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更多,好幾樣衣服都放在上面,內(nèi)衣都大喇喇地鋪在雪白的床鋪上,艷麗又性感。
他眉頭緊蹙,將她放在了床上。
然后皺著眉忽視掉那些衣服,陸燕臨有輕微的強迫癥,但讓他整理女人的衣物,他還做不到。
他關(guān)燈離開。
前腳才離開,后腳床上的人就迷迷糊糊醒了,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洗手間,還不忘給自己卸妝。
卸完妝也差不多清醒了。
林初螢對之前的事并沒多大的印象,狐疑地想了一下,看到床上的外套,這才想起來自己怎么回來的。
她想打電話給陸燕臨還回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他的聯(lián)系方式。
好像是以前覺得沒必要,就沒加
“”
林初螢找出來陸堯的微信你二叔住在哪
陸堯回得倒是快柏際啊。
林初螢我當(dāng)然知道柏際,我的意思是柏際哪兒
陸堯除了頂樓還能在哪
林初螢一想也是。
她真是醉糊涂了。
林初螢給自己換了件衣服,抱著外套上了樓,頂樓沒鎖,她直接就進(jìn)去了。
“陸二叔”
林初螢叫了聲,沒回應(yīng)。
她其實沒怎么上過柏際的頂樓,而且每家酒店上面的設(shè)計不一樣,所以差距很大。
本來以為進(jìn)去會見到人,沒想到先看到了一個酒柜。
說是酒柜,是因為很多酒。
各種各樣的種類,五顏六色地放在木架上。
林初螢還有一絲酒意,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舔了舔唇,有點想喝。
尤其是桌上已經(jīng)開了一瓶。
她將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從一旁拿了新的高腳杯“二叔,我喝你的酒了啊。”
雖然沒人回應(yīng)。
林初螢覺得不行就自己賠他一瓶,相信這位二叔氣量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小的。
她坐在椅子上,瞇著眼品酒。
這酒和她今晚喝的紅酒不一樣,味道酸酸澀澀,但過后又蘊上來一點甜,很合她的口味。
一不小心就停不下來了。
十分鐘后。
陸燕臨從浴室里出來,本來打算休息的,耳邊突然聽到了淺淡的玻璃碰撞音。
這里還有小偷
他走出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瞇著眼抿酒的林初螢,臉頰都染上緋紅,還不忘和旁邊他之前喝過的酒杯碰一下。
“cheers”
然后一口喝干,還反過來杯口朝下。
一滴暗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壁滑落,滴在她的裙上。
陸燕臨沉聲斥道“林初螢。”
林初螢抬起頭“叫我干什么”
陸燕臨走過去伸手抽走她手中的酒杯,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你的教養(yǎng)呢”
“不準(zhǔn)罵人”林初螢被他這么一說,突然放大音量“也不準(zhǔn)兇我”
“我不是罵人,也沒有兇你。”
“你說我沒教養(yǎng)就是在罵我。”
“”
陸燕臨頭疼。
他干脆放棄這個話題,重新開口“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現(xiàn)在,立刻。”
“回去就回去。”
林初螢說著就要從高腳凳上下來,還不忘丟下狠話“下次讓我來也不來。”
陸燕臨覺得不來最好。
本身之前就是醉酒狀態(tài),清醒過一陣,現(xiàn)在又被勾上來,腳下沒站穩(wěn),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往前跌去。
正好撞進(jìn)了陸燕臨懷里。
他手中另一個只剩下一半的酒杯被撞的直接潑灑出來,染紅了兩個人前面一大片衣服。
“起來。”陸燕臨垂目,嗓音清冽。
“對不起。”林初螢自覺闖禍,終于乖巧下來,聲音有些婉轉(zhuǎn)動聽。
面前的男人分成了好幾個,分開又重疊。
讓她分不清是誰。
陸燕臨動作微頓,不可避免地和她四目相對。
林初螢眼神迷離卻清亮,眸中星光璀璨,和之前相比,唇色淡了很多,唇角還有未干的酒液。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酒的芬芳。
讓人沉醉。
“你為什么在我房間”林初螢微歪頭,她站不穩(wěn),一手還搭在他肩上。
“這是我房間。”陸燕臨說。
“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的房間你也敢進(jìn)”林初螢仰著下頜,“嗯”
“”
她的思維已經(jīng)糾成了一團。
陸燕臨終于出聲“我送你回去。”
他將酒杯放在桌上,顧不得身上的酒漬,伸手撣了撣,呼出一口氣。
“不想走路。”林初螢開口。
這時候她的聲音軟了下來,無意中的嬌嗔讓人移不開眼,像羽毛刮在人心上。
林初螢抬頭看了眼,只能看清一雙黑眸在看著自己,讓她有些興奮,不知從何而來。
被陸燕臨準(zhǔn)備扶著走的時候,她頭重腳輕,一下子磕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很響。
林初螢捂著額頭,疼得嗚嗚咽咽出聲“嗚嗚嗚你干什么打我”
“”
陸燕臨頭更疼了。
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林家的大小姐喝醉后會是這個樣子的,嬌氣得不行。
他正在心里想著,面前干哭的人已經(jīng)湊了上來,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陸燕臨嘶一口。
沒待他呵斥出聲,面前人又湊了上來,咬在了他的唇角,一點也沒有留情。
林初螢有得逞的狡黠“讓你打我。”
她抵著他的肩膀,昂著頭的模樣像極了驕傲的孔雀。
陸燕臨伸手捻了下唇角,指腹上沾染了一絲血珠,還殘留著酒的香氣。
他目光定在林初螢身上,眸光幽深。
陸燕臨清冷將近三十年,第一次被挑出欲望。
對方還是他的小輩。
林初螢對于后來的記憶不甚清楚。
她只記得耳畔有熟悉的男人嗓音,低沉,又暗啞,在問“你想怎么樣”
她想怎么樣
林初螢還沒有想出回答,只是順著自己的思路來,她一向如此,連醉了也是如此。
所以她看著面前模糊的臉,這次是親了上去。
真好看啊,這個人。
她心想。
林初螢之后的記憶就碎成了片段,一切來得似乎都很快,也好像并沒有什么意外。
頂樓空蕩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大半的空間被黑暗填充,只余下房間里亮著微黃的暖光。
她來巴黎時新染了美甲,十指纖纖,跳躍著幾種不同的顏色,有手繪的可愛貓咪,是她近期非常喜歡的。
就像主人一般,在他的背上張牙舞爪。
習(xí)慣也像貓,下了狠勁,一口卡在他肩上,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囂張又放肆。
林初螢的長發(fā)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偶爾有一兩根被汗水黏在陸燕臨的額間,然后又落下去,掉在鎖骨上。
之前卸妝時還未摘下的鉆石珍珠項鏈被輕而易舉地扯斷,珍珠掉了一地,滾動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清脆叮咚,敲在人心尖上。
窗外星幕降臨,有低低的淺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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