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嘉蔭聲音苦澀,“你想做什么”
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許多。從一開始,黎曉想要對付的并不是任卲唐,而是她。
展嘉蔭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作為黎家的大小姐,我的財產(chǎn)怎么也不能比兩個私生子少吧”
私生子這三個字刺得展嘉蔭耳朵一片轟鳴,讓她想要撕掉黎曉那張嘴。氣血涌了上來,讓她頭腦一片空白。
黎曉看著她一副備受屈辱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她都有臉當小三,生出兩個私生子了,怎么被人點出來,她就不樂意了
黎曉輕描淡寫地說道“繼續(xù)拖下去我也無所謂。千菲妹妹運氣那么好,肯定能帶旺咱們家,讓我們家資產(chǎn)翻倍,到時候我拿到手的更多。”
按照她的調(diào)查,黎千菲運道好到不行,簡直就是行走的錦鯉。買什么股票,什么股票就漲。黎曉沒親眼見過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因此她是什么情況她也不清楚。這年頭動物成精可沒有那么容易,成了精的妖怪,更不會傻傻跑來投胎成人。黎千菲那異于常人的好運道,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她只知道天道一向公平,人不可能一輩子都那么好運。得了這好處,遲早是要還回去的。
展嘉蔭原本還有些不愿,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應該盡快將黎曉那份家產(chǎn)給她。黎曉對她半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也不曾將菲兒和千行看做自己的親人,反而鄙夷他們身份。要是讓她占了自己女兒便宜,蹭了她的福氣,那才讓人吐血。
等黎曉拿了她那份,按照她那揮霍的勁,遲早會敗光她手頭的錢的,到時候
更別提自己剛剛一時沖動,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現(xiàn)在的她她似乎沒有其他選擇了。
展嘉蔭抬起頭,力氣重新回到體內(nèi),沖著黎曉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溫婉笑意,“你已經(jīng)成年了,本來就該分一部分給你。”
黎曉聽到這話,只想冷笑。是啊,偏偏去年原主十八歲生日時,黎南覺和徐曼秦鬧得不可開交,和仇人一樣,原主一生一次的成年宴會,別說禮物財產(chǎn)了,連宴席都沒有。
等拿到屬于她的那份,她就可以不必勉強自己呆在這群人身邊,而且也可以放開手腳對付他們了。她若是直接和黎南覺討要的話,黎南覺肯定覺得她居心不軌,不會給她。但要是有展嘉蔭在旁邊吹枕邊風的話,會容易很多。
她把玩著手中的錄音筆。
這些錄音筆還能再賣出一份高價格呢。任卲唐那么愛展嘉蔭,就算為了她大出血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任卲唐在接到黎南覺的電話時,有種不妙的預感。他已經(jīng)猜到了黎南覺找他的原因。
他在大少林的劇組里也有安插幾個眼線,劇組里發(fā)生的事情早就有人告訴他了。
任卲唐第一時間聯(lián)系自己的爺爺,利用爺爺?shù)臋?quán)勢將這事壓了下來。網(wǎng)上有相關(guān)回帖的,都被第一時間刪除掉,不然即使他國民度再高,這回只怕也要傷筋動骨。
然而最重要的錄音筆原件卻在黎曉那邊。而已經(jīng)回到黎家的黎曉,不是他動得了的,除非他想要和黎南覺撕破臉。
對于和黎南覺撕破臉一事,任卲唐根本不在乎。但嘉蔭那么善良,到時候夾在他們中間,痛苦的只會是她。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愿意向黎南覺稍微低頭。
黎曉他一時對付不了,他便將這怒氣轉(zhuǎn)移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陸執(zhí)身上。他怎么也沒想到,陸執(zhí)居然傻到將這錄音筆借給黎曉,甚至讓她當庭播放。
任卲唐出身優(yōu)渥,長相俊美,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什么東西都觸手可及。展嘉蔭是他唯一得不到的人,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他順風順水了這么久,卻在黎曉和陸執(zhí)身上吃了虧。
他一通電話下去,即使將陸執(zhí)這小人封殺了,也依舊無法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在見到黎南覺的時候,他只是冷哼一聲,“是我找陸執(zhí)的沒錯。”
他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讓黎南覺心中的火氣一下子燒了起來,身上的冷氣不要錢地往外散發(fā),“曉曉她才十八歲你這么做是想毀了她的一生嗎”
畢竟也是他的骨肉,他也曾期待過她的出生,黎南覺作為一個父親,自然無法忍受任卲唐的算計。
任卲唐振振有詞,“她讓嘉蔭難過,就是她最大的罪。嘉蔭那么善良,她怎么忍心傷害她而且她是徐曼秦的女兒,等她知道徐曼秦已經(jīng)瘋了,你說她會不會對付嘉蔭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
“如果她一直乖乖的,不傷害嘉蔭,我就不會對她做什么。我想要她的不雅照片,只是以防萬一,為了讓她投鼠忌器,不對嘉蔭出手。”
黎南覺皺眉,“嘉蔭和她現(xiàn)在關(guān)系越來越融洽,你這是在故意挑事。這是我們的家事,也輪不到你插手。”
“嘉蔭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當時就和你說過,如果你對她不好,那我遲早有天會把她重新?lián)尰貋怼D阃浫ツ暝诨槎Y的誓言了嗎你發(fā)誓會一輩子呵護她,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
任卲唐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黎南覺已經(jīng)變了,他不是以前那個以嘉蔭感受為先的人了,這樣的他,配不上嘉蔭對他的一腔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