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比較清奇的謝連城番外。g gd on
謝氏大廈將傾的時候, 洛斐徹底穩(wěn)住洛家在a市的地位。
對于他來說, 謝連城這個和他斗了七八年的對手,已經(jīng)完全沒有絲毫威脅。
整個洛氏都掌握在他手中, 洛家再沒有反對他的聲音。
一切都顯得那樣從容不迫,游刃有余。
其實能這么輕松贏過謝連城,洛斐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
最起碼,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旗鼓相當(dāng)。
即使瘋狂如洛斐, 想要徹底吃下謝家,也做好了花上十年, 甚至更久時間的準(zhǔn)備。
沒想到, 兩年前,謝連城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他不再專注家族事業(yè),本來和蘇家訂婚,眼看著就要和蘇氏聯(lián)手。
結(jié)果后來他也和蘇染解除了婚約。
蘇家大怒, 后來就慢慢投向洛斐這邊。
洛斐看不上蘇家,卻也不會拒絕他們的投誠。
畢竟那時候, 他還沒有絕對的把握, 可以徹底吃下謝家。
敵人的敵人,也勉強(qiáng)算是他的合作伙伴。
更何況, 蘇澈帶來的, 有些信息直接涉及到謝家核心。
洛斐自然不會拒絕。
但他拒絕了蘇澈那個據(jù)說才華橫溢, 又個性又美麗的妹妹。
他還沒有撿別人不要東西的習(xí)慣。
在一項非常重要的, 決定洛斐和謝連城勝負(fù)的斗爭中。
洛斐算是借助著蘇澈貢獻(xiàn)資料的力量, 贏了對方。
這一戰(zhàn),決定勝負(fù)。
謝家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翻身了。
然而勝利的喜悅,并不像想象中那樣讓洛斐感到滿足。
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在和謝連城最后兩年的競爭中,他看不到那個早幾年充滿斗志,和他一樣天才的青年。
謝連城似乎自己拱手讓出不少利益,他的心思好像并不完全在商場詭譎風(fēng)云之上。
那次大獲全勝后,洛斐在a市一個宴會上見到了謝連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昔日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及不上他。
但是即便放在a市,謝氏也還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可以這么說,如果洛氏不再步步緊逼,就此放手。
從此和謝家相安無事地這樣下去,謝家還是可以撐起他們昔日的榮華富貴,也可以在a市占據(jù)一片天地。
所以在宴會上,在洛斐進(jìn)去之前,還是有不少名媛圍在謝連城身邊,花枝招展的。
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衣的謝連城看起來卻是那樣沉默。
只在洛斐進(jìn)去的時候,抬眸看向他。
他神色看起來也不算憔悴,身材仍然挺拔。
俊美的五官也依然那樣完美。
拋開身家背景,他也是個擁有足夠個人魅力的男子。
只是那雙眼睛,仿佛失去了什么。
失去了什么呢
洛斐一進(jìn)入宴會大廳,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人群焦點。
他端著透明的高腳酒杯,悠悠然晃著杯中紅酒。
看著那些人,如同飛蛾一般朝自己撲過來。
洛斐的名聲其實是及不上謝連城的。
a市早有傳聞,說他心狠手辣,絕情冷血。
對待至親也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他本就游走在黑暗和光明的交界,雙手早已被黑暗浸染。
是個極其危險,又瘋狂可怕的人物。
但是洛斐也擁有著俊美到了極致的容貌。
身后洛家,現(xiàn)在更是如日中天,早已富可敵國。
而他,不到十年時間,就從一個一文不名的私生子,不被家族承認(rèn)的,只能藏在暗處的病弱少年。
成長為掌控整個洛家,足以在a市翻云覆雨的新貴。
這樣的男人,光有一點,也足以吸引很多女人飛蛾撲火地涌向他。
更何況,洛斐擁有著全部。
而且每一項,他都做到了極致。
即使他神色冷冷,薄唇抿出冷情的弧線。
那些嬌艷如花朵一般的女子,仍然迫不及待地笑著說著圍在他的身邊。
就連剛才還在向謝連城獻(xiàn)殷勤的人,也有好多選擇站到他身邊。
洛斐不想理他們。
他目光淡淡掃過謝連城。
就連這樣的宴會,他其實也不喜歡。
只是已經(jīng)到了驗收勝利成果的時候,他要來看看,那個昔日能和自己一爭長短的男人,失敗后的頹廢模樣。
謝連城大約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他也抬眸,靜靜看向洛斐。
他那雙漆黑的,仿佛沒有一絲波動的目光中,看不到一絲頹喪和難受。
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
在那一瞬間,即使久在黑暗中的洛斐,也仿佛感受到了謝連城身上泄出的無動于衷。
這個明明也是錦衣玉食,眾星捧月長大的驕傲男子。
好像已經(jīng)忘了富貴和家族對他的意義。
至少失去這些和輸給洛斐,并不能讓他動容。
洛斐大概知道自己為什么感受不到足夠勝利的喜悅了
如果對手壓根不在意輸給自己的籌碼,勝利的開心自然會大打折扣。
那些圍在謝連城身邊的人紛紛遠(yuǎn)離他,跑過來討好洛斐。
洛斐分明看到,謝連城臉上甚至有一閃而過的放松。
然后謝連城就沉默著,轉(zhuǎn)身走向了宴會大廳外。
那是a市一個豪門世家舉辦的宴會。
地點就在家族的老宅別墅,占地廣袤,還有一片風(fēng)景很不錯的花園。
洛斐很快也丟下那些人,跟著謝連城走出了別墅。
他看著對方在花園里漫步目的地隨意走著。
那時候剛好是夏天。
晴朗的夜晚,天空星星很多。
謝連城走了幾步,竟然就那樣仰頭看向星空。
他好像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么問題。
他作為一個成年的,已經(jīng)快三十歲的家族負(fù)責(zé)人。
而且剛剛還在關(guān)系著家族生死存亡的競爭中,輸給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
輸給了洛斐。
謝連城竟然還有心情,在別人的宴會上,獨自站在花園中看星星。
洛斐都忍不住笑了。
他揚(yáng)起唇角,拿著酒杯緩緩走了過去。
他甚至好脾氣地站在謝連城身邊,和他一樣,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星。
洛斐沒有說話。
謝連城好像一開始也不打算說話。
但是很快,他就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向洛斐。
他們倆斗了好多年。
年齡相仿,又都是俊美至極,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焦點的人。
他們在談判桌上見過。
宴會上更是見過數(shù)次。
曾經(jīng)正鋒相對,一定要將對方壓下。
也曾斗得死去活來,一點點不肯放松。
但是私底下從來沒有過交集。
洛斐回憶了下,他覺得他們甚至是第一次,在這樣周圍都沒什么人的情況下見面。
“洛斐。”謝連城平靜地叫著他的名字。
洛斐揚(yáng)眉,卻沒有回應(yīng)。
“恭喜啊。”謝連城雙手插袋,目光重新轉(zhuǎn)向天空。
洛斐還是沒回應(yīng)他。
這句恭喜,不像是祝賀,反而更像是在侮辱他。
謝連城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又看了會兒天空,就繼續(xù)沿著花園小道,慢悠悠朝前走去。
他走得不快,洛斐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最后仿佛完全和黑暗融為一體。
謝連城可不是屬于黑暗的人。
他紳士優(yōu)雅,陽光親和。
從來都是洛斐的反面。
第二天洛斐就找到蘇澈。
單獨見面的時候,蘇澈總是會顯得有點緊張。
不過世家公子,有他們自己的驕傲和修養(yǎng)。
洛斐看向他的時候,蘇澈還從容地推了推眼鏡。
“謝連城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洛斐問。
他實在有點好奇,究竟什么事,能讓一個幾年前還斗志滿滿,充滿激情的青年。
仿佛一夜之間就老去了。
“洛總您的意思是”蘇澈謹(jǐn)慎地問著。
他也知道,這個洛氏集團(tuán)的總裁沒有特別信任他。
或者說,對方壓根就沒打算要不要信任他。
蘇澈在洛斐那里所有的價值,大概都源自于他對謝氏的那點了解。
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就現(xiàn)在洛斐和謝連城兩人的狀態(tài)。
不管他能不能得到關(guān)于謝家的那些情報,一樣最后會贏。
洛斐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澈。
他不說話。
但強(qiáng)大的氣場讓蘇澈先緊張了起來。
蘇澈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掩飾般喝了口水。
然后他斟酌著,緩緩說道“謝連城和我妹妹就是您見過的蘇染,從小青梅竹馬。”
“我知道。”洛斐說。
他把謝連城查得挺清楚的,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漏掉。
蘇澈苦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但是染染她從小被我們寵壞,和謝連城吵架之后就憤然出國,三年沒有回國。”
洛斐靜靜看著對方。
這件事他也知道。
“如果你不能更多的消息,可以出去了。”
洛斐只是有點好奇,也不是非要知道。
他已經(jīng)贏了謝連城,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獎賞。
他不介意有些附加的驚喜彩蛋,卻沒興趣去和蘇澈打啞謎。
“我得到的消息,是染染出國的三年中,謝連城似乎和他公司一個員工走得很近。”蘇澈又說。
“哦”洛斐總算有了點興趣。
“也不算是交往。”蘇澈說道“我開始也以為是在交往,那女孩子優(yōu)秀又認(rèn)真,業(yè)務(wù)能力一流。謝連城自己的公司能夠做大,她功不可沒。最重要的是,她眼光很好。謝連城做人工智能的醫(yī)療應(yīng)用,好幾次決策,都是這人給的建議。后來我才知道,她曾經(jīng)是a大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就念了一年就轉(zhuǎn)專業(yè)去學(xué)金融,但是那一年成績非常出色,應(yīng)該是有幫助的吧。”
“然后。”洛斐淡淡說道。
“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公司開了高價挖她,有家公司甚至砸出了遠(yuǎn)遠(yuǎn)高于平均年薪的大合同。但是她毫不動心,一直就那樣呆在謝氏。所以當(dāng)時我們都在猜,她應(yīng)該和謝連城在交往吧。”蘇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