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決定開始搜尋虛空之際,在那虛空深處,有一枚通體銀色的辰星緩緩浮現(xiàn)出來,地星表面齊整平直的槽痕這時向著四邊緩緩挪開,露出里間晶玉色的內(nèi)殼。
而在更里間,有一男一女正通過這一層外殼感知內(nèi)層,這兩人身著黑色銀紋薄袍披衣,俱是容顏俊美,整個人近似美妙而精致的藝術(shù)品。
那女子看著晶玉上浮現(xiàn)的黑斑,道“有人找到了地陸上的那處靈域,那里不但被破壞了,留下來的至高約言也被取走了,應(yīng)該是這一紀(jì)歷的主宰所做的事情。”她有些不可思議道“以往的主宰從來沒有做到過這種事,這一紀(jì)歷的主宰肯定很強大。”
男子道“不管祂們是否強大,這都與我們無關(guān),這也不是我們應(yīng)該管的,我們只要負(fù)責(zé)把一切記錄下來就好了,等到至高使者到來后交上去,我們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女子蹙眉道“可是有關(guān)于這一紀(jì)歷主宰的消息很難搜集,祂們崇奉的神明不是至高,而是一種我們完全不了解也不熟悉的存在,我們派去的人無法得到有用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憑借已然發(fā)生的事推斷大概。“
由于力量層次和理解的差別,哪怕他們借助了一定的工具,也沒有辦法理解天夏,只能記錄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男子道“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至高的使者消失太久了,我們也只能使用過往這些老舊的器物,至今還能知悉一些事情已然不錯了,至高之息會越來越頻繁,至高也遲早是會歸來的,我們只要等”
說話之時,他心中突然一陣驚悚,便見一個巨大怪異的眼珠貼了上來,正緊緊盯著他們,而在其他地方,有無數(shù)粘稠的觸須自虛空中探伸出來,包纏住了這顆銀色的辰星,并試圖將之往那形若深淵的虛空拖進去。
男子有些煩躁道“又是這些邪神,每一次都來干擾我們。”
女子略感緊張道“我們出來的太久了,被它們盯上了。”
男子嘆道“那就回去吧,下次沒有至高的神諭,我們還是不要出來了,外面著實太過危險了,不是我們能把握的。”
女子連連點頭。
在二人操弄之下,銀色的球體金屬表殼重新合攏,將邪神隔絕在了外面,并逐漸消失沒入了虛空之中。
此時清玄道宮之中,焦堯來到了殿上,對著主座之上的張御一禮,道“焦某見過廷執(zhí)。”
張御道“今喚焦道友前來,是有一樁事想請道友去做,不知道友可是方便么”
焦堯忙道“方便方便。”他又道“張廷執(zhí)關(guān)照的事,在下一定是會用心的。”
張御看他一眼,所謂用心,就是不犯錯,也挑不出毛病,然后多余的事也別指望,不過對于焦堯,只要這樣也就可以了。
他一抬手,旁邊候立的神人值司就將一份卷書送呈到了焦堯手中,并道“我這里還有不少事,就不留道友了,請道友回去細(xì)觀就是。”
焦堯道一聲是,他收好卷冊,打一個稽首,就告退出去。到了外面,他打開卷冊,須臾看了下來,心下暗嘆道“張廷執(zhí)這是逮著老龍我一個往死里用啊。”
可是誰叫他還有一個后輩在清穹道宮做學(xué)生呢雖然借此和張御攀上了關(guān)系,也算有了根腳,可是被差用卻是免不了的。
他收好了卷冊,唉聲嘆氣了一陣,正待要轉(zhuǎn)回到自己的駐地,這時心有所感,轉(zhuǎn)身看去,見有一個道童乘車過來,到了近前,對他稽首一禮,道“焦上尊有禮了。”
焦堯撇了他一眼,道“你是沈道友門下吧”
道童道“正是,我家老爺請焦上尊過去一敘。”
焦堯道“又是弈棋么你請回告沈道友,焦某被清穹道宮派了差事,可無暇逍遙了。”他唉了一聲,加重語氣道“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吶。”
說著,他遁光而走,去了不遠(yuǎn),他見那道童沒再跟上來,心中暗道“你們打什么主意我老龍可是清楚的很,我老龍可不來趟這趟渾水,也不會來出這個頭的。”他琢磨了一下,干脆也不回自己駐地了,直接就奔虛空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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