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大喜,連忙跪下謝恩。
李繼也安穩(wěn)渡過兩天。
不過噩耗第三天便傳來,北方有官員逃回,報告兀刺海城被景軍占領(lǐng)
李繼聽聞噩耗,當時便站不穩(wěn),兀刺海城城,夏國北方屏障,北面最重要的堅城居然落入景國人手中。
隨后便覺得不對,景國人是如何到兀刺海城的兀刺海城在夏國腹地最北面,景國大軍即便再快,也不該這么快
“景軍怎么到兀刺海城的,他們飛過去的嗎”李繼揪著來報信的官員質(zhì)問。
“是水軍景國水軍從大河北上,將領(lǐng)就是景國李星洲手下頭號大將狄至兀刺海城城沒有防備,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景軍大炮在河邊隔著幾里地就轟開了我們的城門,打死眾多軍士,還沒接戰(zhàn)士氣就崩了。
再者所有大軍南調(diào),北方空虛,誰也想不到景軍會北上啊”官員幾乎快哭出來了。
李繼一屁股坐在地上,愣神道“狄至,就是那個攻破遼陽,擊敗金軍主力的狄至”
官員連忙點頭,還不斷訴苦“他們?nèi)硕鄤荼姡鹌鳠o堅不摧,他們的船能在河面不分晝夜的跑,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到興慶府城下了”
李繼說不出了,久久沉默之后,他面色扭曲“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官員大聲道“冤枉啊國主,景軍強盛,大軍南調(diào),我無人可用,無人可守啊”
李繼大笑,言語已經(jīng)絕望癲狂,“不是能不能守,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與其待景軍兵臨城下你們投降,現(xiàn)在我就送你們上路”
官員聽罷,破口大罵“李繼你這蠻族雜種,你不辨忠奸,你不得好死,不得”
聲音很快就消失在門外。
李繼枯坐空蕩蕩大廳,屁股下的白玉石磚冷得透徹心扉,令他全身發(fā)涼。
他匆匆忙忙往后宮走,有叫人去叫來宦官,如今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向西逃,那里是回鶻諸部的地盤。
可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逃,如果落入回鶻人手中,他的下場不一定會比落入李星洲手中好。
再者如果李星洲繼續(xù)往西打呢
如今開戰(zhàn)才一個月,夏國除了音訊全無的西線,已經(jīng)全線崩盤,如果李星洲為追殺他繼續(xù)往西打回鶻,回鶻人會不會懼怕而把他交給李星洲,到時他的處境會不會更慘
而且回鶻中許多部族向來每年回向景國朝貢各種當?shù)靥禺a(chǎn),也尊中原王朝為宗主
一時間,李繼心亂如麻,拿不定主意。
各種爆炸信息和緊張情緒交織下,他感覺全身疲累,不只是身體,更多是心神勞累,居然昏昏沉沉在桌邊睡去。
不過等第二天醒來,他再不用猶猶豫豫,因為外面?zhèn)鱽碡模败娗颁h穿過沙漠戈壁,兵臨興慶府城下,在皇城中高處,已經(jīng)能看到對岸景軍旗幟了
這個消息,瞬間把李繼嚇得魂飛魄散,睡意全無
沒想到兵臨城下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