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事先已經(jīng)見過仁王家家長、并取得認可的奈奈來說, 擺在眼前的阻礙就只剩下了自家姐姐這一關(guān)。
對此, 奈奈信心滿滿, 對男友笑意盈盈
“我姐姐很寵我的,放心吧雅治。”
她并沒想到, 年紀輕輕的她,很快就要遭受現(xiàn)實的毒打了。
白鳥綠子笑意盈盈,白鳥綠子言談晏晏, 白鳥綠子眉眼彎彎。
白鳥綠子就是不肯給出一個準(zhǔn)信。
奈奈
怎么回事你變了姐姐你原來很寵我的
奈奈當(dāng)然不至于這么無理取鬧, 在心里腹誹一二后, 女偵探果斷的趴在姐姐的懷里, 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姐姐, 模樣實打?qū)嵉陌г埂?
綠子不動如山, 清秀的面容滿是暖風(fēng)和煦一般的溫柔,眉眼盈盈間漾出幾分曉月春花般的笑意,然而她面上的溫柔就仿佛一派沉沉的湖水,任你千嬌百媚, 她自不動如山。
正所謂他強由他強, 清風(fēng)拂山崗
奈奈登時有些泄氣。
綠子看著妹妹無奈的低下頭去的模樣,面上仍是笑意氤氳,實則心底里卻很是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快撐不住了。
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 從小寵到大, 現(xiàn)在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綠子雖然表現(xiàn)的強硬, 但到底不忍心為難自己妹妹的。
只是
棕發(fā)少女微微垂眸, 抬手揉了揉奈奈的一頭黑發(fā)。
柔軟的發(fā)絲劃過她的指尖, 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緒。
“其實”白鳥綠子拉長了尾音,對上奈奈仰頭看她的小臉。
陽光和煦的午后,姐妹倆坐在別墅窗邊的躺椅上。客廳里是洋洋的暖氣,引得屋內(nèi)的住客也倦怠起來;窗外是耀眼但不刺目的日光,將客廳照得亮堂堂的。
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別墅內(nèi)帶著一股空氣清新劑的香,是一種熱帶的花香,讓人仿佛置身于夏季的花叢中。
綠子躺在布藝躺椅上,一只手搭上靠椅,側(cè)頭看向身邊的妹妹。奈奈側(cè)坐著賴在她的身上,腦袋擱在姐姐的胸前,半長不短的黑發(fā)被揉成一團,隨意散落。
她側(cè)著身,聽力完好的一只耳朵貼在姐姐的胸前,感受著綠子胸脯的起伏,側(cè)耳聽姐姐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這是活著的證明,是鮮活的生命。
綠子似乎也覺察到了妹妹的不安總有那么些時候,奈奈會陷入不安。
這并非不可理喻,事實上,有時候綠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會陷入一陣近乎不可置信的茫然。
這真的是我嗎我真的活著嗎
恐懼是因為活著也只有活著,你才能感受到恐懼。
綠子不動聲色的偏過頭,將手搭在奈奈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妹妹的背,安撫著奈奈的情緒。
漸漸地,靠在她身上的奈奈放松了下來,以一種依賴的姿態(tài)依偎著她,呼吸漸漸放緩。
歲月靜好。
棕發(fā)少女屈指點了點妹妹的額頭,嘆息著補充完整“如果你實在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
奈奈的綠眸驟然亮了起來。
綠子心中一哂,愈發(fā)覺得好笑。
平心而論,仁王雅治是個很不錯的人,即使礙于種種原因,綠子和這個未來九成九會成為她妹夫的青年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她是不會承認的只見過寥寥數(shù)面,但對于仁王雅治,綠子的觀感很好。
說到底,她也不是真的堅決反對總不可能兩姐妹相依為命一輩子吧這樣自私的事情,綠子可做不出來。
更何況,奈奈也是真心喜歡仁王雅治的。
從她對自己一字一句的訴述中,綠子可以勾勒出兩個深切在意著彼此的少年人,他們互相喜歡、互相扶持、互相依賴、互相成長。
這份愛情,自少年時開始,一往而深。
那樣的干凈明媚,讓人不忍心去掐斷。
只是,如果太過簡單的就同意的話綠子同樣不情愿。
她的否定態(tài)度之所以表現(xiàn)的這樣堅定,一方面是真的舍不得妹妹出嫁,在她看來,奈奈還是個未成年呢。
畢竟綠子才醒過來沒多久,某些地方的潛意識觀念,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調(diào)節(jié)過來的。更何況姐妹之間特有的羈絆,自然讓她有一種護犢子的心態(tài)。
除此之外呢
自然是以退為進了。
白鳥綠子露出溫腹柔黑的微笑,輕聲道“訂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訂婚的流程我要監(jiān)督。”綠子慢悠悠的提出條件。
“好。”奈奈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訂婚之前,我要再見一次仁王君他得向我承諾會好好照顧你。”綠子接著道。
“好。”奈奈欣然同意她對自己男友有著足夠的信任。
“還有,你還小,結(jié)婚的話,還是過幾年再說吧。”綠子狀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不容置疑道。
“好唉”
就這么被帶進溝里的奈奈一臉懵逼,看著姐姐和煦的笑臉,她嘴角一抽,到底還是沒敢說出什么反對的話。
“我記得,你不是挺滿意那小子的嗎”琴酒揚眉看著捧著一杯牛奶暖手的綠子。
綠子輕輕哼了一聲,難得露出幾分女孩子的嬌嗔“我看那小子覺得滿意是一回事,我妹妹嫁給他,這是另外一回事”
她義正言辭“這兩件事,絕對不能混為一談”
琴酒丟給她一雙白眼,隨意道“你開心就好。”
“哪里是我開心就好的問題呀”綠子較真道“這是必須嚴肅對待的問題”
她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用沙發(fā)上的靠枕捶著柔軟的座椅,目光猙獰“奈奈才多大呀”
容我提醒,她已經(jīng)二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