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廷執(zhí)道“玄廷在月前已是入了戰(zhàn)時準備,備冊就在廷上,沈玄尊要是覺得不對,可以自行前往查看。”
沈道人過去是當過廷執(zhí)的,他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他勉強鎮(zhèn)定心神,道“我為天夏立過功,我還為玄廷效過力,你們不可以如此待我。你們這么做,我過去身為廷執(zhí),是有權力向五位執(zhí)攝呈請的”
竺廷執(zhí)道“沈玄尊可以呈請,但那也是在過后了,戰(zhàn)時是沒有可能了,如今竺某再問沈玄尊你一句,你考慮清楚了么“”
沈道人神色數(shù)變,不過到了最后,他卻是鎮(zhèn)定了下來,一臉堅決道“我身受諸位道友重托,絕不會半途而廢,有負諸位道友所托的。”
他已然想清楚了,他此回就算受了玄廷責罰,被關押起來,可實際上卻無損于他的名望,或許待那些真修同道知曉后,會更加同情和支持他,反還有助于他日后歸回玄廷。
竺廷執(zhí)平靜看他一眼,站了起來,道“沈玄尊的回答,竺某知曉了,告辭了。”至于抓拿拘押此人,事后自會有人持玄廷之諭而來,自不會由他來親自動手。
另一邊,張御在廷議結束后,回到了清穹道宮之中,他處置了一會兒俗務后,明周便現(xiàn)身出來,向他稟告沈道人拒絕了竺廷執(zhí)的相勸。
他思索片刻,便令明周道人退下,這時外面神人值司來訪,說是畢明求見。他頜首道“有請。”
不一會兒,畢明自外步入大殿,在殿中與他見過禮,便肅然言道“廷執(zhí),方才崇廷執(zhí)來尋屬下,問屬下可愿與沈玄尊論法一場。”
張御稍作思索,立時猜出了崇廷執(zhí)的目的了,這非但要拿下沈道人,還要借故打擊沈道人的名聲和威望。
這個辦法其實是很有用的。因為按照大多數(shù)真修的認知,修士之間的論法,也是一個解決事機的方式,道法高明之人向來是被認為是更有道理的。
沈道人要為所有人出頭,那就不可能不作回應,勝了還好說,給人予更多信心,可要是輸了,可沒有什么臉面再來提歸回廷執(zhí)一事了。尤其畢明道人還是異法入道,要是沈道人輸了,對于其人可是莫大羞辱。
他道“道友自己是如何想的呢“
畢明道人道“崇廷執(zhí)已然與屬下說了為何如此做,屬下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廷執(zhí)是否允許”
張御微微點頭,道“道友可有把握么”
雖然畢明如今也是修煉到寄虛之境,在道法成就上和沈道人一般,但是沈道人修道年月在其之上,并且這么多年來可是一直在上層潛修,功行定然比之更為深厚。
畢明道人道“崇廷執(zhí)來找屬下時,說是曾有過推算,認為屬下若是出戰(zhàn),還是有一些迎面的。且崇廷執(zhí)還給了屬下一張算符,可助屬下提前躲避一些道術神通。還有鐘廷執(zhí)也是給了屬下一枚玉籌,說是能牽心引機,逢劫化難。”
張御心下微微一動,忖道“原來如此。”
他這時伸手一拿,一根生機盎然的翠綠青葉自虛空落入手,此是從益木之上落下的青葉,能有加固守御之能,他舉心光一托,就將之送去了畢明處。
一般的外人給予的法寶,其實并不好用,因為和御主不契合,戰(zhàn)斗中根本沒有機會使出來,就算勉強運使,也容易被人提前提防,并布置針對。
不過這守御之葉,卻是隨時隨地護繞周身,不虞有礙,但也就是用過這一次斗戰(zhàn),事后即是消散。
他道“道友且持此物去。”
畢明道人接過青葉,知他是答應了,鄭重一禮,便退出去了。
他來到道宮之外,縱身一躍,就往沈道人道宮所在飛遁而去,而在半途之中,卻有一道道光芒自虛空降下,落至他的身上,背后隱隱能看到諸位廷執(zhí)的身影。
張御看著此番景象,知道這一次論法當是沒有問題了。沈道人這回表面看去將是和畢明論法,實際上是在和諸多廷執(zhí)對抗,沈道人這回拒絕了諸位廷執(zhí)的好意,偏要把事鬧大,諸位廷執(zhí)又豈能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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