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安。”柳惜往自己家門口走。
“惜惜”羅奕自然又刻意地叫了她一聲。
柳惜低了一下頭,轉(zhuǎn)過身靠在墻邊看著羅奕,“你每次這樣叫我,我都一身雞皮疙瘩。”
羅奕也低著頭,手里把玩著鑰匙扣,“出去玩,注意安全。”
“知道啦。”柳惜知道這人在尬聊,按下密碼開了門。
“清單想好了告訴我。”羅奕又說。
柳惜半掩著門,最后一次、認真地問他“真的不用我?guī)兔Α?
兩人之間出現(xiàn)十秒鐘的靜默。羅奕先避開視線,他轉(zhuǎn)身開了自家門,背對著柳惜招了招手“你歇著吧。”
關(guān)上門,羅奕將鑰匙扔在玄關(guān)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這是車鑰匙,他一晚上沒用,也不知道剛剛拿在手上做什么。
木雕鑰匙扣是柳惜在歐洲某個小鎮(zhèn)的手工店里刻的。那天天氣很好,她心情也很好,足足刻了六個小時。
是一個粉色的桃核造型。
初夏的姿態(tài)被一場臺風打散,狂風驟雨之后,城市迎來盛夏。
柳惜清早起床整理行李,趙嫣和祝赟早早地來接她。她帶著黑眼圈招待二人,說著話,自個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祝赟休了年假,趙嫣放棄了跟舞蹈團去巡演的機會,兩人說到做到,誓要救柳惜的小命。
趁著柳惜睡著,趙嫣溜到對門去找她的羅老師敘舊。羅奕同樣眼圈發(fā)青,精神渙散。
“大神你再這樣熬下去,小心變成短命鬼。”趙嫣親自為羅奕煮了咖啡送上,看見桌上有新書簽名和簽繪,忍住想順幾張的心,表情在瘋狂暗示。
羅奕大方承諾到時候會送她幾本特簽。
“雖然我不沾染你們畫圈了,但是這顆初心還是有的。我出門都說我是羅奕的學生。”趙嫣在羅奕家里轉(zhuǎn)了一圈,眼尖發(fā)現(xiàn)柳惜落下的東西一根黑色皮筋。
“當初你聯(lián)考能過線,柳惜才是功臣。”羅奕順手將黑色皮筋放進置物格里,從里面拿了顆羅悄悄的糖扔給趙嫣。
趙嫣吃了糖,嘴巴更甜了,“羅老師,你上次轉(zhuǎn)了我們舞蹈團的視頻,我們漲了很多粉唉”
“你又想干嘛,說吧。”羅奕握著咖啡杯,手腕一陣發(fā)酸。他將剩余的600張簽名簽完,又補了一些簽繪,整夜沒睡。
“那個八月中旬,我們團三周年想出一些周邊”趙嫣見羅奕晃著手腕,又急忙說“你要是忙就算了”
“急嗎”羅奕問。
“不急不急,這才七月初嘛。”
“那等我出差回來吧。”羅奕打量她一眼,“你能別總是這么怕我嗎我也沒做你幾天老師。”
“這不是你跟惜惜我的意思是,誰讓你給我們留下那么深的陰影。以前畫室那幫同學誰不害怕你啊。”
“去哪兒玩”羅奕笑一下,岔開話題。
“就附近城市。也沒什么好玩的,主要是惜惜想去散散心。”
“她玩兒了大半年了,還沒玩兒夠”羅奕話落又覺得不妥,自己補一句,“隨她吧,她開心就好。”
聽到散心,羅奕更加認為昨天那一出是預謀已久。或許她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暗下了這場決心。
羅奕酷愛苦澀的東西,眼下手里的咖啡卻被他放下了。
對門三人離開時,羅奕在補覺。他一覺睡到下午四點,被一個電話吵醒。看到來電人的姓名,他努力地醒了醒神。
是昨天那位老中醫(yī),他言簡意賅地跟羅奕說了三分鐘的話。握著手機,羅奕的思維在混沌和清醒中穿梭,終于在聽到關(guān)鍵詞時,他大腦的某個閥門一下子開啟。
祝赟的車里播放著柳惜喜歡的音樂,她和趙嫣瘋狂自拍,很快將照片上傳到朋友圈里。
醫(yī)生看見照片給她打來電話,他們沒聊幾句羅奕的電話就進來了。
柳惜對羅奕的備注是“不可能給我打電話的人”
這是柳惜多年前對羅奕的備注,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按下接聽,她聲音里帶著笑意“怎么啦”
羅奕睡覺,必須是全黑的環(huán)境,他房間窗簾密不透風,此刻開了一盞床頭燈,燈光只照亮他一半的臉。他手背搭在額頭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柳惜總是能通過他的聲音判斷他的情緒,他這個人想要質(zhì)問時,語氣總是格外輕,帶著一種逼仄的讓人難以辯解的篤定。
“你指的是哪一件”柳惜摳著手指頭,不自覺地哼笑一聲,“你休想再套我的話。”
羅奕被柳惜掛了電話。
他想再撥過去的時候,收到柳惜發(fā)來的微信“g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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