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眸子仿若一汪盈盈的春水,倒映著池中的荷葉,微風(fēng)輕拂,帶起陣陣漣漪,恰似少女欲語還休的羞怯。女孩就用這樣的容顏,向她露出了一個溫柔如春風(fēng)般的友善笑容。
“夢兒”
謝撫遠幾乎是驚慌失措的從荷塘的另一頭跑了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
自從他負傷回到京城后,皇帝也一直非常關(guān)心他的情況,所以謝撫遠今天才會離開將軍府。
“撫遠哥哥,你回來啦你看,這些荷花”
顧夢臉上帶著的明媚笑意一下就僵住了。
“什,什么”
枯黃的荷葉,凋零的花,還有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綠色水藻,眼前這一片荷塘,哪還是她剛剛看見的那種優(yōu)美又生機勃勃的模樣
“怎么可能呢為什么都枯萎了”
“夢兒夢兒”謝撫遠有些焦急的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咱們一起回去吧。”
顧夢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離開的最后片刻,謝撫遠微微側(cè)過身,視線隱晦的落在了那片早就失去生機的荷塘上,一陣晚風(fēng)吹過,晃動了岸邊的柳條,帶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似是某人輕聲的嘆息。
第二天下午,謝撫遠借口離開了浮曲閣,實則是偷偷躲在了一個地方,觀察著顧夢的情況。
昨天,他只所以敢離開將軍府前往皇宮,就是因為顧夢的出現(xiàn)時間不會超過每日申時,她平常都會乖巧的待在房間里,到了時辰就自動消失,直到第二日的辰時才會再度出現(xiàn)。浮曲閣外有專人把守,所以謝撫遠從來不覺得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可是現(xiàn)在情況變了,顧夢的停留時間變長了,而她對謝撫遠,對將軍府的記憶也不再是不停的重復(fù)著那一天。
謝撫遠站在浮曲閣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注視著房內(nèi)的動靜,心卻像是一下子落進了無底洞,恐懼與無措一齊襲來,冰冷了他的全部血液。
“這日子,著實無聊的緊吶。”
陸小鳳連茶都不喝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你陸小鳳也會有無聊的時候”花滿樓搖著扇子微微一笑,“世安鎮(zhèn)發(fā)生的那些怪事都解決了”
陸小鳳嘆了口氣,滿臉你可別再說了的表情,“還以為是多嚴重的事兒呢,其實不過是有人在那里裝神弄鬼,可惜蘭歌不在,不然這種事情哪里瞞得過她也免得我跑這一趟。”
花滿樓悠然一笑,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若論鬼神一道,恐怕沒幾人能及得上蘭歌。”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一撇小胡子,道,“這丫頭在京城待了這么久,想必是遇見什么有趣的事了。”
花滿樓微一蹙眉,神色有些擔(dān)憂,“恐怕是碰上更嚴重的事情了。”
陸小鳳笑了笑,湊過去道,“怎么,擔(dān)心了”
花滿樓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蘭歌她走的是一條與常人完全不同的路,這條路,并不好走。”
潛藏了太多未知的危險,所以肯定也得歷經(jīng)許多磨難。
陸小鳳扯了下嘴角,也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莫名想起了那個晚上,木蘭歌向他們坦白了自己身份的那個晚上。
零零散散的幾顆繁星點綴在天上,院落中燈光昏暗,門口掛著的燈籠發(fā)出紅漆漆的光,女孩站在大門口目送他們離開,她的大半個身子都籠罩在那片暗沉的紅光下,只有眼睛是黑色的,就像那天的夜色那樣深沉,將生與死的界限都模糊了。
也是在那個夜晚,陸小鳳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個人,一直孤零零的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
沒有同伴,沒有親人,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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