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孟見琛答應她爸要跟她結婚,陳洛如現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都說婚姻是墳墓,可像她這樣一成年就進了墳的,還真不多見。
每每想到飽讀莎翁的她這輩子連場戀愛都不能談,陳洛如都覺得她的人生是一幕大寫的莎士比亞悲劇。
陳洛如上了電梯,孟見琛隨后步入。
兩人一個站左邊,一個站右邊,誰也不挨著誰。
到了房間,孟見琛停在門外,說道“我在這等你。”
陳洛如旋開門把手進入房間,貼著他的鼻尖甩上門,全程無話,回答他的只有“嘭”的關門聲。
孟見琛站在空曠的走廊上,古井無波的臉色浮現一絲難得的興味。
許久未見,他的小太太脾氣倒是更見長了。
陳洛如換上衣服,是香奈兒的春夏款,料子和做工自然沒話說。
就是這款式她嫌棄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衣扣都快擰到下巴了,袖子也足夠長,裙擺到膝蓋以下二十公分,一點肉都不露,什么直男審美啊。
陳洛如不禁懷疑,孟見琛真的是美國斯坦福畢業(yè)的高材生么這分明是清朝穿越來的老古董吧。
陳洛如埋汰歸埋汰,見長輩還是得莊重些。
換好衣服后,她又打開包包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這才出門。
來到行政酒廊后,孟見琛沖她伸出一只胳膊。
她抬頭不解地看他,他說道“你不挽著嗎”
陳洛如不情不愿地挽住他,對于在他爸面前假裝好好夫妻這件事,兩人是心照不宣的。
侍者將二人引到孟祥東處。
面對這位莊嚴的公公,陳洛如可不敢耍什么花樣,只能伏低做小,乖巧地喊一聲“爸,晚上好。”
孟祥東點了頭,兩人才入座。
侍者開始上菜,是正宗的法國料理,量不大,當夜宵正合適。
孟祥東問了陳洛如的近況,陳洛如小心翼翼地切著鵝肝,回答道“已經畢業(yè)了。”
“嗯,”孟祥東很滿意,他說道,“畢業(yè)之后也該回國了,夫妻總是分居兩地怎么行”
陳洛如握著刀叉的手一頓。
孟祥東繼續(xù)說道“先前你年紀小,以學業(yè)為重,兩家人都能理解。現在畢業(yè)了,也該替阿琛分擔一些。”
商場如戰(zhàn)場,男人有男人的戰(zhàn)場,女人也有女人的戰(zhàn)場。
作為孟見琛的太太,別的不說,至少得替他在京城名媛圈里撐住場子。
今天陪這位太太看畫展,明天和那位小姐去看秀,這些社交總得有人出面。
孟見琛的母親去得早,孟祥東出于自身考慮并未續(xù)弦。
孟家長房好多年都沒有把持家室的女主人了,現在陳洛如學成歸來,最合適不過。
她懷疑兩家早就商量好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巧,今天中午她剛跟爸媽吵完架,今天晚上她公公和老公就親自造訪,要“挾持”她回國。
“這兩天我跟阿琛在英國要辦點公事,你收拾一下,后天我們一起回國。”孟祥東說道,“正好下個月阿琛爺爺八十大壽,他一直念叨著要讓你回來。”
長輩的殷切期待讓陳洛如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一個“不”字,她喏喏地應了。
陳洛如沒什么胃口,吃了沒幾口就吃不動了。
孟見琛說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跟爸還有一些公事要商議。”
陳洛如起身向孟祥東告別,走到酒廊外,她懊喪得用腳直跺地。
怎么偏偏就著了他們的道呢這下真要被綁回國了。
陳洛如回到房間,把這條長袖連衣裙脫下來丟到沙發(fā),進了浴室。
她一邊洗澡一邊在心底暗罵孟見琛,這家伙陰得很,竟然把他爸帶過來。
說好了要離婚,她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氣也氣過了,總該回歸理智。
陳洛如坐在寬敞的浴缸里,任由泡沫覆上她光潔的肌膚。她在思考到底怎么才能解除這段對她而言名存實亡的婚姻。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一招制敵的好法子,腦袋倒是被泡得暈乎乎的。
她取出浴巾擦干水,她沒帶換洗內衣褲,身上那套再穿著怪難受的,她打算讓酒店的服務人員替她買好新的,明早送到房間來。
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剛出門,就被嚇了一大跳。
孟見琛正半躺在床上,他靠著床頭在看手機,兩條長腿交疊著,姿容閑適。
孟見琛瞧了眼時間,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她洗個澡竟然要那么久。
“你怎么在這”陳洛如連忙捂緊胸口,生怕他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這是我的房間。”他很淡定。
陳洛如“孟家要破產了嗎”
孟見琛“”
陳洛如“連第二間房都開不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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