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吃吧。”歐陽云看著他風(fēng)卷殘云的吃了大半,放下筷子的時候還是意猶未盡,顯然是實在吃不下了才不得以放下。
吃過飯,易安然直接帶他出門遛彎去了。
酒店出門就是一條小吃街。
白天的時候路邊干干凈凈啥也沒有,但是到了晚上,這長長的一條小路,里面全部都是吃的。
烤魷魚,臭豆腐,烤榴蓮酥,炸雞,燒烤,麻辣燙。
易安然看見哪個都走不動道。
但是剛吃飽了飯,連口水都喝不下去了。
歐陽云把易安然看過的小吃都買了下來,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吃。
易安然“”
這是不是就過分了。
“烤魷魚味道不錯,醬料很香,但是沒擋住魷魚本身的鮮甜,反而弄得更加新鮮。“歐陽云吃完一串魷魚,點評道”好吃。”
易安然開口就想懟他“你”
“你不是說吃得下”
易安然頓時沒話了。
這話沒法接。
歐陽云到底也不忍心讓易安然這么看著,“下次還吃這么多嗎”
易安然搖了搖頭。
雖然那些菜很好吃,但是正餐哪比得上零食啊。
歐陽云遞給他一瓶助消化的營養(yǎng)液。
星際的東西消化古地球的食物輕輕松松。
易安然連忙接過營養(yǎng)液喝下,沒過一會就感覺到餓了。
易安然拉著他的手往回走,“我們回去買烤魷魚。”
歐陽云順著他的力氣走,輕輕說“好。”
“老板,三串烤魷魚。”
“好嘞”
歐陽云在后面給了錢,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東西,“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易安然“好。”
這句馬上,易安然的烤魷魚都好了,人也沒回來。
不過易安然也不著急,吃著烤魷魚等人。
等第三根烤魷魚吃完的時候,歐陽云這才回來。
易安然擦了擦嘴,問“怎么這么長時間”
歐陽云“把手伸出來。”
“嗯”
易安然不明所以,卻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歐陽云在他手上扣了一個環(huán),環(huán)上連接著彩色的長繩,帶彈力的那種。
那跟繩的另一端就在歐陽云的手腕上。
歐陽云系好了以后拽了拽,沒掉下來,很結(jié)實,他這才滿意,“走吧。”
易安然問“你剛才就去買這個了”
“嗯。”歐陽云摸著繩子,悄悄地滑到最后面,一不小心拉住了易安然的手,見易安然沒什么反應(yīng),歐陽云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易安然依舊沒有察覺。
歐陽云“這里人多,要是走散了很難找,而且我猜,你也不記得酒店在哪。”
“”
那你倒是說對了。
小吃街走到頭,易安然幾乎看上每一個攤位的東西都吃了一份。
吃飽了就喝營養(yǎng)液,然后繼續(xù)吃。
最后,易安然端著一小盤烤榴蓮邊走邊吃。
歐陽云吃不下這種東西,但是看易安然吃的開心他也就沒說。
易安然吃完榴蓮,把錫紙托扔到垃圾桶,擦擦手問“我們現(xiàn)在去游樂場嗎”
“你要是累了可以回去休息。”
歐陽云這次把時間拉得很長,不管中途出現(xiàn)什么意外,都能保證易安然在古地球玩開心了。
“去游樂園吧。”疲憊勁過去,現(xiàn)在反倒變得很興奮,易安然坐都坐不住,更別提回去睡覺這種純躺著的事。
“好。”
歐陽云無條件贊同他的想法。
晚上的游樂場和白天不一樣。
各色各樣的霓虹燈把游樂場照亮,每個大型建筑上都帶有一長串的彩色小燈光,十分漂亮。
就好像是彩色的光和有些設(shè)施摻雜在一起。
很美。
歐陽云選擇那個酒店,就是因為酒店離這個游樂場比較近,愛人出行,并不是選擇那種娛樂型的游樂場,而是以浪漫為主。
這個游樂場最符合他的心。
歐陽云微微側(cè)身,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喜歡嗎”
易安然笑了笑說“喜歡。”
何止是喜歡,簡直都移不開眼了。
“去坐摩天輪嗎”
說道摩天輪,易安然的臉色有些古怪,但是糾結(jié)半天還是拉緊了歐陽云的手“走吧。”
“怎么害怕”摩天輪只是慢悠悠的升到高空,頂多能讓你觀看全場的美景,其他的也沒有什么。
他不知道為什么易安然會感覺到害怕。
這好像很不符合常理。
畢竟在星際,飛船那種東西,要比這個摩天輪高得多。
易安然嘆了口氣說“之前參與游戲,我和蘇蘇面對面坐著,就看見蘇蘇座位下面鉆出一個女鬼來。”
女鬼齜牙咧嘴的從哪鉆出來,現(xiàn)在想想那個畫面都滲人。
“然后你就對摩天輪有陰影了”
易安然搖了搖頭,“不是。”
“女鬼出來以后,蘇蘇抓著女鬼,女鬼拼命要跑,他倆爭執(zhí)的時候整個摩天輪的廂都在晃動,可能別人沒有察覺,但是作為蘇蘇對面坐著的那個我,沒被晃出去都是我的幸運。”
“沒事,再有女鬼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易安然“”
你這哪來的理論。
“這樣你就不用擔(dān)心被晃出去了。”
易安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你這個推理,還真是有理有據(jù),準(zhǔn)確的一批。
易安然都驚了。
晚上的游樂場很美,但是卻沒有人。
易安然可不認(rèn)為游樂場的設(shè)計人把游樂場裝修成這樣,不賣晚上的票。
唯一的可能就是
易安然看了一眼歐陽云,包場了吧。
“看我干什么”歐陽云說“還沒到最高處。”
易安然“嗯”
他現(xiàn)在是真有點跟不上歐陽云的腦洞跳動。
輕輕松松甩他十萬八千里。
最高處怎么了
易安然想不明白。
但是等到了最高處,摩天輪停下的時候,隨著歐陽云的靠近,易安然隱約明白了什么。
他不排斥這個。
傳說,在摩天輪最高處接吻的情侶可以一直走到最后。
易安然死死地攥著手,閉上了眼睛。
“嘔”
“”
易安然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干嘛呢”
“榴蓮。”
易安然“”
易安然自己倒是沒有察覺,但是見歐陽云那個反應(yīng),可能榴蓮味也不輕。
他連忙在身上找清新空氣的東西。
易安然在噴空氣清新劑的時候,還在垂死掙扎為榴蓮辯解,“其實,你要是習(xí)慣吃了,就覺得這個味沒什么的。”
歐陽云“嘔。”
我先吐為敬。
到最后,走下摩天輪的時候,都沒親上。
易安然看他這幅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以后我要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吃榴蓮,那你怎么辦呢”
“那我就換另一個我出來。”
易安然“”
跟我玩暴力是不是。
用了噴霧以后,榴蓮的味去了,易安然跑過去親了他一口,“檸檬味的,喜歡嗎”
“嗯。”
什么味都比榴蓮味好。
剩下的娛樂設(shè)施他們都沒去,而是沿著小樹林里的石子路走,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時不時傳來幾聲咕咕的聲響,讓人浮躁的身心都能在瞬間安靜下來。
易安然很喜歡這種氛圍。
他牽著歐陽云的手,兩人緩緩漫步。
走了一會,易安然突然說“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沒有工作的困擾,沒有愛人之間的爭吵,就這樣安安靜靜的。
一路走下去。
歐陽云開口間難得溫柔“喜歡就買下來。”
易安然“”
瞬間沒有了那種溫馨的氛圍。
“小哥哥,來個棉花糖嗎”
“很甜的呦”
“兩塊錢一個”
不遠(yuǎn)處傳來機(jī)械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嬌俏的小蘿莉。
很可愛。
見多了機(jī)器人,易安然倒覺得這沒什么,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什么機(jī)器人,就是一個錄音器,在循環(huán)播放。
棉花糖攤子旁邊沒有人,機(jī)器還在不厭其煩的一次一次播放著。
還挺敬業(yè)。
易安然鉆研了一下機(jī)器,扭頭問道“你會做嗎”
歐陽云嚴(yán)肅的板著臉,“不會。”
“我想吃這個。我們要不出去買吧。”易安然剛才吃的那些好像又被消化完了,那些特別好吃的糖都比不上眼前這個棉花糖來的好。
“我給你做。”剛進(jìn)來只玩了一個項目,別的浪漫的東西都還沒有接觸,歐陽云顯然是不想走。
“要藍(lán)色的花外面包著粉色的再加一層黃色。”
歐陽云“”
來來來,機(jī)子給你,你自己做。
易安然見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之前那個連忙放寬了要求“能吃就行。”
歐陽云這才滿意,蹲下去摸索著機(jī)器的開關(guān)。
機(jī)器是卡在三輪車?yán)锏模_關(guān)上面沒有,就應(yīng)該在下面,但是,歐陽云摸索半天,就是沒找到一個像樣的按鈕。
機(jī)器也一直安安靜靜的任他擺布。
易安然等的都快睡著了,“你在干嘛呀”
“找開關(guān)。”
易安然沉默著在機(jī)子左邊的凸起上按了一下。
滴的一聲,機(jī)器開始運作。
歐陽云“”
兩人對視一眼,氣氛十分尷尬。
“那個之前做棉花糖的棉花糖把開關(guān)的按鈕給蓋住了。”
“那你怎么知道在這”
“看視頻呀”易安然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大爺做棉花糖的視頻,最一開始就是按了這個位置,機(jī)器開始運作,然后在大爺?shù)氖掷铮@了一圈又一圈,各種顏色堆成花,還挺好看的。
歐陽云看過一遍,就信心十足的開始往機(jī)子里放糖,等著上面開始出現(xiàn)棉花糖的時候,用棍子轉(zhuǎn)。
但是轉(zhuǎn)了兩下就沒糖了。
歐陽云就又往里面放糖。
周而復(fù)始,所有的糖都放進(jìn)去,弄出來的棉花糖也不夠一個的。
最后,歐陽影帝下了定論,“這機(jī)子不行。”
太廢糖了。
易安然“”
總感覺哪里不對,但是我還沒發(fā)現(xiàn)。
易安然用竹簽在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感覺下面的那個圓板是可以移動的,于是直接挑開
里面的棉花糖瞬間噴了出來。
易安然“”
什么東西
易安然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歐陽云的外套遮住,整個人被抱著蹲在地上。
過了一會,感覺沒有糖繼續(xù)掉落,易安然掙扎著從衣服里鉆出出來茫然的看著他。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歐陽云渾身上下都是棉花糖,臉上都沒能幸免。
可能是只顧著照顧易安然,所以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
以至于這么落魄。
易安然連忙過去幫他摘棉花糖。
但是剛一抓住糖,瞬間化在了手心。
易安然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先回去吧。”
他看著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那些糖是粘在歐陽云身上的。
歐陽云想著游樂園沒走過的項目覺得可惜,但是考慮到身上這些甜膩的東西,還是決定以后有時間再來這邊。
“走吧。”
回了酒店,歐陽云直接就進(jìn)去洗澡。
易安然在外面幫他把衣服放進(jìn)洗衣機(jī)。
那里面也都是棉花糖,室內(nèi)溫度高,化成糖水再粘在衣服上就不好洗了。
在棉花糖還是棉花的時候趁早洗了比較好。
易安然剛把衣服扔洗衣機(jī)里定好時間,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砺曇簦鞍踩弧?
易安然問“怎么了”
“頭發(fā)上的洗不掉。”
“等一下,我?guī)湍阆础!币装踩蛔哌^去說“你把門打”說話的同時按下門把手,門沒鎖
易安然默默地把話收回去,幫他洗頭發(fā)。
但是
“頭發(fā)上沒有棉花糖了啊。”
易安然覺得奇怪,但歐陽云不會騙他的感覺占據(jù)上風(fēng),于是很認(rèn)真的幫他洗頭發(fā)。
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打濕,歐陽云好心幫他脫掉的時候,他才發(fā)覺不對。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浴室這種地方,好清理,就是地方不夠大。
抱著昏迷的易安然出去的時候,歐陽云想著,下次選酒店一定要選一個有大浴室的。
易安然只是迷迷糊糊有點累,沒真正睡著,躺在床上,能感覺歐陽云幫他擦干水,還吹了頭發(fā)。
暖洋洋的,很舒服。
這種時候,易安然感覺再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睡著了,便開口和他聊天,“你覺得,古地球好,還是星際好”
易安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歐陽云能夠聽得清楚,也同樣用著很小的聲音回應(yīng),“有你在的地方最好。”
半夢半醒之間,易安然感覺自己的思緒有些不清楚,“嘿嘿。”一笑以后,在男人懷里蹭了蹭。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十年了。”
從你剛出道的時候。
我們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只是那時候純粹是交易。
和現(xiàn)在不一樣。
易安然問“我們的七年之癢算是過去了嗎”
“我們第七年的時候還在針鋒相對,那時候打起來應(yīng)該也算七年之癢。”
易安然“”
易安然快速出手掐著歐陽云脖子,“我給你一次改口的機(jī)會。”
歐陽云說“安然那么好,我們怎么會有七年之癢呢”
易安然滿意的收回手,“乖。”
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易安然睜大了眼睛。
我剛才把歐陽給
看出他的驚愕,歐陽云低頭親了他一口,“你以后可以學(xué)著放肆一點,畢竟,咱們倆之間是我離不開你。”
易安然笑了笑抱著他說“明明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