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望當(dāng)了三世的財使, 對色使的活動范圍了如指掌。
眼見再過半月就是新年。這樣重要熱鬧的節(jié)日, 色使通常提前一兩個月,干上一大票, 搜羅眾多美女獻(xiàn)給快活王,討他老人家的歡心。
金無望琢磨了片刻, 大致圈出兩個地方,讓白飛飛、朱七七到那里碰碰運(yùn)氣。
兩人先去了洛陽一處熱鬧的集市, 朱七七東張西望,道“你說那個色使會出現(xiàn)嗎”
白飛飛篤定道“會的,你看那邊。”
朱七七順著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一位身材性感惹火的嬌艷女子眼睛一閉,身體向下倒去的瞬間, 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娘接住。
大娘帶著嬌艷女子往人少的地方去, 而后將人扔給等候多時的手下。
朱七七眼睛一亮, 附在白飛飛耳邊, 道“一定是他”
白飛飛柔柔一笑,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這時, 大娘轉(zhuǎn)臉看向這邊,高聲笑道“姑娘要去哪里啊,來了又走, 豈不怪我招待不周。”
話音一落, 身影鬼魅般出現(xiàn)在朱七七面前,嚇了她一大跳。
大娘一雙細(xì)長的眼睛落在朱七七臉上,霍地亮的驚人
“好一個花容月貌的美人, 好好好。”大娘激動的渾身顫抖,嗓音尖細(xì)刺耳。他又抬眼看向被朱七七藏在身后的白衣少女,笑容越發(fā)癲狂興奮。
色使心情澎湃道“今天真是個大喜日子,竟然讓奴碰上了兩個天仙般的美人。待奴將你們獻(xiàn)給主子,主子必然高興不已。”
“色使,她如何處置”肩頭扛著嬌艷女子的大漢粗聲粗氣道。
色使不屑地瞟了眼那名女子,道“與兩位絕代佳人相比,不過是些庸脂俗粉,都被比到泥里去了。把她算了,帶上吧,到時候賞給其他堂主也好。”
朱七七聽著色使不男不女陰柔尖細(xì)的腔調(diào),生生打了個激靈。
為了不讓對方生疑,朱七七戲精附體,刻意表露出害怕來。但是,為了保護(hù)體弱多病的姐姐,卻強(qiáng)撐著梗著脖子,無所畏懼道“你想對我們做什么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色使被她逗笑了,神色狂妄而不可一世,道“我不管你是誰,到了我手中,就是公主也要乖乖聽話。你們也不用太害怕,我們主子還是很和善大方的。跟了他,有你們一輩子享用不盡的好處。”
他滿意地瞧著這兩個妙齡少女,道“你們倆姐妹這般國色天香,待學(xué)習(xí)怎么服侍討好男人后,想來很容易討主子喜歡。”
朱七七面紅耳赤,道“我才不要學(xué)習(xí)”
色使不想聽她廢話,直接將人打暈帶走。
白飛飛朱七七這邊進(jìn)行的很順利。
熊貓兒雙手背在身后,四十五度仰臉望天,一臉惆悵憂心,道“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又長得那般出眾,你們都不擔(dān)心她們遇上危險嗎”
王憐花嗤笑道“白飛飛的心智手段,十個你都不及,有她護(hù)著,就算對上柴玉關(guān),也能拖上一段時日。”
熊貓兒覺得王憐花這個小白臉當(dāng)真討厭,也不知什么毛病,就喜歡與他作對。
沈浪突然道“白姑娘她很厲害嗎”
王憐花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沈浪謙虛道“還好。”
王憐花冷笑道“如果她想算計你,就是你沈浪,也免不了上當(dāng)。”
男人總愛憐香惜玉,尤其對弱不禁風(fēng)的絕色佳人,看著她楚楚可人的模樣,止不住心軟憐惜。上輩子沈浪可不就是中了白飛飛的計,失蹤的那七天失了身。
一想到這里,王憐花扯了扯唇,恨不得放聲嘲笑對方。
沈浪啊沈浪,這一世你與朱七七夫妻緣分已盡,轉(zhuǎn)頭瞧上了白飛飛。
她那樣的女人,可不好招惹。
你若敢像上一世對待感情避如蛇蝎,我王憐花就等著看你的好戲
沈浪“”
王兄為什么拿幸災(zāi)樂禍看好戲的眼光看他
馬車疾馳,趕在天黑前進(jìn)入城鎮(zhèn)。
金無望四人去了鎮(zhèn)上唯一一家客棧,飽餐一頓后,便向老板要了三間房。
熊貓兒奇怪道“我們四個人,為何訂三間”
王憐花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道“我和金無望感情好,愿意一間,你和沈浪不熟悉,一人一間。”
熊貓兒道“誰說我和沈浪不熟悉,我們是朋友。”
沈浪笑道“沒錯,我和熊兄是朋友。”
王憐花面色古怪,道“既然是朋友,你們想同床共枕,我也沒意見。”
不等兩人反應(yīng),親昵地攬著金無望,道“走吧。”
金無望沖沈浪二人點頭道“你們隨意。”
留下沈浪和熊貓兒面面相覷。
熊貓兒撓了撓腦袋,道“咱們還是一人一間吧。”
和男人同床共枕,慣不習(xí)慣的。
沈浪倒是無所謂,不過比起與朋友分享床榻,他更喜歡獨自霸占整張床。
熊貓兒的房間在金無望他們房間的隔壁。
洗完澡,熊貓兒舒舒爽爽躺床上,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便聽見隔壁水聲嘩啦嘩啦的,還在洗澡。
熊貓兒嘀咕道“王憐花那個小白臉洗個澡都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