過,皇上的每一道恩旨,承乾宮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清菊的背上涼涼的,德妃繼續(xù)道,“如今,本宮已為妃,就算還在她位下,本宮也要要回自己的兒子。小公主的走,就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如今連老天都幫我,她一有孕,圣上的心就更動搖了。”
清菊抿了抿嘴唇,“可,皇貴妃懷了龍子,如果是個阿哥的話,怕就要”
德妃冷笑一聲,“清菊啊,你太不了解皇上了,你以為咱們康熙爺會讓這大清朝再有第二位嫡子嗎”
皇貴妃的肚子一日日地大起來,那個驚魂夜晚似乎從未發(fā)生過,茶房少的小太監(jiān)很快被人補上,大家都如往常一樣忙碌著。
只有蘇偉時常恍惚,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個奴才的微不足道。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這一生他所能依靠的只剩了自己。
蘇偉又一次當(dāng)班,站在看書的四爺身邊,機械地捧著茶碗,直到一錠銀子遞到眼前,蘇偉才猛然驚醒。
“主子恕罪,”蘇偉撲通一聲跪下,又嚇了胤禛一跳,胤禛握著銀子,詫異非常,難道蘇培盛不喜歡銀子可是嬤嬤告訴他,銀子是最能讓奴才提起精神的東西啊。
“這是賞你的,”胤禛把銀子又一次遞到蘇偉眼前,那是五十兩一個的大銀錠,銀光閃閃的,晃得蘇偉眼睛疼,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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