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反而是滔滔不絕的雄辯起來了。
夏娜氣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這個無恥的小人
她咬著牙“要是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劉正南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但手里的酒精噴壺讓他又鼓起了勇氣。
他舔著嘴唇“我,我也是被逼的2000萬獎金,三個人分,每人還不到700萬,對我來說,還不夠,真的不夠。”
劉正南搖頭晃腦的說著“我不但要還清客戶的錢,還要繼續(xù)我的事業(yè),2000萬,不過是勉強夠用而已。你們倆放心,等我完成游戲出去,我一定給你們倆多燒幾張紙”
夏娜扭頭不愿再看這個卑鄙之徒。
方唐卻是淡淡笑了起來。
他看向劉正南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憐憫,那種冷酷的憐憫。
“你,你笑什么”劉正南被激怒了。
不但方唐在笑,躺在地上醒來的姜莉婭也在笑。
地上全是她的血,劉正南已經(jīng)劃開了她的動脈,這樣的失血量,完全沒救了。
但姜莉婭依舊在笑,和方唐一樣,眼中充滿了鄙夷。
“你,你也笑我”劉正南嚎叫著,手里的玻璃片比劃著,卻終是沒有勇氣再刺下去。
夏娜冷笑“看起來,你還是親手殺人了,劉律師”
劉正南喘息著“這不一樣,這個臭女人要燒死我們,我屬于正當防衛(wèi),相信我,我對法律比你們了解的多。”
姜莉婭在瀕死之前,抬手對他豎起了中指。
方唐靠在墻上,看著這個小丑“很遺憾,劉律師,你那2000萬恐怕沒機會還債了,還是留著出去治病吧”
劉正南眼角抽搐“哼,你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等等,你,你是什么意思”
方唐依舊在笑著“姜莉婭得的可不是白血病,呵呵,她是在醫(yī)療事故中感染上了絕癥,而白血病是不可能通過血液感染的,那是一種骨髓病癥,只會遺傳。”
“那她,她得了什么病”劉正南身子顫抖起來。
“艾滋”方唐直接回答。
“不,不可能”劉正南抖動的更厲害了。
方唐閉目恢復(fù)著力氣“我在醫(yī)院見過姜莉婭,只是見過她的背影,是在血液傳染科外見到的,當時她手里還拿著一張檢查報告,呵,也許那張報告還在她身上呢”
此時地上的姜莉婭早已失去了呼吸,毫無聲息。
劉正南一手舉著酒精噴壺,一手搜著姜莉婭身上。
他真的找到了。
一張揉成一團的檢驗報告。
當看到“hiv病毒陽性”的字樣時,劉正南慘叫一聲。
“這,這”他的手抖動的像得了老年癡呆癥。
“恭喜你,中招了”方唐大笑。
夏娜也笑了起來。
感染了艾滋,那可是比死還慘啊。
劉正南抓著頭,眼珠子血紅一片,他到抽著氣,忽然鎮(zhèn)定下來“沒事,沒事,韓雅說過,只是喝了艾滋病人的血,不會感染的,我只是喝了血,只是喝了血”
夏娜掌心里的那枚針頭已經(jīng)在背后豎了起來,她輕聲笑著“劉律師好像忘了一件事呢”
“什么事”劉正南完全混亂了。
方唐喘了口氣“忘了我們剛才喝水的事了杯子里全都是玻璃渣子,大家的口腔都受傷了”
劉正南身子僵硬了。
方唐嘆息“水是姜莉婭燒的,杯子也是姜莉婭拿來的,是她偷偷做了機關(guān)。不管怎么說,她的確是個聰明的女孩,早就做了這絕妙的一招布局。”
姜莉婭的目的,可能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保護自己。
或者,她早就想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所以死了也要拉所有人下水。
劉正南此時滿嘴的苦澀。
他也喝了水,口腔內(nèi)包括舌頭和喉嚨都受傷了。
帶有傷口的口腔在接觸了艾滋病人的毒血后,感染的幾率就太大了。
更何況,他足足喝了300毫升姜莉婭的毒血。
劉正南現(xiàn)在感覺渾身發(fā)癢,又驚又怒下,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
進入口腔的鮮血仿佛正在跟自己的傷融,那些毒血中的艾滋病毒正在順著自己的血管流動。
“不,不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贏了,我有錢了”劉正南尖叫著。
就是這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夏娜猛然彈起身子,手中一道白光激射而去。
劉正南下意識的舉起噴壺格擋。
借著這機會,夏娜提著鐵棍來到了水管旁。
嗚的一聲,鐵棍帶著驚人的力量,直接砸開了生銹的水龍頭。
水龍頭彈起,在管道水壓下,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水柱沖向了墻壁,灑落了夏娜和方唐一身。
冰冷的水,沖刷了兩人身上的酒精。
“呵呵”夏娜甩著身上的水,提著鐵棍走向劉正南。
“啊,等等,我們,我們可以一起完成游戲”劉正南嚇得后退,一個踉蹌被姜莉婭的尸體絆倒了。
他手里的酒精噴壺也滾到了一旁,很快被蔓延的自來水澆滅。
夏娜裹著衛(wèi)衣,帶著嘀嗒的水珠,鐵棍在水中拖動著。
劉正南從地上還沒爬起來,雙腿關(guān)節(jié)就狠狠挨了連續(xù)四棍。
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脆。
夏娜此時出手不但狠辣而且精準。
連續(xù)擊碎劉正南的膝蓋后,再舉起鐵棍,穿透了劉正南的雙手手腕。
鐵棍在她手里轉(zhuǎn)動一圈,再次狠狠的砸在了劉正南的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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