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錢,心中不慌。
當(dāng)天晚上,顧恒請客大家胡吃海塞了一頓。
二狗子抓耳撓腮,一個勁兒的想從他手中編錢“顧哥,你今兒真瀟灑,可讓兄弟漲了見識,咱們明天還去不去,借我一點錢唄,你今天手氣那么好,以后哪還愁銀子,咱們可都得跟著你混了。”
陳大柱好奇道“顧兄弟,你今天贏了多少”
其余幾人連忙豎起耳朵。
顧恒故作炫耀的說道“今天我贏了三兩銀子,哈哈,兄弟我最近賭場得意,來來來,都吃菜,借錢的事情別提,誰提我翻臉。”
二狗子不高興道“顧哥,你咋這么小氣,虧咱們還是兄弟呢。”
顧恒面色一沉,一巴掌拍向桌子,怒道“你這話是啥意思,你要是不滿意,二百文錢還我,咱們今天就斷了兄弟情,慣得你。”
劉二麻子皺眉道“二狗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顧兄弟對咱可沒話說,你自己手氣不好怪誰,借你銀子,憑啥呀”
王大頭不悅道“二狗子,顧兄弟為人大氣,你可不能貪得無厭。”
二狗子面色尷尬,連忙賠笑道“顧哥,小弟不會說話,你別生氣,來來來,小弟敬你一杯,跟你賠禮。”
顧恒面色略緩,一場風(fēng)波算是過去了,至于心里怎么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本就是塑料兄弟情,他也沒指望掏心挖肺,不過,對于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也不會慣著。
酒足飯飽,大家互相道別。
王大頭還想約他去飄香院,顧恒直接拒絕了,他可看不上樓子里的姑娘。
手上有了銀子,顧恒底氣十足,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成衣鋪子,先給自己置辦了兩身衣裳,交給客棧的婆婦洗干凈,接著,他又去了書鋪,購買了一本三字經(jīng),一本千字文,一本百家姓,還有一本說文解字,以及兩個話本。
原主大字不識一個,他總不能也當(dāng)文盲。
顧恒深深嘆了口氣,他發(fā)誓,自己上輩子學(xué)習(xí)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樣認(rèn)真過。
文言文看得他頭都大了。
還有繁體字,大多數(shù)他都不認(rèn)識,一邊蒙,一邊猜,一邊對照說文解字,學(xué)習(xí)起來非常困難。
至于話本,顧恒原本是買來解悶的,誰知他壓根看不懂,古代沒有標(biāo)點符號,文字又是豎著排版,文章也是之乎者也,看了一頁,顧恒就把話本扔一邊兒,他想編故事,寫話本,這條賺錢的路子徹底堵死。
顧恒在鎮(zhèn)上住了七天,又去賭場贏了幾把,這才準(zhǔn)備回去顧家村。
“喲,家寶,在哪兒發(fā)財呢”
“家寶,你都買了一些啥。”
顧恒置辦了整整一車物件,大米,面粉,豬肉,床單,被子,衣裳,碗筷,洗臉盆,蚊帳,總之,家里沒有的東西,顧恒全部買了。
房子差點沒關(guān)系,暫時可以將就,但他希望吃飯睡覺的方面能好點,顧恒從不喜歡在生活上虧待自己。
“大寶”顧寡婦激動的熱淚盈眶,她的大寶懂事了,知道孝順娘了。
顧寡婦喜滋滋的問道“大寶,你賺了多少銀子”
旁邊也有人問道“家寶啊,你賺了多少”
顧寡婦不高興道“我兒賺了多少,干嘛告訴你。”
劉翠花也不高興,板著臉道“你家還欠我一百文錢,顧家寶,你現(xiàn)在賺了銀子,該還錢了吧。”
顧寡婦急了,生怕兒子又還錢,連忙道“大寶,你賺的銀子給娘幫你收著。”
周圍有人著急了。
“顧寡婦,你怎么能這樣。”
顧寡婦雙手叉腰“我怎么了,不就是欠點銀子嗎,以后再還,我家房子還沒修,我兒還沒娶媳婦,你們急啥,都怪我男人去的早,活該讓人欺負(fù)孤兒寡母,我不活了,你們是要逼死人嗎。”
周圍人頓時氣得一個倒仰,遇上這渾不講理的潑婦,真想把她給撕了。
顧二伯沉聲問道“家寶,你怎么說”
顧恒微微笑道“二伯,您放心,欠下的銀子我都還,一個一個慢慢來,等我把東西收拾好,你們下午再過來找我咋樣”
“這”
“真還錢”
“行,那我們下午過去找你,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家寶,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
小聲議論了一會兒,眾人決定暫時相信他,畢竟,顧恒之前確實有還錢,犯不著拖延時間欺騙他們,流著顧家血脈的子孫,可不像顧寡婦一樣不要臉。
顧家村的人,還是比較偏向同族的。
“大寶,你,嗚嗚嗚,我命苦啊”顧寡婦氣得哭了。
顧恒掏出一兩銀子給她“拿去花。”
顧寡婦立刻不哭了,連忙咬了銀子一口,欣喜了一會兒,又開始嘆氣,她還是心疼還給別人的銀子,委屈道“大寶,你花錢大手大腳,還是讓娘幫你把銀子收著吧。”
顧恒斜她一眼“一兩銀子不想要了”