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宣總是擁有這樣的魔力, 能讓辛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喪失所有理智和冷靜, 讓她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她嚶嚀出聲的時候,那嬌媚入骨的音調(diào),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她能發(fā)出來的聲音。
易宣掌控著她所有的思維, 每一波猛烈的攻勢都讓她難以自持。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辛月的預(yù)料。
jee的后排座位還算寬敞,辛月癱軟地坐在易宣懷里,任由他一件一件的替她穿戴整齊。
他不時低頭吻在她額頭,臉頰, 耳垂,辛月能感覺到他身上再次緊繃的肌肉。
“不要”
她抵住易宣的胸膛,軟若無骨的小手像是在撓癢。
“不要什么”易宣勾了勾唇角,低頭咬住她的指尖, 聽見她軟軟地抽氣聲,他眸色漸深,“這次放過你,下次, 吃了你。”
他霸道的語氣全然不似一開始祈求她的時候。
辛月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她張了張嘴,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 唇上一重。
他根本半點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辛月疲憊地睜開眼,抬眼看見了熟悉的臺燈和床頭柜。
是她自己的房間。
易宣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辛月不知道昨天他們是什么時候回的家, 也不知道易宣去了哪里。
身體和思緒一起被包裹在柔軟的床鋪里。
待意識完全清醒,辛月想要起身,但身上的酸痛和乏力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費了些力氣, 可最終只是動了動了手指。
關(guān)于昨晚的一切,后半夜的記憶似乎被誰抽走了,她現(xiàn)在除了累,便什么也記不得了。
就這么一動不動地躺了半晌,辛月突然聽見房間外傳來一陣響動,易宣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進來。
“東西放這。”
關(guān)門聲和朝房間里來的腳步聲重疊在一起,辛月未來得及分辨,房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
易宣穿著一身深灰色的休閑套裝,極富少年氣息的模樣。
對上辛月的視線,他漂亮的臉上綻出笑來,“醒啦”
他滿身神清氣爽,對比辛月的萎靡,誰吃了虧,一目了然。
易宣在床邊坐下,看著辛月有些怨念的眼神,他伸手輕松地把她從床上撈起來,親了親她的唇角,問她“什么時候醒的”
辛月無力回應(yīng)。
易宣了然一笑,讓辛月靠在他肩上,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撫她的后背,“我買了菜,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聽著他和昨晚截然不同的親昵語氣,辛月心里陡然升出一股悶氣。
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推著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幾點了”
“兩點多了。”
“下午”
辛月有些意外。
她伸手按亮手機,連串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一半來自安妮,一半來自朱迪。
今天是工作日,她沒去公司,也沒跟誰交代一聲,恐怕安妮找她已經(jīng)找的快發(fā)瘋了。
辛月拿起手機回了個信息,頭也不抬地說“我要去公司。”
“今天就別去了。”易宣勸她。
“不行。”辛月固執(zhí)地掀開被子下床,可腳尖剛一沾地,便股間發(fā)顫著跌了回去。
易宣眼疾手快伸出手,她便直接坐進了他懷里。
他的溫度和氣息從背后將她環(huán)繞,強硬寬闊的胸膛抵著她的后背,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心頭。
破碎的回憶片段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音效閃現(xiàn)在辛月的腦海里。
易宣沒有看見她臉上升起的紅云,他扶著她纖細的腰,問“你這樣還能去公司”
待力氣一點點回流,辛月推開他的手,強撐著從他懷里站起來。
“要去。”
她背對著他,冷清的聲音里不難聽出倔強。
易宣擰眉,看著她姿勢僵硬地往門邊走,他沒起身去扶。
“還有。”扶著門把,辛月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站在門邊,沒回頭,說“把你的行李都拿回去,我沒同意你住過來。”
望著她開門出去,易宣原本冷凝的臉色突然融化。
他驀地笑了。
到底還是她最了解他。
進入浴室前,辛月面無表情地側(cè)眸看了眼玄關(guān)處堆放著大小包裹,他當真是在搬家,這么多東西。
聽見身后房間里的腳步聲正向自己過來,辛月抬腳走進浴室,干脆利落地反鎖了浴室的大門。
鎖門聲把易宣氣笑了。
看來昨晚是真的把她折騰得狠了點。
等辛月到公司的時候,離下班的時間只剩不到兩個小時了。
易宣拗不過她的執(zhí)意,只好親自護送。
黑色的jee停在大廈不遠處的路口。
易宣的手肘擱在車窗上,撐著下巴,沉黑的眼眸肆無忌憚地盯著正進入辦公樓的清麗背影。
淺色的高跟鞋將她的雙腿襯得緊致修長,纖薄的背脊挺得筆直。
還能走得這樣穩(wěn)健,看來還有余力。
下一秒,車窗上印出了易宣臉上邪肆的笑。
待辛月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易宣發(fā)動引擎,準備將車開到地庫去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