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從公司離開后,一起去醫(yī)院接柳艾珍。三人前后腳落了座,服務(wù)生送上菜單,羅奕先選了酒。
“還要喝酒”柳艾珍對羅奕笑了笑,“搞得這么正式,姑娘怎么還沒到”
“就我們?nèi)齻€。”羅奕把菜單推到柳艾珍面前,“您先點菜,咱們邊吃邊聊。”
柳艾珍跟羅海生交換了一個眼神,羅海生指了指菜單“點吧,我餓了。”
父子倆顯然事先交涉過了,柳艾珍在疑惑后很快點了幾樣羅奕喜歡吃的。她又拿手機看了眼群,妹妹們都安安靜靜的。
羅奕沒讓場面冷下來,上菜前,他跟兩位長輩匯報了他在日本的工作,又交代了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柳艾珍得知他下半年都不用出差,立刻給他派了任務(wù),又感嘆“你在家我總是松一口氣的,恬恬和悄悄沒一個省心的,惜惜也是個靠不住的。”
“惜惜工作很忙的,她這連軸轉(zhuǎn)了一個月,我看著都辛苦。”羅海生向來寵愛柳惜,最容不得柳艾珍吐槽自個兒親閨女。
話題引到這里,前菜剛好上完。羅奕順勢敬了羅海生和柳艾珍第一杯酒。
他這一天都在打腹稿,眼下到了要表達的時候,才意識到準(zhǔn)備都是徒勞。
于是他直接進入正題“今晚請你們二位吃飯,就是想跟你們說關(guān)于惜惜的事情。我先敬你們一杯,如果待會兒我話說錯了,或者說得不妥當(dāng),你們多包涵。”
“惜惜”柳艾珍剛端起酒杯,就看著羅奕將杯子里的酒喝盡,她心里更奇怪了。她又看了羅海生一眼,羅海生面色平靜,儼然一副早就知情的樣子。
“羅奕,你就直說吧。”羅海生示意柳艾珍先喝酒。
柳艾珍抿下一口紅酒,眼睛看向羅奕,他竟然緊張了。
柳艾珍對羅奕的性格多少是了解的,他從小刻苦,年少成名,近年來在自己專業(yè)上大放異彩,即便是在更高階的藝術(shù)領(lǐng)域里,也很少怯場。
“小奕,有什么話就直說,咱們自家人用不著見外。”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比多年前更璀璨,羅奕沒戴眼鏡,燈光打在高腳杯上的高光略微有些虛。
柳艾珍的話落下,羅奕的手指從冰涼的玻璃杯上撤回,他正襟危坐,對柳艾珍說“最近一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我對惜惜產(chǎn)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是男女之情。”
聽到男女之情四個字,柳艾珍的手腕霎時間松下來,酒杯落在了餐桌上。她茫然地看了看羅海生,眼光又很快回到羅奕的臉上“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惜惜”
羅奕松了松襯衣領(lǐng)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回視柳艾珍震驚的目光,“我知道你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解釋。我選擇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其實是想請你們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如果接下來我無法克制自己,想要去靠近惜惜,我的一些行為舉止,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這怎么可以”羅奕的話太直白,柳艾珍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嗓音在顫抖。她簡直覺得羅奕在講故事。
柳艾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小奕,你清楚你在說些什么嗎咱們家再開明,惜惜也都是你法律上的妹妹,現(xiàn)在有了悄悄,這層親戚關(guān)系就更是板上釘釘了。”
羅奕很快接話“我不在乎什么倫理道德,更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何況我跟惜惜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先不要談什么倫理道德,我先問你,惜惜喜歡你嗎”柳艾珍在激動中打斷了羅奕的話,他那句“我不在乎什么倫理道德”過于直接,一下子將隱晦的關(guān)系鋪上臺面,暴露在耀眼的燈光之下。
羅奕抿著唇,兀自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開口“現(xiàn)在是我單方面對她動心,她對我的態(tài)度我不知道。”
“那我就直說了,惜惜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對我們醫(yī)院里一個醫(yī)生有好感。她不喜歡你。”柳艾珍說完這句話,看著羅奕垂下來的眼角,又把語氣放緩,“你過生日那天,惜惜叫你哥哥了,那說明在她心里,你就是她的大哥。”
柳艾珍話落,一直保持沉默的羅海生抬起手掌輕輕地拍了拍羅奕的肩膀。
柳艾珍看到這一幕,無力感涌上心頭。她靠回到椅背上,盡量平靜地看著二人“你們父子倆早就消息互通了是吧,羅海生,你認可這件事情嗎”
“哎喲你先不要急,他能先告訴我們倆,這就說明他想尊重我們的態(tài)度嘛。”羅海生又拍拍柳艾珍的手,“別著急,行嗎”
“小奕,我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柳艾珍說著話,給自己倒了杯酒,“咱們喝一杯,酒喝完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羅奕知道柳艾珍不勝酒力,把她的酒杯拿過來,“我來,您直說好了。”
看著羅奕把兩杯酒都喝下去,柳艾珍控制不住地嘆了口氣,“你答應(yīng)我,不管惜惜跟薛醫(yī)生能不能成,你都要把這件事情藏在心里,不能主動告訴她,更不要越界。你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個快三十歲的男人,你該明白你們這層關(guān)系如果捅破了,大家以后相處起來會是什么情形。”
“我明白。”羅奕的聲音如同沉水的磐石。
柳艾珍再次看了眼羅海生,“對不起小奕,我還有一些想法想跟你明說。即便是惜惜喜歡你,你們也很難走向那層關(guān)系。你之前的女朋友我們沒接觸過,但裴之越的事情你心里清楚的,你們談戀愛那會兒,惜惜就住在你對門她的性格我最了解,這話我點到為止。”
“艾珍,你要是這樣說”羅海生到底心疼自己的兒子,看見羅奕的臉色沉靜的像一塊被凍住的湖泊,他把手放在羅奕的膝蓋上,緩緩地拍了拍。
“你不要說話,你應(yīng)該懂我說的,我都是為了這個家好,為了兩個孩子好。”柳艾珍冷靜地打斷羅海生,又懇切地看向羅奕,“小奕,你能答應(yīng)我嗎”
羅奕的心像被炙烤,如同他無數(shù)張得意畫作同時被焚燒。他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刻,只是一個開局,就注定滿盤皆輸。
但他仍然要體現(xiàn)出一個成熟男人、一個孝子、一個大哥的風(fēng)范,他在柳艾珍殷切的懇求下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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